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怡然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兩邊的柳枝已經枯萎了，全部成了金黃色的葉子，好像被秋風吹過，一夜之間突然變成黃色一樣。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這些黃葉子，黃葉的身體很脆，被她一碰，就碎掉了，落了滿地的渣渣。
而她腳下的那些，原本如絲綢般潤滑的葉片，此刻踩在上面也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那些葉子恢復到秋天的模樣，一碰就碎。
看着媽媽有些呆滯的望着腳下的樹葉，小男孩仰頭望着母親，“媽媽，所有的營養都被我吸收了，我現在能力還有一點低，還發揮不出什麼實力，但是我會好好保護媽媽的。”
“還記得我給你取的名字嗎？”凌怡然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他的頭髮有些微微自然捲，摸上去非常柔軟舒適。
“瑜晗，代表美好的明天，媽媽希望從我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可以給世上的每一個人帶去幸福。”瑜晗很認真的說道。
“嗯，瑜晗是你的名字，你姓第一，叫第一瑜晗，小名叫水晶，因爲你吸收了兩塊水晶石。”凌怡然笑着說道。
“媽媽，可以不叫我水晶嗎？好像玻璃心一樣，一碰就會碎，我可是很堅強的。”瑜晗不太喜歡母親叫他水晶，這個名字好像女孩子的名字。
“都叫了那麼長時間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口，你要實在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叫你水晶了，叫你瑜晗。”
懷孕的時候雖然沒有大肚子，但是她時常會對孩子說話，除了叫他寶寶，她也給他取了一個叫水晶的小名，當時不過是覺得好玩順口，所以就叫了，真沒想到孩子會這樣反感水晶的名字，那她以後就不叫了。
“嗯，媽媽，走吧！”瑜晗一手拉住媽媽，一手掀開擋住他們的柳條。
凌怡然順勢握住她的小手，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瑞清，你……”回來了？
凌怡然驚訝的看着，站在外面的瑞清，他比上一次回來還要糟糕，現在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件，破破爛爛的像一個乞丐，鬍子也沒有打理，白色的頭髮上面沾滿了一些血跡和落葉，讓她鼻子一酸，想象得到戰爭有多殘酷。
瑞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孩子，然後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怡然，辛苦你了。”
“沒有，孩子是自己出生的，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苦。”凌怡然搖搖頭。
瑞清本來想抱他一下的，可是感覺自己身上太髒了，他用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臉，“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凌怡然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覺得暖暖的，本來以爲他不會回來，誰知道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卻是他，想來他肯定是匆匆忙忙從戰場上趕回來的。
“媽媽，那就是爸爸嗎？怎麼長得那麼邋遢？”瑜晗微微皺起了自己的小眉頭，包子臉上非常的不滿。
“不許你那樣說你爸爸，他肯定是匆匆忙忙從戰場上趕回來看你的。”凌怡然捏一下他嘟着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