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到人家發現了他,蘇尋老臉一紅,尷尬道:“額......打擾了,實在是姑娘的琴聲太迷人,一下子情不自禁的腳就自己動了,當我回過神來,人就已經到了這裡,希望姑娘不要見怪。”
雖然這麼解釋着,但其實卻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噗嗤!
看着蘇尋這番睜眼說瞎話,冰雪聰明的白輕柔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不禁掩嘴失笑起來。
你來就來了嘛!
還找什麼藉口。
而且,你就算找藉口,就不能找個靠譜一點的?
不然你乾脆承認你像見自己不久好了?
月兒卻開玩笑道:“呀,蘇公子,你今天怎麼不是游泳過來的呢?”
蘇尋老臉一黑,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天那不是大意嘛!
都怪丁武那個混蛋,要不是突然出現嚇他,他也不會失足落水,這下子,老臉都被丟進了。
這可是黑歷史啊!
蘇尋尷尬道:“呵呵,月兒姑娘說笑了。”
“月兒,別胡說!”
白輕柔責怪的瞪了一眼月兒,纔對蘇尋說道:“月兒這丫頭被我寵壞了,說話口無遮攔,希望蘇公子不要見怪。”
“無礙!”
蘇尋擺擺手,笑道:“月兒姑娘只是性格率真罷了,再說了,她也只是在開玩笑罷了。”
“對的對的!”
月兒連連點頭。
她剛纔本來就是在開玩笑,沒有嘲笑蘇尋的意思。
白輕柔這才放過她。
於是,空氣中突然安靜了,雙方都沒有開口,沉默起來。
好一會兒,還是白輕柔開口了,她說道:“不知道蘇公子這次過來是有何事,還是說是來聽琴?”
蘇尋這纔回神,他剛纔也是一時失神,找不到話題。
但現在被對方挑起,他纔回答道:“能再聽到輕柔姑娘的琴聲確實是我的榮幸!”
頓了頓,他又道:“其實我這次來,除了想聽姑娘的琴聲,還有一事。”
白輕柔點頭道:“蘇公子有事不妨直說,輕柔洗耳恭聽,咳咳!”
說着,白輕柔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蘇尋看着有些心疼,他忽然道:“輕柔姑娘身體不要緊吧?”
白輕柔搖搖頭,苦澀道:“沒事,習慣了,咳咳!”
蘇尋追問道:“可曾看過醫者?”
白輕柔還沒有回答,月兒就搶先說道:“怎麼沒有,不只是洛陽,我家老爺就連各處的名醫都請來給小姐看過,但最後都無能爲力,嗚嗚,可憐了我家小姐命苦啊!”
白輕柔說道:“輕柔現在已經看開了,雖然我體弱多病,但家中父母一直很疼愛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就是我爹一直不放棄,總想着找名醫治療我的身體。”
這倒也是,看着自己的閨女整天病懨懨,說不到兩句話就不停的咳嗽,這如何不心疼?
也因爲如此,白輕柔幾乎沒出過門,每天只能呆在房間裡。
就連來這裡彈琴,也是她哀求了父母好一段時間。
這個世界沒有發達的科技,根本檢查不出白輕柔的病因,只是以爲她是在孃胎裡受了寒氣,落下病根罷了。
“不說這個了!”
白輕柔終止了這個話題,問道:“剛纔蘇公子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嘛?咳咳!”
說話間,白輕柔期待的看着蘇尋。
不過又有些害羞,萬一蘇尋直接表白可怎麼辦?
自己是答應還是拒絕?
答應的話,會不會太快了?
而且就算自己答應,自己又不知道人家家裡的情況,自己的父母會同意嗎?
以後的孩子要起什麼名字?
緊緊一眨眼的時間,她竟然已經想到了這個份上。
如果拒絕的話,他會不會失望?
到時就不過來找自己了?
白輕柔的心裡很是糾結。
答應又覺得太快了,而且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總不能害了別人不是?
但是拒絕嘛!
她又想下次還能見蘇尋,和蘇尋聊天。
總而言之,她對蘇尋也是有好感的。
在她的眼裡,蘇尋是個有才華的人,而且說話風趣,很是吸引人。
“其實!”
蘇尋頓了頓,才把別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只見蘇尋手裡拿着一幅畫。
他道:“其實,我是想把這幅畫送給你!”
原來,剛纔蘇尋再次回房間是爲了拿畫,而這幅畫,則是他昨天失眠的時候起來畫的,也算是通宵畫了一晚上了。
此時的眼角還有着黑眼圈。
白輕柔有些意外,但她還是很好奇蘇尋畫的是什麼,她看了月兒一眼。
月兒會意,過去拿過畫,然後自顧自的打開,又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突然。
“呀!”
月兒突然大驚,驚叫了一聲。
白輕柔好奇道:“月兒,怎麼了?”
月兒震驚道:“畫裡還有一個小姐!”
白輕柔一愣,也是探頭過去看了一眼,可就是這麼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只見,畫中畫着一個女子,女子的五官精緻,容貌出塵,真就是畫中的仙子。
而且,因爲蘇尋的畫工很好,看起來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般。
也因此,纔會有剛纔月兒驚叫的一幕。
白輕柔俏臉更紅了,她已經看出來了,那畫中的女子正是自己。
不管是眼睛,還是鼻子,或是嘴巴,又或是其他,都描敘的非常細膩。
這要觀察一個人很仔細才能做到,這豈不是說......
她偷偷的看了蘇尋一眼。
對方把她觀察的這麼仔細,聰明如她,已經猜到了蘇尋的意思。
不過同時她也驚歎無比,沒想到蘇尋的畫工這麼了不起。
她出生於書香世家,自小什麼名畫自然見過不少,但這種風格的,還如此逼真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更關鍵的是,這還是送給她的,畫的還是她。
蘇尋笑道:“喜歡嗎?”
白輕柔紅着臉點點頭,然後驚歎道:“沒想到蘇公子的畫工這麼了不起,哪怕是一些成名的名家都比不上。”
當然比不上,這可是後世的技術。
蘇尋心裡回道,但嘴上卻謙虛道:“輕柔姑娘過獎了,只是隨意畫畫而已。”
白輕柔卻不信,隨便畫畫能畫的這麼仔細?
她自然知道這是蘇尋的謙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