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鬱蕾看到瑞真的能幫上範覺,也就放心下來。可是還沒有完,又有了新的懷疑,這明顯是想說‘偷來的’,這不是更難聽嗎?
雖然瑞這話說的不好聽,但範覺此刻興奮不已,並沒有在意這些小節,本來沒有一點頭緒,準備看看能不能從高老頭和王同仁那裡知道一點線索的,卻無意中的讓這個女警察認出了,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到黃鬱蕾的臉上,他明白她的心情,不想她們好友因爲自己這個遊客傷了感情,有這樣一個朋友在邊上保護她,他也放心一點。匆忙之下,他也沒有多思索,伸手從下面過去,拉住了黃鬱蕾的手,輕輕的握了握,示意她放鬆一點、自己沒事。
“善於懷疑和推理的警察,可別只會懷疑。你忘了我是前幾天纔到斐濟市的,這也是我第一次來美國,我怎麼會了結什麼吉利斯托管啊。”心情很好的範覺笑着調侃到。
瑞思索了一下,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隨即又想到這樣讓黃鬱蕾左右爲難,她也笑着點了點頭:“好了,沒事了,我不懷疑你了。說實話,我是怕你和阿歷克斯是一樣的人,蕾很漂亮,我怕你是故意接近她、對她有企圖的,看樣子是我多心了。”
範覺對黃鬱蕾笑道:“你真的有一個好朋友。”
看他們兩個沒有別扭了,黃鬱蕾也重新露出燦爛的笑容,“是啊,瑞很照顧我、保護我。”
範覺心裡暗道,這應該是你男朋友做的事情,由一個女子代替,如果是國內的話,可能是大姐型的女子,可這是美國,誰知道這黑妞是不是貪圖你的美色啊!嗯,之前的誤會,說不定就是因爲心虛而惱羞成怒了!走的時候得提醒一下黃鬱蕾。
“嗯?”黃鬱蕾見範覺看着自己,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範覺笑了笑、搖搖頭,不方便直接當面說。
他們兩個眼神交流的時候,瑞也自己說開了:“蕾是一個好女孩,我剛來調派到斐濟來的時候,經濟拮据、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是她收留了我,也沒有催促過我房租,平時也很信任我、對我很好,我要像保護姐妹一樣保護她,不讓任何男人欺負她……”
範覺看了黃鬱蕾一眼,輕聲哼唱道:“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
黃鬱蕾很開心的甜甜一笑,不過看着這小子有點戲謔的眼神,仔細一回味,張惠妹這首《姐妹》,雖然唱的是姐妹情,卻也一度是女同們的心水之歌,尤其是他現在哼唱的副歌部分,更是有點曖昧。
領會到他的意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瑞馬上發現了他們兩個都沒有專心聽自己說話,而且好像是在眉目傳情,讓她若有所思。
“怎麼了?”範覺和黃鬱蕾***着她。
“我覺得範不錯,正想着如果長住下來的話,蕾還是可以考慮和他發展一下。可是沒想到你們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瑞不知道是遺憾還是高興的說道。
“我們……沒什麼啊?”範覺有點好笑,難道這個外國女孩,也知道秋天的菠菜?懷疑我們剛剛在暗送秋波?
瑞卻指了指下面,範覺的手還握着黃鬱蕾的手!
她坐在範覺對面,黃鬱蕾在旁邊,兩個人的手是垂下牽着的,被桌子擋住,是以她剛纔沒有及時發現。
範覺忙鬆手,有點尷尬的對黃鬱蕾說道:“誤會、誤會。”
黃鬱蕾雪白的臉頰,早已經飛起紅霞,分明沒什麼,卻有種被人捉姦的味道。她也忙說:“對,誤會。我們只是朋友。”
“呵呵,你們中國人就是喜歡……怎麼說?含……徐?含蓄!愛就是愛,很正常啊。”
範覺暗暗嘀咕,要是我說你愛黃鬱蕾,看你還正常不!
好不容易餐廳的服務員正好來上菜,消彌了幾分尷尬。
不過瑞在對範覺消除了懷疑之後,就開始展現黑人話多的一面,她說英文的時候很快、說中文的時候則很慢,三個人中英文夾雜着交流,這一頓飯也算是吃得熱鬧,讓黃鬱蕾頗爲欣慰。
飯後上甜點的時候,瑞去了洗手間。
黃鬱蕾和範覺變成了單獨相處,她逮着機會低聲嬌嗔:“小范,你不老實哦!剛纔抓我手幹嘛?”
她似乎略有一絲薄怒,但範覺看得出來,她沒有真的生氣。
“呃……你不高興瑞對我的態度,我能感覺到,也很感謝。但不要因爲這個讓你們之間不愉快啊。”
“難得你還知道替我着想啊。對了,你那天騙我!”
“那時候跟你還不熟啊,我真說實話,只怕你還不相信。你不是也騙我?描述出一個黑人大漢來嚇唬我!”
黃鬱蕾抿嘴笑了一下:“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那麼想的。再說,瑞不比黑人大漢差呢。算了,反正你很快也要走了,騙不騙我也無所謂了。”
範覺開玩笑的說,“不是吧,要趕我走?我可還有事情,不知道還要住幾天。就算事情完了,也需要玩玩啊。你忍心看我露宿街頭嗎?”
“得了吧!指不定你是一個有錢的大少爺呢,對於我的爛好心,只怕讓你背地裡笑掉大牙。”黃鬱蕾揚了揚眉毛。
“怎麼會?你是真的幫了我。”範覺認真的說道:“我現在是找到人了,手頭寬裕了一點,但我剛下飛機的時候,確實是拮据得很。”
黃鬱蕾笑了起來:“好啦,我不管你寬裕不寬裕,這裡我是主人,你別逞能和我搶買單。等以後我回國內去了,你要是有心請我吃飯,我一定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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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時候不管我人在大城市鐵嶺,還是在北京那旮旯,都一定趕去請你吃飯!”範覺拍着胸脯保證。
“你就貧吧!”黃鬱蕾被他逗得嬌笑起來。
兩人正說笑着,瑞回來了,她的神情嚴肅了一點,壓低聲音說道:“外面聚了一羣小子,看樣子應該是阿歷克斯叫來的,是衝我們來的!”
範覺眉毛一挑,眼睛看向了窗外,見到馬路對面停着幾輛摩托車,或蹲、或站聚集了七八個小混混。很顯然,是衝他來的!之前阿歷克斯和那個黑人都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受傷的,這是街上當衆被打,阿歷克斯面子上過不去,肯定糾集人來找場子報仇了。
“等會兒你們兩個先走,我自己回去,我能應付他們。”
聽到範覺要一個人引開他們,黃鬱蕾當即搖頭:“不行!這次他們有所準備,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打不過那麼多人。”
瑞也不同意:“你這是當着我的面說要打架?我可是警察,當然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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