飛機的聲音變的刺耳。頭上的顯示器報着航線已經飛離國土,而正朝着那別人都在羨慕的地方。
這是專機,裡面有來自全國各地而形形**優秀的警員,他們都是被挑選出的同江至一樣的。看着能瞧見的每一個人的臉色,除了少數的人外,都顯着絲絲憂愁的樣子。
江至坐在靠舷窗的位置,觀望着高空的雲海,像極了曾在境界中的某個世界。那是一個比這更清淨,更勝遼闊的世界。
他身旁坐的一個年紀似乎比他小的小兄弟,倚着身子,眯着眼睛而專注着。端着着他的筆記本看着關於C國旅遊聖地的下載資料,着眼看上去那是一篇不短的文章,飛機起飛很久,他便已經在此時一直看着這篇文章很久了。
好在飛機人不滿,他旁邊的位置沒有人。大概這位小兄弟還沒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已經不知覺中的搭在了江至的腿上。他每翻過一個章節都會被那莫名其妙的景色圖片和介紹打了雞血似得興奮,那左手便也越發自覺的尋摸在江至的腿上。
這正如江至每天早上刷牙都會在鏡子前對自己說的:每一天都是意外的驚喜!或意外···
“兄弟!你的手···”江至看着他,想讓他的頭轉過來看看自己的手到底做了什麼!再不阻止,它似乎也正在朝着過分的方向移動了!
小兄弟冒着傻聲的語調!那又是由於不過在他看來有是多有趣的圖片罷了。江至的聲音算是經過耳膜過到了大腦反應神經,轉頭咧嘴問道:“怎麼了兄弟!”
江至沒吭聲。暗示性的眼神瞧着,傳遞着,希望他的神經元因此能重組。
“哦!哈哈,抱歉哈!習慣了!以前辦公總會左手摸着奶茶,右手翻材料。大學就成了這習慣!”他沒什麼尷尬的感覺,在他看來正是由於習慣了,那神情上還是如此順應的自然。
江至也閒悶得慌,想着如果藉此扯開話匣子倒也是不錯。
“你這個習慣應該很有樂子!”
小兄弟到也是開朗的性格,他自嘲着:“甭提了!這手現在像是我的兄弟,但總惹麻煩!上次辦案時候,跟人家聊的久了坐一起,手也是這樣,人家還是個沒對象的女孩!”
“所以人家肯定把你投訴了!”
“沒有,現在成我媳婦兒了!上個月剛辦完!”
江至調侃:“還有別人嗎?就你這手!”
“哦!那倒是沒了,但我媳婦之後就是你了!哈哈。沒準它單獨的喜歡你呢!”
“你到是跟你這手一樣特別!我叫江至,某某支隊的!”
“呀!我以前還去過你們那兒培訓過呢!緣分!林澤某某支隊的!”
“想不到還真是緣分呢!”
“可不是嗎!本以爲去C國除了一羣老外和老古董的這幫傢伙,真沒想到還有跟我一樣年輕,而且還這麼投緣的人!”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沒有了太多的枯燥。並非因爲有了一些話題,但因爲彼此存在的緣分,心中還是少了些壓抑性的感覺。
C國的時差使半數的中國學員身心都疲憊的很,幾天以來校方並沒有安排課程。爲了讓他們倒時差,給足了充分的休息時間。這期間,帶頭的領導也領着他們逛了逛老城區,還有皇家路,體味着C國的濃厚歷史氛圍。
每一條街巷,每一棟建築,領導都詳細着介紹着關於它們的歷史背景,文化內涵。即使身在他國,這種知識的味道卻依然是通於每個人的感官。
安排的住宿的地方並不是想象的學院裡,而是一家酒店。準確的說不是大酒店。每間房能住四個人。同在一間房的有當了十年左右的老警員,有剛入職不久的,還有就是小兄弟林澤。
那名老警員說:“這一個多月的培訓,也算是出了趟國,活了幾十年了,第一次出國見洋人!”
他抽着煙靠在門的一側,開心的露出了酒窩。
江至皺着眉,聽老警員的意思他們只是在這待一個月,但爲什麼上頭說是兩年半?他試問着“哥,你說我們就待一個月是嗎?”
老警員噗呲的笑了聲:“小兄弟,嫌不夠吧!這心情我懂!”
旁邊的林澤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輕微的說:“兩年半吧!”
江至睜大了眼睛,看着林澤,把他拉到一邊小聲的質問:“你怎麼知道!”
林澤早料到他會做出這副模樣,同情的問他:“你們領導說讓你來幹嘛的啊!”
江至一邊皺着眉,嘴角的左端向上揚着,嘴裡發出嘶嘶聲兒,一邊又若有所思的回憶着:“說是培訓啊,說要兩年半!”
“沒看文件直接籤的字是吧!”
“是啊,那文件那麼厚,那要看到什麼時候,直接簽了!”想着那一厚本子的文件,他的臉上都充滿了不耐煩。
“你的某某特殊專業是不是特別突出,會一些幾種某些不常見的語言啊!”
“恩,職業要求!”
林澤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面孔:“看來···傻帽不止咱兩,最少還有幾個···”
“什麼意思···”
林澤攤開雙手,滿臉的無奈:“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但目前來說,應該不會太差!”
警察學院。第一位輔導培訓的老師是來自於曾經R國聯邦調查局的老警探,現在專職於學院教學。
他那身已經很老舊的警服,這樣的場合總會讓學生們對他的印象不會太好,但總算他是生了一副讓人看上去舒服的臉。
他觀望着臺下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學員,聲音沙啞的介紹着:“歡迎大家能有幸聚在一起,我叫勞羅.伊威,曾就職於聯邦調查局,也任職於過中情局和國際刑警組織!此後的一個月,祝大家彼此愉快!”很顯然他的肺部有些炎症,一小段的講話中已經咳嗽了兩次,那聲音聽着並不是感冒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因此繃緊臉上的笑容,依然舒張着。
能同時任職於中情局和調查局以及國際刑警組織的,學員們聽都沒聽說過,哪怕是翻開檔案歷史也許也找不到幾個,畢竟這幾個機構都成立的時間不算太長,而且彼此的性質都大相徑庭。
學員們來之前便已經大致的去了解過了各大部門,組織以及世界警察的歷史和大概,所以勞羅伊威的背景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古怪,讓他們心裡驚歎着。
此時臺下響起掌聲,結束了伊威的介紹。
他開始正式的論述着關於國際犯罪勢力的分析和主要發展形式。
伊威說:“你們也許都對R國的調查局有些瞭解,我要跟你們分享些如何處理極端劫匪的經驗!”
伊威的講述很讓人容易融入到故事的情節中,每一個細節被他描繪的就如真實的場景活靈活現般。他有時有些憤怒,他回憶起那些****的殘忍程度;偶爾突然間引着學員們鬨堂大笑,論調着那些笨賊們快用爛而無創新的慣用伎倆。
伊威說:“你們不要小看每一個劫匪的的任何不打眼的行爲,更不能去低估他們的能力和周圍勢力!你們或許不知道的是,很多變態的殺人犯和邪教極端組織的一些人員是曾經的警察或是特工,甚至於一些在職的警官,你的上司!”
一名自我介紹來自於H國的學生,操持着類似於R國南部的語言問伊威:“那會不會像是電影兒老師?”
伊威笑着回答:“那到很像是電影小鬼!”
教室內又鬨堂大笑。
伊威跟他們談起關於這類真實發生過的案件典型。
他講述着:“這是十幾年前的案子,具體是哪一年我忘記了。但這並不重要,到了我這個歲數還能精力豐沛的講話,看來是上帝不想要我的!”
(R國人的幽默)(此處爲他的方言)
伊威繼續談起那件事:“那時候我還是個官,脾氣不小的官,像兔子那麼大的官。”他盡力的去用手勢和表情去形容這到底是多麼大的官。
“你們這些老的少的,都沒有我這個老傢伙大。想要拍馬屁當官表現的,你們聽我的故事就夢想破碎了!我的脾氣很臭,下級看到我都會躲,領導看到我就會煩,工作出色又不能有方法辭掉我,唯一壓制我的辦法就是不讓我升職,那些鬼東西!真該咬碎他們!所以我的例子是活生生的不要一律以貌取人。”
後邊旁聽的幾名教官聽着捂着嘴樂了,他們並不忌諱這個話題,反到是覺得很平常。
他開始步入正題,那之前的講話算是開胃菜。
“在這之前我還在b1市區當探員,你們知道那是多麼棒的城市!那還有我的一套公寓和老爺車!而我的搭檔是半個R國人,他是唯一與我合的來的酒鬼!車上總是有Bourbun威士忌。那段時間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走私案,是有關Z國黑幫的走私。事情調查的一大半,證據馬上浮現時,新調來的那個混蛋就把我調到了堪薩斯城,後來聽說我的搭檔被調職了,那個頭兒因爲涉及很多案件被判了終身監禁。”
“後來,我就再也沒被調回b1,房子都要發黴了!”
“在那呆了三年,一起震驚全國的邪教地下組織殺人案引起了社會恐慌,但爲了能平定事態,**對外宣說已經抓到了兇手,實際上那些都是之前監獄裡的終身監禁人員頂替的!一些中情局的特工精英開始參與調查,沒過多久,事態變得嚴重了!死了兩個特工,與其他受害者一樣,他們被挖出了心臟!這以後我就被派遣到了調查案件租,那個頭兒到是非常有人味兒的傢伙!”
“這次我沒要搭檔!我擔心他們太笨會害死他們!我就一個人開始摸着線索調查整件事情,白天晚上都是漢堡奶茶,吃了足足三個月,但我慶幸那是家沒有添加劑的漢堡店。”
“一天,我發現整件事情存在細微的蹊蹺性。這些死的人大都是流浪者,而且每當死一部分人,他們就會好一陣子不會行動。每次找線索都會中斷。我開始憑藉着以往案件的經驗,往我的上頭查,我本以爲是牽連我的頭兒的!越往上查,整個事件就越清晰。直到我調查到這個組織的頭目是本市的某位副局長,問題的關鍵就在他那兒”
“但這裡要特別注意的是,我沒有腦子那麼笨會去告訴頭兒這件事是局長做的!這是我要教你們的!這樣做會害死他的!更會毀了自己!”
“調查有了大致的方向和核心,我便開始獨自一人尋找着他們的聚集地。我找遍了整個暗網,關於各種宗教的方方面面和社交論壇!那讓我費心的找了一個多月。終於在一個暗號性的論壇裡發現了他們!我解碼了他們的暗號文字,那是一堆符號和數字的亂碼,我潛入他們的巢穴,那天正是他們祭祀神靈的日子。”
“祭壇就是一塊大石板,不幸的是我沒有趕在死者的前面。祭壇旁一個全身黑色斗篷的人抓着心臟放進嘴裡,鮮血流滿了他的整張嘴,那真是比禽獸還恐怖!我看清了他的臉,他就是那個副局長!”
“我按着手機的撥號音,在這之前,我便已經通知警方聽我信號行動。隨即這個副局長被抓捕,這次案件涉及犯罪成員一百二十六名主要成員,其中官員就有十餘個!”
這種傳說中的恐怖性案件,在一個親身經歷破案的老資格的下面坐着,讓學員們不禁感到是一種榮譽。
勞羅伊威的風格更像是學院的整體風格,這裡的每一位教官都是資歷老練的警員或特工,甚至於州長之類的高官。一個月的課程雖然反反覆覆,但新鮮的花樣卻另每一天的到來都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