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長帶着參謀長劉國偉來到了指揮部外。
龍脊見到他們出來,也慢慢的從車上下去。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陳師長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果然氣宇不凡,我老早就像來拜訪你了。”龍脊走到陳師長面前,雙手作揖,笑了笑,跟陳師長問好。
“少拍老子馬匹,你就是龍脊對吧!”陳師長聞言,猛地翻了幾個大白眼,心裡很是不爽快,你丫的既然要來拜訪老子,幹嘛讓老子親自出來迎接啊!如果不是顧及師長身份,他現在就像揍龍脊一頓,以泄心頭之氣了。
“不錯,我就是龍脊,陳師長,麻煩你出來,很不好意思,不過我膽子小,你們這架勢,我有點害怕,所以不得不將你老請出來了。”龍脊看到陳師長臉色不好看,想了一下,就知道是咋回事了,立即道歉道。
對方是師長,讓他來迎接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確是委屈對方了,不過他卻必須將對方逼出來,他想要跟對方平等對話了,如果自己弱他一頭,那他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就算惹得對方不爽,他也必須要做,大不了,再從別的地方進行補償就是了。
“少廢話了,走吧,進去談。”陳師長懶得理會龍脊拍馬屁,在前方帶路,龍脊也不惱,對方既然不想在這世上糾纏,那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呢?當即,他就跟着對方進去了。至於毒氣彈,自然是由八路軍戰士們全力戒備着了。
來到指揮所,陳師長讓警衛員給龍脊泡了一杯茶,就將其它閒雜人等都趕出去了,唯獨留下政委和參謀長。
“你說的“扶風城,三萬”是何意思,能否解釋一下。”陳師長明知故問的問道,雖然早就猜到了,不過他還是想親耳聽龍脊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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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長,你想必已經猜到了,何必明知故問呢。”龍脊一邊喝着茶,一邊淡淡的說道,他不相信陳師長揣測不出其中的意思。
身爲獨立師師長,又打過那麼多勝仗,如今又直面鬼子的軍事重鎮扶風城,如果沒有敏銳的判斷力,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是猜到了,不過我想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你有何本事。”陳師長問道,他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龍脊是哪一支勢力的人。
“因爲我在不久前殲滅了兩個鬼子中隊,一天前又將鬼子佔領的一個鎮子給端掉了,那裡邊有個監獄,關押了不少人,有老百姓,有你們的人,還有國軍的人,我想現在這個時候,只要還活着,應該都回歸了各自該去的地方了。”龍脊看着陳師長,說道:“襲擊那個鎮子的,只有幾個人,哦,那批毒氣彈就是在那裡找到的,聽說是爲了扶風城保衛戰的。”
“這就是我的本事,陳師長,你是否滿意呢。”龍脊自信的道,他知道要想讓陳師長同意跟他合作,就必須拿出足夠的籌碼,這就是他的籌碼,雖然跟獨立師的戰果想比,還差的遠了,不過他相信獨立師在成立之時,也沒有過這樣的戰績。
“幾個人?你開玩笑吧!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劉國偉聽着,頓時嗤笑不已,他看龍脊不順眼,先前找不到機會,這時候終於找到攻擊的話題了。
“你是哪位?”龍脊看着劉國偉,他還真不知道劉國偉,陳師長他倒是知道,因爲情報部門傳給了他一些相關的資料。
“我是獨立師參謀長。”劉國偉傲然道,他覺得這個身份要比龍脊牛氣多了。
不過,讓參謀長劉國偉臉色難堪的是,龍脊卻是淡淡的道:“獨立師參謀長?不認識,好像沒這號人物啊!”
龍脊是當兵的,自然知道參謀長的職位意味着什麼了,他剛纔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氣一下劉國偉,他跟對方又沒仇,幹嘛要針對他呀!
劉國偉氣得不行,想要發作,可是卻被魏德光政委攔住了,現在是談判了,大動干戈可不好。見政委出來阻止,劉國偉只得無奈的放棄了。
“龍脊,那些真的都是你乾的?你沒有撒謊?”魏德光問道,他想確認事實真相,如果是真的,那他們就必須認真對待了,因爲這是一支強橫的勢力。
“不錯,千真萬確。”龍脊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不相信,那也隨便你們,反正我攻打扶風城那是絕對的,你們不參加,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得告訴你們,事後想要從裡邊分一筆羹,那我可不答應。”
“呵呵,是嗎,國軍對那裡也挺感興趣的,你能夠阻止他們不來分一筆羹嗎?”魏德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龍脊,他覺得龍脊不敢同時針對兩個大勢力,因爲龍脊現在的實力雖然那厲害,可不足以扳倒任何一方啊!
“你是政委是吧,呵呵,不愧是搞思想工作的,的確說話有一套,不過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纔對呀!”龍脊笑了笑,應道。
“嗯,你此話何意?”魏德光愣了一下,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他卻是說不上來。
然而,龍脊卻是搖了搖頭,笑而不語。這讓魏德光更加的篤定,龍脊在耍一個小陰謀,是會讓國軍和八路軍都不好過的手段。
“龍脊,既然是合作,我想應該開誠佈公吧!”魏德光說道,他想要搞清楚龍脊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可不想被人賣了,還在給對方數錢了。
“政委,你們現在好像還沒有答應跟我合作吧!”龍脊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所以,恕我不能直言。”
“你……”政委魏德光聞言氣極,龍脊年紀不大,不過十四五歲,可是心智卻是二三十歲的人,讓他根本拿捏不住,無可奈何。他可是政委,獨立師都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可是他卻拿龍脊沒有辦法。
“小狐狸。”魏德光忍不住咕噥一聲。
政委的聲音雖然小,不過龍脊卻是聽到了,不過龍脊也不介意,人家稱呼他爲小狐狸正好,他正想告訴對方,他不是好對付得了。既然人家稱他爲狐狸,那他們就應該知道狐狸的狡猾與難纏,正好讓他們拿出誠意來。
龍脊喝着茶,不妨不忙,看到桌子上有花生吃,他也不客氣,抓了好幾把,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啃着,絲毫不理會陳師長三人的眼神。
三人當中,最沉不住氣的是劉國偉,他對龍脊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主觀上就對龍脊持有偏見,如今看到龍脊這般作態,更是氣得不行。
他想要對龍脊用強,可是師長和政委都沒有發話了,他也不好擅自做主,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陳師長和魏德光政委大眼瞪小眼,瞪了幾分鐘,最後都是相繼苦笑一聲。龍脊有備而來,他們卻是匆忙應對,還真拿龍脊沒有辦法。
不過,不論他們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們都必須站出來,因爲他們是正規軍啊,在打鬼子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夠含糊,要不然,老百姓都會針對他們的。
“行,這件事我們答應了,我們談一談具體的事宜吧,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陳師長苦笑着點頭說道,不答應不行啊,鬼子早就將他們獨立師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了,如果鬼子增援扶風城,他們的壓力就大了,若是連情報都得不到,那打起來就更加的難了。
當然,他更擔心的是,龍脊將鬼子惹怒後,最後撤離了扶風城,到那時,他們八路軍就必須單獨面對鬼子的圍剿了,雖然旁邊還駐紮着國軍的一個軍的軍隊,可是他們跟國軍面和心不合啊,他們吃虧,國軍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會幫你?因此,他只得答應龍脊,和龍脊一同打贏這一場仗了。
“那就太好了,不過……”龍脊笑着點頭,放下手裡的花生,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道:“在此之前,我們先將一些宵小處理掉才行,要不然,我們的計劃就會被泄露的啊!”
“嗯,什麼意思?”陳師長被龍脊說的一愣,不解的問道。
“呵呵。”龍脊笑了笑,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他拿着茶碗,然後對着窗戶那邊狠狠地甩了過去,那窗戶是用紙糊的,雖然有木頭作爲依託,不過龍脊的力量何其之大啊,直接將窗戶砸出一個洞來。
茶碗剛從洞口飛出去,片刻屋外邊就出來一道慘呼聲,顯然有人被茶碗砸中了,傷到了要害。
龍脊一個箭步朝着聲音傳來處衝去,破窗而出,將那個慘叫之人提起來,然後帶回了指揮所,一甩手,扔在地上。
那是一個穿着八路軍軍服的人,身材不是很高,但是身子骨很結實,長着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很憨厚,不過實際上卻不如其然。
他額頭上有一個小洞,血液不停的從裡邊流出來,將他的臉面都染紅了,看起來有些悽慘。
不過,龍脊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情,這人自從他進屋之後,就一直在偷聽,他雖然察覺不到,但是噬血之手察覺的到啊,它對鮮血的感知非常敏銳,周圍有人在,它都可以感知的到。
“王曉宇,你躲在外邊幹什麼?”
陳師長看出了對方是誰,臉色頓時陰沉着,他剛纔下令,所以人都不準靠近,而且是通知了每一個人,竟然有人不聽號令,無論對方是在幹嘛,這都在打他的臉面啊!
“師長,我是來看一看你們是否需要茶水的,沒想到,剛一到這裡,他就用碗砸我,師長,你要爲我做主啊!”王曉宇立即大喊冤枉,指着龍脊,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挺會演戲的啊,你可不是剛纔纔來的,而是來了好久呢?”龍脊絲毫不理會,淡淡的說道:“陳師長,他這行爲是你管理不嚴呢,還是他本來就不是你的人啊!”
龍脊這話一語雙關,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他都無需負任何責任,如果王曉宇是鬼子,那他幫陳師長一個大忙,如果他不是鬼子,而的確是來送茶水的,那隻能怪陳師長管理不嚴之罪了,你的部下在偷聽,我傷了他,那也是無心之過啊!陳師長也無話可說。
不過,龍脊敢確定,這人絕不是來送茶水的,如果是來送茶水的,早就應該進來,送完之後,就應該立即離開,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師長都下了令了,爲何要違反?
陳師長臉色一紅,瞪着王曉宇,喝道:“我已經下了令,你爲何還要跑到這裡來,難不成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王曉宇被問的滿口無言。
“陳師長,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啊!如果需要,我可以代勞的。”龍脊看着陳師長說道,他相信陳師長現在也在懷疑,王曉宇到底是無心之過,還是故意的。
“你有什麼辦法?”陳師長遲疑着問道。
“你看着便是。”龍脊笑了笑,站起身來,朝着王曉宇走過去,王曉宇看到龍脊走過來,臉色頓時一變,他可是知道龍脊的狠辣的,剛纔那一下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了,如果落在龍脊手裡,他絕對有死無回。
“政委,救我,參謀長,救我啊!”王曉宇大叫着,想要政委和參謀長相救。
參謀長和政委有些遲疑,他們也懷疑王曉宇有問題,既然剛纔已經下了命令,爲何要在那裡偷聽?這不得不讓他們深思。
“別叫了,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龍脊笑了笑,將他提起來,然後扳開他的嘴巴,朝着裡邊看了看,檢查了一會兒,龍脊臉上就露出微笑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確定這人有問題,不過並沒有證據啊!如果對方一口咬定,他不是鬼子奸細,陳師長他們也只能將他關押,他也不可能再對他下狠手。
不過現在它卻是可以了,因爲他在王曉宇右邊的牙齒裡邊找到了一顆與衆不同的牙齒,這是一顆毒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一般是鬼子給那些情報人員用的,如果他們遇到絕境,爲了不想受到酷刑,最後咬破毒牙而死。
有了這顆毒牙,那他就可以指明王曉宇的身份了,作爲一個八路軍戰士,爲何要給自己鑲上一顆毒牙啊,這完全沒有必要嗎?
王曉宇看到龍脊的舉動,臉色狂變,他或許可以用任何謊言解釋他來這裡的目的,可是這顆毒牙他卻無法解釋啊!八路軍戰士裡邊可沒有鑲毒牙的規矩了。
他急劇掙扎着,可是龍脊力氣何其之大啊,他怎麼可能反抗的呢?
他被龍脊死死地抓住,動彈不得,也不能咬破毒牙。
龍脊將王曉宇的毒牙拔下來後,然後看着陳師長,問道:“陳師長,你們八路軍有鑲毒牙的習慣嗎?”
陳師長臉色陰沉至極,他們哪有這個習慣啊,王曉宇嘴裡有毒牙,這無疑說明他不是八路軍戰士,而是一個鬼子奸細了。
“龍脊,還請你將他交給我們,我想從他嘴裡知道更多東西。”陳師長說道,他想從王曉宇嘴裡知道更多,想知道到底有多少鬼子間諜潛伏進八路軍裡邊了。
“沒問題,不過陳師長,你確定你們能夠從他嘴裡得到消息?”龍脊深表懷疑的問道,這些鬼子間諜可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很難從他們嘴裡得到什麼,八路軍的審訊方法過於溫柔,鬼子根本不在乎啊!
“你有什麼辦法?”陳師長愣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抓到的那幾位鬼子奸細,也是嘴硬的很,審訊官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最後還被羞辱了一頓。他擔心這一次恐怕也是如此,所以讓龍脊幫忙。
“你們都沒有意見吧!”龍脊看向參謀長和政委。這個時候,兩人表現的十分堅定,既然知道是鬼子奸細,那他們還去管他死活幹嘛!龍脊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只要能夠得到有用的消息就行。
“那就多謝了。”龍脊點點頭,轉過頭來,看着王曉宇,說道:“說吧,八路軍審訊溫柔,可不代表我審訊也溫柔,不想吃苦頭,那就別硬撐着。”
“你做夢,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一點消息。”王曉宇面色猙獰的道。
“挺嘴硬的啊,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這樣嘴硬了。”龍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伸出左右,緊握着王曉宇的小腿,然後狠狠地一捏,咔嚓的骨折聲想起,王曉宇的骨頭被龍脊直接捏碎了。
王曉宇痛的慘叫不已,臉部都扭曲了,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身子劇烈的顫抖着,氣息上下浮動,難以平靜。
“說吧,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要不然,我從你的腿部的骨頭捏起,一直捏到你的頭骨,這可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啊,你要承受無盡止的疼痛,你只要說了,我可以讓你沒有痛楚的離去,並且好好的安葬你,到底是選擇哪一種,你心裡衡量一下,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後,我將繼續。”龍脊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