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房間裡,四個男人被矇住了嘴巴,扔在了最角落,大門突然被打開,刺眼的光線照到她們四個人的臉上,其中一個爲首的男人被刺得睜開了眼,這個男人,就是當天搶了亞夢的包,並且將其推倒在地的人。
電走入這個房間,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周圍,真是不知道他的那名手下怎麼搞的,居然找到這種破地方,日本的貧民窟都比這裡好!
爲首的男人見有人進來,連忙捅了捅身旁的幾個同夥,被膠布封住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要說着些什麼。“就是這四個男人?”幾鬥冷冷的問道。
電回答了一聲“是”,幾鬥便拿出隨身帶着的手槍逼近那四個人,原本被老大叫醒的其餘三人見到這種情景,也跟着“嗚嗚”的亂叫了起來琬。
他們雖然是小偷,槍支這一類的東西也是常見,但像這樣堂而皇之什麼也不問的就指向他們的人還是第一次見,於是四個人開始不斷的扭動試圖掙脫開綁着自己的繩子,倒向是四個放在鍋裡不斷翻炒的糉子似的。
當槍支抵上爲首的男人頭上時,其餘三個都開始大幅度的動作,但是可惜綁着他們的繩子太緊,最狼狽的是,爲首的男人直接嚇得尿了褲子,口中的“嗚嗚”聲也越來越大。
幾鬥一揮手,電上前撕掉那個爲首男人嘴上的膠帶,那個人就急切的叫喊起來“你們是誰?既然敢這麼動我和我的兄弟,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可是‘三兄弟’的人,動了我就等同於動了他們,後果你們擔當得起嗎?藤”
幾鬥冷冷的一笑,三兄弟?不就是日本三個佔着自己家中有一點關係而橫行霸道的人,眼中漸漸佈滿了陰霾,幾鬥再次持槍抵上他的頭“我不管什麼三兄弟,動了我月詠幾斗的女人,就別想在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三兄弟?他玩死這種人比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你,嗚嗚”嘴上又被粘上膠帶,幾鬥扣下機板,只聽“碰”的一聲,剛纔還像公雞一樣尖叫着的男人立刻躺倒在了地上,太陽穴處流出殷紅的血。
其餘三人本來還抱有一點希望,但是此刻見自家老大已經死了,便知道死神離自己也不遠了,冷汗從他們的臉上留下來,幾鬥卻將手中的槍支遞給電,說道:“其餘的三人,你自己解決。”
電點點頭,幾鬥走出了這個陰暗的房間,隨後只聽到“砰砰砰”的三聲,夜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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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剛亮,亞夢就已經醒了過來,知道幾鬥昨晚又沒有回來,不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她快步下樓,秦伯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亞夢小姐,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你受了傷應該要多休息纔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叫傭人送上去的。”
亞夢說了一聲要出去,秦伯連忙讓司機送她,不管她怎麼拒絕都不行,亞夢最後妥協,也罷,說不準出門還打不到車,這個時間正是上班高峰期。
報了地址,司機將她送到那裡,在要下車的時候,開口說:“亞夢小姐,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我就先開走了,待會亞夢小姐辦好了事情以後,打我的電話就行。”
亞夢道了謝,她記得手機裡被幾鬥存了司機的號碼,爲的就是方便她出行,轉身朝着警局走,但是進去後,才發現了事情的困難度。
因爲出門出的急,清水警察給她寫的那個電話號碼忘記在了昨天穿的衣服內,所以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聯繫上清水警察。
本來想着在這個警署內轉兩圈看看會不會好運氣的遇到清水警官,哪知卻引來了警衛的注視,顯然,他們將她歸類爲了作案的一類,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亞夢有些無奈,最後乾脆硬着頭皮拉了一個警察,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姓清水的警察?”
好吧,上天保佑這裡姓清水的不要太多。
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那個被他拉住的警員沒回答她,直接仰頭一叫:“清水,有人找你!”接着他說道:“二樓第二間辦公室,不客氣!”還沒等亞夢說完,他就自顧自的走了。
以前一直以爲警局是一個很嚴肅很認真的地方,沒想到還蠻蠻有趣的。
上了樓,果然見清水警察已經坐在了辦公椅上,見到她,禮貌的笑“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了笑,讓人給她拿了一杯水,便說道:“是這樣的,那天我見到你父親的屍體後,便私下找到法醫驗證,通過觀察和法醫的證明,你父親在死亡之前身體上沒有任何的打鬥,那麼這就可以排除入室搶劫,我斷定,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自殺,第二,熟人所殺,然而,第一種可能性很低,因爲你的父親是在衣櫃裡被發現的,脖子上還緊緊的勒着一條繩子,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自殺之後又把自己鎖在衣櫃裡吧?那麼就只有第二種可能。”
亞夢點點頭,說自殺的確有一些牽強,因爲父親沒有自殺的前提和原因,但是如果說他殺又會是誰呢?
父親的熟人不算太多,但是生意上的夥伴就說不清了,雖然“因藍”並不是什麼知名的大珠寶公司,但是生意上的往來還是有的,這麼一想,倒還真不清楚了。
見亞夢迷茫的樣子,清水警官提議先到作案現場看一下,亞夢也同意了,說不準到了那裡能夠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和一些回憶。
亞夢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已經能夠很坦然的面對,但是當她站在那棟酒店面前,內心還是忍不住的一陣陣痙、攣。
平復着呼吸,她跟上清水警察的步伐,清水警察也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帶頭向前走,和酒店的大堂經理打過招呼,就帶領亞夢走進電梯。
當年日奈森坊被殺害後,他所住的那個房間就已經被封鎖了起來,但是儘管如此,來這家酒店入住的客人一聽到這個樓層就像見了鬼似的二話不說就跑,酒店的工作人員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將整棟五樓都封了起來。房間門上佈滿了灰塵,顯然是很久都沒有經過打掃了,亞夢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快的似乎能夠蹦出胸口。
清水警察伸手推開了房間,立刻就傳來了一陣潮溼的黴味,亞夢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胃裡抽搐了一下。
“本來我們想,兇手作案的時候一定會留下腳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這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腳印。”清水警察說着,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拖把:“看到那個拖把了嗎?”
亞夢點點頭。
“我懷疑兇手在將被害人拖到房間裡的衣櫃鎖上以後,地上一定沾滿了被害人的血跡,那麼兇手應該是會留下腳印的纔對,但是沒有,這說明這些腳印被有意的毀掉。”清水警察用腳比劃了一下,亞夢略微思索,咬脣,然後點點頭。
清水警察說的沒錯,如果兇手要兇殺父親的話,那麼在他將父親關到衣櫃的時候,一定會有鮮血留到地上,也一定會有腳印,但是這個地板上,別說是腳印,就連血的痕跡也沒有。
目光轉向清水警察剛纔指的那個拖把上,她眸光一閃,說道:“難道清水警官的意思是兇手在將屍體拖回衣櫃裡面以後,又用拖把將地上的鞋印以及鮮血擦乾淨?”
清水警察認同的點頭,接着說道:“兇手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因爲我們在拖把上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手指印,那麼顯然他一定是帶着手套作案的,並且還知道將作案現場清理乾淨,不留一絲的痕跡,但是可惜,兇手就算在怎麼聰明也沒有料到,國際的重案組已經研發出了一種新型機器,可以將兇手的腳印重現。”清水警察說着,一邊打開了隨身攜帶着的小型筆記本電腦,點開了一個文件:“你看。”
亞夢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她們現在所站的位置變成了黑色,而那腳印,就這樣神奇以亮白色一個一個出現在了屏幕上,亞夢知道,這是兇手行走時的路線。
先是從門口走到了沙發,然後腳印旁邊出現了一點紅色,那是血跡,這就代表着,父親是在沙發上被殺害的,然後腳印伴隨着血跡到了房間,最後走到浴室,在將這些亮白色和紅色的腳印及血跡擦拭乾淨,,全文字+手打起來像是自殺案的模樣。
“之前我判斷,這是一起熟人作案的案件,因爲受害者的身體上看不出一點掙扎的痕跡,日奈森小姐好好想一想,家裡的熟人。”
亞夢皺着眉頭,家裡的熟人實在太多,她一時半會也記不起那麼多,清水警察提議,可以回去問問她的母親,亞夢有些猶豫,因爲當年母親對這件事情已經淡然了,但是她怕萬一告訴了母親,她一激動,反而拒絕辦案怎麼辦?那麼事情就當真進入了一個死結。
她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清水警察,他沉默了一下,最後提議同他一起回去,如果她的母親不同意,他會想辦法說服她的,畢竟這是他經手的案子,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亞夢有些感動,這年頭像這樣敬業的警察當真是很少見。
令她意外的是,當她將事情告訴日奈森綠的時候,她並沒有過多的激動,只是先給清水警察倒了一杯茶,然後才聽他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同亞夢一樣,日奈森綠雖然也很想快些查處這個案子,但當讓她想熟人的時候,還當真是想不起來,清水警官見此,也只好作罷,一方面讓她們母女先將所有認識的人逐一的列在一張紙上,一方面又起身離開,畢竟他身上的案件還很多,而且這個案子也只是他私人辦的,上頭不知道,自然不會讓他專心於這個案子。
清水警察走後,亞夢母女就在紙上列出所認識的人,但是都列滿了整整三張,卻還是覺得有什麼人遺漏了,人的這一生認識的人有多少!怎麼可能在這麼一天內就想得起全部呢?
看了看時間,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亞實今天似乎有課,還沒有回來,亞夢索性給幾鬥發了一條簡訊然後就到廚房去做了兩盤蛋包飯。
這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食物,母女兩人吃着飯,卻感覺味同嚼蠟,屋子裡沉默的氣氛讓人忍不住的要抓狂,亞夢看着面前金黃色的蛋皮及蛋皮上紅色的番茄醬,問道:“媽媽,爸爸爲什麼喜歡吃蛋包飯?”
日奈森綠的眼中溺出了一絲溫柔,她回答道:“當年我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家裡的經濟狀況比現在還要糟糕,房子沒有着落,我們兩個人也只好住在了出租房裡,那時候呀,出租房到處都掛滿了蜘蛛絲,地上還經常有一些小蟲子或者是老鼠什麼的亂竄,每天吃的都是粗茶淡飯,你爸爸每天到外面去奔波,我就在家裡寫寫稿件,做做家務,有時候也會和小蟲子比拼一下,有一天下雨,房子裡都漏了水,我用盆接着,你爸爸累了一天,身子本來就很乏,這下又受了風寒,就感冒起來,發燒不退,我也知道每天吃的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給他提供營養,所以乾脆咬咬牙,買了一些雞蛋和番茄醬,就做了一頓蛋包飯給他,我還記得,當我遞給他的時候,你爸爸就像非洲出來的難民一樣狼吞虎嚥的吃着,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都結婚這麼久了,他還是喜歡吃蛋包飯。”日奈森綠說到這,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畫面,忍不住的笑出聲。
亞夢也覺得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日奈森綠接着說道:“當時家裡窮,我本來說,結婚只要領一下結婚證就好了,但是你爸爸不許,說是不能委屈了我,非要辦什麼婚禮,還邀請了一大羣人,說句實話,雖然當時家裡窮,但是你爸爸對我是真的好的沒話說。”
亞夢點點頭,日奈森綠卻突然拍桌而起,臉色有些異常,亞夢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媽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日奈森綠做事一向很沉穩,這麼激動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不由的有些擔心。
“亞夢,快快到我牀頭櫃那裡,第一個抽屜裡面哪那本紅色的花名冊出來,快!”亞夢連忙答應,跑上樓去,拉開牀頭櫃的第一個抽屜,果然見到了一本紅色的冊子,下樓遞給日奈瑟綠。
日奈森綠連忙翻開,一頁一頁的查看,亞夢探過頭,只看見這本花名冊上有許多名字,大部分都是她不認識的,不由心生疑慮,問道:“媽媽,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和你父親結婚時候登記的人,大概有五六十人左右。”
亞夢頓時明白了她爲什麼那麼激動,這本花名冊上等級的都是父親要好,來玩密切的一些朋友,有了這本花名冊,是不是就代表着
“媽媽,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給清水警察。”邊說着,就邊打了電話。
原本還在做另一個任務的清水警察聽到她的這個消息,知道有了一些頭緒,便連忙向上級申報這個案子重新調查,然後就驅車趕了過來。
看到這本花名冊,他的眉頭皺了皺:“你們確定這裡面的人都是被害人所有認識的人?”
日奈森綠點頭“雖然不是全部,但是這些人我想應該是他能夠信得過,並且能夠使他放鬆警惕的人,所以,依照當時警官所說,我覺得,兇手應該會在裡面。”
清水警察手指順着花名冊一頁一頁的翻過去,突然,他的手指頓住了,眼中也有了一些驚愕,隨後冷冷的一笑,說道:“您還真是說對了,兇手的確就在這裡。”
說着,他將手中的花名冊舉起,亞夢只看到原本完整的一頁花名冊上已經被撕下了一半,只有一半的人,不解的目光看向母親。
日奈森綠顯然也很驚訝:“這這怎麼可能,這本花名冊從我和他結婚以後就沒有動過,也沒有輕易拿出來看過,怎麼會怎麼會少了一半呢?”
她這麼一說,亞夢完全明白了,不覺的有些後背發涼,兇手或許早就知道了總有一天她們會查到這本花名冊上,所以在她們一家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花名冊的一半給撕掉。
亞夢突然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清水警察沉默了,事情似乎有些難辦,隨後,他問道:“日奈森夫人,您好好想象,能不能想起這半頁的內容。”
日奈森綠搖了搖頭,回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完全沒了印像,不過這個花名冊的位置左右是對其的,那麼被撕掉的這一半應該是6個人,我記得我記得以前他好像說過這最後一頁裡記得都是他的創業夥伴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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