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的珍珠，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天然的海水珠吧，其實，不管是海水珠還是淡水珠，區別並不大，珍珠的價值，主要看其色澤、質地、大小以及圓潤度，就像這顆，質地細膩、色澤晶瑩、形狀圓潤，可惜，就是小了點，直徑只有八點五毫米，裸珠的市場價值應該在八千塊左右。”
許是程飛的謀略起了作用，又或許方玉衡真的很有職業操守，鑑定過程中，他並沒有刻意貶低什麼，估價也很公道。
“這顆不錯，直徑已經達到十毫米，價格足可翻上一倍.........這顆就小多了，還不到八毫米，能值個千把塊錢就不錯了.........”
接連將八顆小珠鑑定完畢，方玉衡方纔將目光轉到剩下的三顆大珠上。別看大珠的數量少，但此番交易，這纔是大頭。
“這顆珍珠無論質地、色澤還是圓潤度，都已經達到了走盤珠的標準，個頭之大，足有十六點五毫米，絕對稱得上是上品！”
方玉衡看着手中的珍珠，不禁爲之一聲讚歎：“真是好東西啊，珍珠達到這種個頭，品相又如此之好，價格其實已經很難界定，最好的方法是製作成品，才能體現出其完整的價格來。”
程飛端起面前的茶杯，不以爲意的笑道：“我相信方老一定能夠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來的。”
方玉衡不言，卻將目光轉向楊帆。
楊帆微微一愣，亦笑着道：“程兄弟說得是，方老你就儘管放手開價就是。”
得了楊帆的準信，方玉衡當即沉吟道：“那就二十萬吧，畢竟是天然的深海珍珠，即便是裸珠，也值得起這個價格。”
“方老.........”
楊帆剛要開口，但還未及出聲，就聽方玉衡口中一聲冷哼：“不是你讓我放手開價的嗎？我覺得這個價錢很公道，難道你對我的定價有意見？”
“沒，沒有。”
楊帆極力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方玉衡雖然名爲恆瑞珠寶的鑑定師，但其身份，並不受恆瑞珠寶限制，如果一味角力，自己可不是對手，當下，他自轉向程飛，口中道：“程兄弟，不知你對方老開得價格可還滿意？”
“方老開價公道，我當然是滿意的。”
程飛在來得路上，其實早已在網上對珍珠的市價做了調查，雖不詳細，卻也知道個大概，因此，他很清楚，方玉衡開出來的價格，其實已經相當不錯：“就請方老繼續吧。”
“嗯。”
方玉衡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第二顆大珠，雖有前例，但他還是鑑定的十分認真，不僅依仗自身眼力，還有專用的儀器，好一會兒，才得出結果：“這顆珍珠的質地、色澤、圓潤度，絲毫不比上一顆差，個頭更是達到了十七點五毫米，裸珠的市場價格可以達到二十六萬左右。”
楊帆沉默不言。
程飛滿臉笑意。
方玉衡毫不在意的拿起了最後一顆大珠，口中當即便是一聲嘆息：“好大的珍珠，直徑已經達到二十一點五毫米，質地、色澤也都屬上品，可惜，就是圓潤度太差了，連橢圓都夠不上，否則可以直接送上拍賣會了，不過，打磨一番倒也能賣上不錯的價格，五十萬，已經是我能夠給這顆珍珠開出的最高價格。”
程飛臉上的笑意稍稍收斂，只聽得“咔嘣”一聲，手中的陶瓷茶杯竟被他生生握裂，茶水散落。
“真是不好意思。”
程飛帶着幾分歉意道：“我這人天生力氣大，一時沒控制好，損壞的茶杯稍後我會照價賠償。”
“不用了，一隻茶杯而已。”
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楊帆連忙笑着道：“程兄弟的力氣還真是大呢，該不會是習武之人吧？”
程飛謙遜道：“會幾招莊稼把式，習武之人可不敢當。”
“哼！”
就在此時，卻聞方玉衡口中一聲冷哼：“如果連你這樣的也只能算作莊稼把式，那華夏恐怕沒幾個習武之人了。”
雖然他不曾習武，可並不代表他對武術一無所知，相反，以他的眼力，足可看出，程飛方纔的“無意之舉”，運勁發力，皆遠超常人，即便在習武之人中，也屬罕見。
“就是，程兄弟實是有些太過謙遜了。”
楊帆出言附和，雖然，他在這方面的見識少些，但也知道，徒手握碎一隻陶瓷茶杯，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心思一動，連忙招呼一旁同樣驚詫的曉雲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程先生換一杯茶。”
“好。”
回過神來，曉雲連忙給程飛重新倒了一杯茶，順便將破裂的茶杯碎片、水漬清理乾淨，方纔靜立一旁。
“二位過獎了，咱們還是繼續談生意吧。”
似是不欲在這方面多做糾纏，程飛連忙轉移了話題，他稍作沉吟，問道：“方老先生，價格方面真的不能再高了嗎，這可是一顆真正的大珠，直徑超過二十一毫米了啊！”
“我不都說了是最高價了嗎？”
似覺得程飛展露武力的目的不純，方玉衡臉上頗有些不渝之色：“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儘管可以去別家問問，要是有人給出的價格超過我，我願意私人以雙倍的價格收購你這顆珍珠。”
“哪裡，方老德高望重，我怎會不相信，只是多少有些可惜罷了，畢竟，這麼大的天然珍珠確實很難得。”
程飛也知道這顆珍珠的圓潤度不好，雖然可以人工打磨，但卻要花費大功夫，而且，處理完後，個頭勢必會縮減，很有可能會縮小到二十毫米以下，價格自然也會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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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亦跟着嘆道：“確實很可惜，直徑二十毫米以上的天然珍珠，已經十分難得，如果不是圓潤度太差，我們恆瑞寧願虧本，也要花大價錢收購，用來當作鎮店之寶。”
“鎮店之寶？”
聞言，程飛當即笑道：“楊經理如果想要一顆鎮店之寶，倒也不是不行，只要楊經理肯出價，好東西我有。”
“哦？”
楊帆眉頭一挑，方玉衡亦來了興趣：“小夥子，莫非你手中還有二十毫米以上大珠，不如拿出來讓老頭子看看，一定給你定個高價。”
楊帆亦道：“方老說得不錯，只要珍珠夠好，價格不是問題。”
“等得就是楊經理這話。”
程飛笑着又自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絨布包裹，打開來，金燦燦，圓滾滾，裡面赫然乃是六顆金珍珠。
“嘶！”
一瞬間，方玉衡、楊帆乃至曉雲，三個人頓時被那六顆金珍珠吸引了目光，準確的說，是被那顆最大的金珍珠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