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看着白芷，惱怒的神色一閃而過。
然後端起杯子，放在脣邊抿了一口，香甜如喉，帶來陣陣芬芳。這小攤雖擺的偏僻，但手藝着實不錯。
清月見兩人喝下無任何反應，自己竟不注意的舒了口氣。
“你不喝嗎？逛了這麼久，難道一點疲憊感都沒有？”白芷定定的看着清月，眼裡竟帶絲絲諷刺。“還是。。。。。。你不敢喝自己倒的茶？”
“我。。。。。。”清月暗裡心驚，卻面目平靜。“我已經喝過了。”
“原來如此。”白芷斜了斜眼，放下杯，不再咄咄逼人。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清月後背已經汗溼，只有表面溫柔依舊。輕輕的擺弄茶具，準備倒一杯給自己。
“不必了。”白芷冷冷的開口，敲着桌子道，“南宮小姐，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了。”
南宮清月抿着下脣，用手輕撩髮絲。“好。”
“首先，爲什麼是我們？”
“我不知道。”
“。。。。。。那好，你們有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白芷的語氣出現不耐煩。
“你。。。。。。你拿到了繡球卻想反悔！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還以爲你很好相處，是好人。可現在你也不要我，我，我怎麼能接受。。。。。。是不是我太差了？所以誰都不喜歡我？”
看見清月的淚光閃閃，白芷眼裡似有不捨，
“你們拿我的清譽當玩笑，說要就要，不要就想丟嗎？”
“你們。。。。。。有什麼權利啊！”
清月以爲自己的表現已經夠感人，伸手將眼淚擦乾。
“就憑你在茶裡下毒！”背後，是墨淺冷冽的聲音。
清月如遭雷劈！愣住不語。“你們，果然知道。”
“還有什麼好說嗎？南宮小姐，嗯？”白芷眯了眯雙眼，透出危險的氣息。
南宮清月見形勢不對，立馬轉身就走，哦，不對，是飛！
“看！仙女飛天!”
“哇，那不是南宮小姐嗎？真漂亮！”
“南宮小姐是仙女！”
“仙女！別走啊！”
坐在攤子的人羣隨‘仙女’而去，白芷和墨淺卻絲毫不動！待人羣走後，這小巷就只剩他們二人。
仰頭，將杯中的茶喝完，白芷嘖嘖讚歎茶香不錯。
“好了，人走光了，可以出來了。”白芷看着杯子，絲毫沒有注意後面走出的人影。“幻術學得不錯，南宮小姐。”
“你究竟是什麼人？”南宮清月嚴肅了臉。若能看穿和知道幻術的，都不是普通人！
“你沒必要知道！”墨淺鬼魅一般飄來，身形若隱若現。
南宮清月大驚！還未來得及防禦，便被一劍封喉！血光一落，她瞪大着眼睛，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血滲入大地，在她的身旁開成花，宛若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
“帶她走吧。”白芷嘆口氣。“。。。。。。冬天到了，我好做一張狐裘暖暖身子。”
墨淺二話不說，扛起就走。
街上就剩一人品茶了，一襲白衣肅然，似仙人，更似孤人。白芷的臉上透着悲哀，或許是諷刺，又像憐憫。
“世間怎麼會有你這麼殘忍的人？看見親人離去連眉都不皺。”
“咯咯咯，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女人的身形在燈光下一覽無餘，慕子嫣踏着月光姍姍走來。她看了看地上的鮮血，撇撇眉，“髒死了，任務失敗的人，沒有活下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