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下手也要下手,”蘭兒一聽,有些焦躁的說:“要是殺不了她,你們別想到拿到一兩銀子。”小姐的狠毒,她是知道的。
要是沒有完成任務,自己要是真的會去了,那下場也不會好的。
所以,她害怕,這一次必須要殺掉江雪舞,不然她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咦?”漫不經心的站在窗口看着,小悅只是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鍥而不捨的等着,結果卻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怎麼了?”向子詡見她臉上有些古怪,納悶的問。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后,小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聲,回頭看着向子詡道:“我終於知道是誰想殺我了!”
“是誰?”向子詡有些納悶的問。
剛纔荷兒問她的時候,她還是一臉的迷茫,根本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上官娉婷,”一字一句的報出了那個名字,她歪着頭,有些好笑的道:“不過,她也真夠笨的!”
想殺自己,竟然派自己身邊的丫鬟來坐鎮,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找死的傢伙,她都一直隱忍着不主動找麻煩了,沒想到這個死女人竟然想要自己的命,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向子詡聽了她的話後,完全傻眼了。“你怎麼知道是她?”
“你看,她身邊的人都出來了,難道還不是她嗎?”小悅伸手指着對面的人影,也不怕人家會看到自己,囂張的很。
向子詡聽到她這樣說,就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從窗口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不該看的人。
“原來如此!”看到蘭兒後,向子詡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說嘛,我難得從王府中出來一次,怎麼就那麼快的被人盯上了,原來是這個女人在搞鬼?”弄清楚是誰想殺自己後,小悅的臉上出現了笑意,想着自己該不該主動上去打個招呼。
“你臉上的笑容很邪惡,”那表情看的他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向子詡,你的武功怎麼樣?”歪着頭,她一點都不在意他是怎麼說自己的。
“你想幹嘛?”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很不安份。
“嘿嘿,你知道的,反正現在夏芸荷已經安全了,你也別那麼擔心了,我們上去跟人家打個招呼吧!?”人家在外面等了那麼久,也是比較累的。
“你瘋了嗎?”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是刀劍不長眼,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的傷了她,自己怎麼跟冷擎天交待?
搖搖頭,小悅伸出一根手指,很囂張的說:“不,我現在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我能不答應嗎?”她要是出事了,自己賠不起。
“那我自己去,你在這裡看着?”嘿嘿,反正她是吃定他了,橫豎他都得答應。
“該死的,”向子詡在聽到她的話後,只能暗中咒罵了一聲,知道自己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聽到他的咒罵聲後,小悅知道他妥協了,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可以帶着你去,但是……你只能跟蘭兒對峙,不能自己動手,可以嗎?”還是以她的安全爲上,不能只顧着玩,把小命給玩丟了。
“這樣一點都不刺激,”小悅嘟着嘴,抗議道。
安靜了好一段日子了,這刺激是想找都很難的,現在主動的送上門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嗜血的細胞在經過冷厲的殺氣的刺激,已經漸漸的甦醒了,她的雙眼中,有着難以控制的瘋狂,那是一種帶血的瘋狂……。
看到她在一刻間完全的變了,連眼神都變得讓人陌生了,向子詡真的有些擔心了。
“蘭兒,你不在王府伺候着你家小姐,躲在這裡做是什麼呢?”完全不顧人家那被嚇的慘敗的臉色,小悅露出笑臉樂呵呵的問。
看到人家嚇到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這樣是對了,
想必蘭兒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主動的送上門,還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原本焦急等待着的蘭兒在突然看到江雪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後,怔楞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小悅掃了一眼因爲自己的出現都變得有些緊張警惕的人後,笑着問道:“難道,你不想我出現嗎?”還是,自己一直弄錯了她的意思,她是派着人暗中保護自己呢?
“這……這……,”想殺人跟人家主動出現,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蘭兒完全被弄的措手不及了。
“怎麼?不想動手嗎?”見她期期艾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小悅乾脆直接挑明道:“從江家門口一直跟到這裡,難道就是爲了跟着我?蘭兒,我好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吧,你需要那麼狠毒嗎?”反正她看到的人是她,先不往上官娉婷的身上扯。
“你知道我要殺你?”蘭兒驚愕的問。
“我要是假裝不知道,你能放過我嗎?”嘲弄着,小悅的臉上有着隱藏着的戾氣。“說,爲什麼要派人殺我?”
“我……,”被質問的有些慌張了,但是想到小姐那陰冷的警告,她就鼓足勇氣,咬牙切齒道:“你算什麼,憑什麼在王府中跟我家小姐爭寵?她是皇上欽點的準王妃,你竟然在王府中處處讓她爲難……,”
“那麼說,是上官娉婷讓你來殺我的?”小丫頭的定力不夠深,沒幾句就全招了。
“哼,”蘭兒並不否認,眼神中的陰狠也隱藏,“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更不可能放過你了!”她要是回到王府,那不但自己要死,小姐也會被牽連的。
無論如何,今天她都要殺了江雪舞。
蘭兒的狠意,逗笑了小悅。她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問:“要是你殺不了我,而我能綁着你,把你送到上官娉婷的面前,你說她會把你怎麼樣?”
她會死不承認,還是勇敢的承認呢?
不管她承認不承認,蘭兒是最可憐的犧牲品——也許,這些本不是她的意思,只是跟錯了主子,她剩下的只有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