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顧初妍哄着蕭亦初和蕭亦妍睡覺,蕭墨寒拿着文件,對她說:“我出去一趟。”
“嗯。”顧初妍應聲,看着他身影時,不知爲什麼,突然喊住他說:“墨寒。”
蕭墨寒停住腳步,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問:“怎麼了?”
“沒事,就想叫你。”顧初妍說道,總覺得心裡有異樣,特別是時間飛快流逝,她有種無力感,想抓住些什麼,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等我回來。”蕭墨寒說道,他擡腳往外走。
欲要下樓,想到了什麼事,他轉身繞回書房,打開暗格,取出個盒子,黑眸看到裡面的東西,說:“這到底是什麼?”
這個盒子,是當初顧承東給顧初妍的,說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蕭墨寒看着這個盒子的藥,他放在鼻尖輕嗅了嗅,合上放回去,轉身拿着文件時,覺得胸口一陣悶疼,身體搖晃不定。
“噗。”蕭墨寒身體支撐不住,胸口沸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文件染紅。
地毯,桌上,沙發上沾着豔紅的鮮血,像雪珠似的,輕輕滑落,滴在地毯上,被吸收住。
“這是怎麼回事?”蕭墨寒抿着脣,撐起身體,胸口疼痛越發激烈,他擡腳朝浴室走去。
他曾經有段時間,病也頻繁複發,但那種痛與這次有所不同,這種痛是從心底發出來,要將他的內臟與血管揪着緊緊,像一觸即發一樣。
“嘶。”蕭墨寒擡腳朝浴室走去,洗了把臉時。
他卻看着自己的十指,那修長的手指,雖無異,但指甲卻有些蒼白,慢慢的有些黑色,他以爲自己看錯了,沒料到擡起手看時,卻發現指甲發黑。
“寒。”問水從卓躒的房出來,推門進書房。
他走到吧檯前拿起瓶紅酒想打,卻敏感的嗅到書房內,瀰漫着血腥味,問水放下紅酒,聽到浴室內傳來流水聲,他快步衝了進去。
“寒,怎麼回事?”問水衝進來,看到蕭墨寒站在洗手檯前。
問水走上前,蕭墨寒沒作聲,伸手抽着紙巾,擦拭着手,沉聲說:“沒事。”
蕭墨寒雖說沒事,但是臉色卻瞞不過他,問水伸手強行握着他的手腕,看到蕭墨寒的指尖,指甲有些泛黑,他不敢相信的說:“本少看看。”
問水抓着蕭墨寒的手腕,檢查後,臉色變了變。
“我還有多久?”蕭墨寒沉聲問道,顯然知道有些困難,畢竟問水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問水沒作聲,只是握緊他的手,沉聲說:“沒和嫂子說過?”
“不必提,說了讓她擔心。你只需告訴我,我還有多久?”蕭墨寒沉聲問道,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所有事,他都已經安排好,甚至…他也清楚,鳳瑾,蕭宸都在想辦法,但是有些事,似乎不是人能控制的。
“蕭爺爺,還有你父親,他們既然能活過來,撐過30歲,就證明那些毒,並非真能夠致命。”問水低聲說道。
蕭墨寒聽着,沉默不作聲,他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