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遺蹟曝光之日
進化日？
陳景一臉疑惑地打量着史密斯，只感覺這外國佬瘋癲的勁頭不比裡世界的老頭子差。
下手都是極爲狠辣……說殺人就殺人，還殺的都是自己人！
就憑他能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人下手這點。
陳景自愧不如。
其實打一開始，陳景就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四位不速之客。
先前讓拜阿吉襲擊周國劍，也是因爲周國劍身上有唯一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武器。
他本以爲拜阿吉就是意思一下，把周國劍撞暈或是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沒想到拜阿吉直接就把周國劍的一隻手給吃了。
更沒想到周國劍因此還失血過多掛掉了。
這讓陳景有些意外。
“應對末日。”
他們都以爲，這只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遠洋旅行”而已。
陳景嘆了口氣。
“我只是覺得他挺倒黴的。”
“末日？”
好像知道世界末日的人還不少？！
這是中毒的表現。
陳景搖了搖頭，說沒有，從來沒提起過。
“但我們可以肯定與進化有關！”
“你爺爺跟你說過他年輕時的事嗎？”史密斯問。
陳景撓了撓頭，覺得這解釋還算過得去。
陳景故作驚訝地看着老人，心裡卻已翻起驚濤駭浪。
“什麼樣的末日？”陳景問道，雙眼緊盯着史密斯，觀察着他面部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們協會是做什麼的？”陳景問道。
史密斯說着，又往前走了兩步。
“什麼是進化日？”陳景表情複雜地看着周國劍的屍體，心裡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史密斯沒有回答陳景的問題，而是順着陳景的目光看向那具屍體，笑容慈祥和藹。
陳景聽見他這麼說，也只是笑。
史密斯似乎沒有在乎陳景是否信了自己的話，只是按照自己的記憶如實講述。
“不清楚……”
“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得從1972年說起，當時你爺爺跟我都在密斯卡託尼克大學任教，他跟我都是那所大學的教授……”
“那就怪不得了……怪不得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史密斯嘆了口氣，表情顯得有些失落，“我是真的拿你爺爺當朋友……不然我不會回來找他……”
“沒有心理負擔。”
史密斯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不是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當初去南極的教授就應該只有我一個……”
他儘可能的展現着自己的誠意，語氣都變得情真意切。
“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
沒錯。
在史密斯驚訝不解的目光中，陳景雙手合十衝周國劍的屍體虔誠地拜了拜，語氣真誠得一塌糊塗。
“他在大洋彼岸當教授的事也沒說過？”
“我們是[以太協會]的成員，我來自於美境，他們幾個都是亞境的成員……”
不過一會的工夫，毒液就蔓延至全身。
“那是一座遠古的遺蹟，是一座宮殿。”
“你們應該隸屬同一個組織吧？”陳景好奇地問道，“我之前聽你們提到過什麼‘協會’……”
甚至連發起這場極地科考的“伍德財團”都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場再簡單不過的地質勘探考察活動，竟然在接下來短短數年間就改變了世界的格局。
史密斯的這個回答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
任誰都能看見傷口邊緣上，那些發黑腐爛的肉……
“沒有，但我聽奶奶說起過，他曾經是個留洋的高材生，1973年纔回國……”
“你們去南極考察的目的是什麼？”陳景問道。
“那年的四月十一號，我跟你爺爺受僱於‘伍德私人財團’去南極進行科研考察，在那個年代，我們這種受僱於私人的考察隊並不罕見……”
但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
史密斯似乎沒了打傘的心思，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暴雨中，任憑雨水順着他的臉龐滑落。
這次史密斯倒是沒有急於回答，而是仔細斟酌了一陣才說道。
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興奮，幾乎難以僞裝。
在他們到達南極開始鑽探工作後不久，由史密斯與陳伯符共同領導的科考隊第二支隊，就在南極萬年不化的冰層下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陰冷刺骨的氣溫讓他回憶起了那天的畫面。
笑的，是他的虛僞。
畢竟他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只是打算把這四個人都給放倒，然後再從他們嘴裡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話音一落，史密斯停下腳步，站在距離陳景兩米左右的位置。
“孩子，你不用擔心。”史密斯平靜地說道，似乎對此胸有成竹，“他們死了，沒人會來找你麻煩。”
“看來應該是了……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從小到大都是個成績優異的乖孩子……沒見過血也很正常……”
“沒錯。”史密斯沒有半點隱瞞，似乎爲了拉攏陳景而不擇手段。
他本以爲知道末日存在的只有他爺爺，但現在看來……
“什麼進化？”陳景裝出了一副迷惘的表情，順着史密斯的話繼續問道，“你們都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黑色的毒液從傷口外側開始，猶如蛆蟲一般緩緩爬至身體上下，就連肌肉也同樣被腐蝕出了許多密集如蜂巢般的空洞。
“誤殺？算是吧。”
陳景打斷了史密斯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沒想殺他？哦！對！是誤殺對吧！”史密斯從善如流地幫陳景找到了解釋，笑眯眯地點頭，“你是正當防衛！是誤殺！我會向協會這麼解釋的！”
“第一次殺人，難免有心理負擔，我都理解……”
“地質勘探，獲取古生物與古微生物的樣本，順便在南極找尋一個答案……”
聞言，史密斯輕聲吐出了一句話。
“我知道這麼說你可能很難相信，但現實就是這樣，可能過不了多久，屬於人類文明的末日就要來了……”
“什麼答案？”陳景追問。
“在那個年代，我們國家神秘學與陰謀論異常流行，都市傳言說曾經有遠古先民在南極生活過，恰好財團的主人對這個也很感興趣，所以就叫上了你爺爺……密斯卡託尼克大學唯一的黃膚考古學教授。”
不過讓他更意外的是，拜阿吉的唾液似乎帶有毒性。
在史密斯的表述中，當年他與陳伯符對此事都未曾想過那麼多。
周國劍的屍體因劇毒蔓延導致迅速腐壞的變化，極爲恐怖。
直到最後，連同骨頭在內，都變成了一碰就碎的“木頭渣子”。
譬如……
“那你後悔了？”史密斯用開玩笑的語氣反問道，“這不會是你第一次殺人吧？”
老頭子的死訊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周國劍昏迷後，他緊捂的傷口便暴露了出來。
“我倒是不怕麻煩……”
幾十年前的事，彷彿近在眼前。
“直到今天，我們都無法確定那座宮殿是什麼時期建造的。”
“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
“建造那座宮殿的古代文明，擁有一種我們人類無法想象的超自然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