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月!”白涼哲一個箭步跨上去,不由分說抱起宋久月往外走。
剛剛手裡抱着的衣服也散落一地。後面的服務員看到他抱着一個人出來,在後面連聲喊他,追到門口的時候,已經只有白涼哲的一個背影。
宋久月的臉埋在白涼哲的脖間,一連經過好幾個黑衣人的身邊的時候,白涼哲都不敢太快。他們人多勢衆,要是真的發生衝突,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抱着宋久月狂步奔跑到商場門口。恰恰不巧的是,門口站着的,是那個曾經被白涼哲揍過的人。他們看着白涼哲已經急急走了好遠的背影,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突然說“是他!”
接着對講機的聲音一陣嘈雜,商場裡面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白涼哲暗叫不好,溫吾凡他們還沒來,自己帶着宋久月勢必沒有任何優勢!
他站在街邊正要等車的時候,一輛低調的SUV停在他的跟前。
打開車窗,一張略顯滄桑卻妝容精緻的臉漏了出來,副駕駛座上的,就是那個宋久月在更衣間遇到女人!“趕緊上車!”
白涼哲絲毫沒有遲疑,直接抱着久月上了後排座位。楚揚的人追到這裡的時候,車子早已揚長而去!
“謝謝你!麻煩你先送我們去一下醫院!”白涼哲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敵是友,但是現在,必須去醫院!他輕輕的抹了抹宋久月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看着她痛苦的扭曲的臉,手又捂上了她雙手捧着的小腹。
那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戴上了墨鏡,不說話,也沒有說要帶他們去醫院。差不多十多分鐘以後,車子停在了一座別墅前面。
白涼哲以爲到了醫院,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抱着宋久月衝了下去。一下車的白涼哲傻了眼。
“不管你是誰,久月現在需要醫生!”白涼哲轉身,剛好看見那個女人從車上下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抱着什麼目的,此時,要走,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他也不想耽擱,懷裡的宋久月,好像在漸漸失去意識。
看着白涼哲一臉黑沉又緊張的樣子,那個女人不由得撲哧一笑。
“你想去醫院再被楚揚抓一次?”女人說這話的味道帶着些譏諷,就好像在嘲笑白涼哲,腦子線路太短一樣。白涼哲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宋久月,繼續治療。
“進去吧!我家有最好的私人醫生,已經等着了。”那個女人說完,將手裡的包包墨鏡什麼的交到了身後的司機手上,徑直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白涼哲來不及思考,既然她這麼說了,那至少現在宋久月有救了。
他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那個女人進了屋子,一個高高瘦瘦,藍色眼睛的外國的男人迎了上了,同這個女人貼面,擁抱。女人繼續往屋裡走,那個男人卻是走到了白涼哲的面前。
“哈嘍~我叫歐文~是醫生。”簡短的自我介紹之後,按照歐文的意思,白涼哲將宋久月放在了屋內的沙發上。
歐文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箱子,看着他,形如流水一般進行例行檢查。
末了,宋久月的疼痛未減半分,反而有些昏迷的跡象。歐文拿出一個小小的針劑,然後從一個無菌袋裡拔出一支針管。
白涼哲一把按住歐文“你要幹什麼!?”
看着他舉着針管的樣子,白涼哲不得不考慮,他是不是會害了宋久月。
歐文看了一眼遠遠坐着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站起來,走到白涼哲的身邊,煞有介事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想她那麼快死,就讓歐文給她打針吧。”
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就說,打針是爲了救宋久月的性命。白涼哲陷入了矛盾中,打還是不打?
要是不打,現在的宋久月只會繼續陷在這樣的痛苦當中,那麼打了針她就可以不痛苦嗎?
他咬咬牙,想着,要是這個女人敢對久月怎麼樣,那麼久月受到的痛苦就讓她千萬倍的還來!這樣想來,他鬆開了抓着歐文的手。
一針下去以後,白涼哲的心都跟着像是緊緊繃着的弓一樣,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宋久月臉色已經開始慢慢迴歸紅潤,手也沒有像是之前那般疼痛的護着自己的肚子了,呼吸順暢起來,看着就像是睡着一樣。
白涼哲看了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一眼,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扯過另一邊的一架沙發上的毯子輕輕的搭在躺在沙發上的宋久月,走到一邊。白涼哲滿眼捨不得的看了宋久月一眼深深睡着的臉,也跟着剛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你們是不是在逃避楚揚?”那個女人開門見山,問白涼哲。白涼哲當時就想問,她是怎麼知道,但是又一想,她當然會知道了。但凡在帝都有點人脈勢力的人,想了解一個人的行蹤那是多麼的容易。
“不是逃避,是在想辦法搞垮他”既然救了他喝久月,那麼這個女人,要麼認識久月,要麼,就是和楚揚有仇。只此兩種情況。白涼哲兵行險招,直接告訴
了她自己的目的。這兩種情況來說,這個女人都應該是要站在他們這邊的。
他剛說完,那麼女人很嫵媚的一笑,說“你以爲那麼容易?”說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弄倒楚揚不容易,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但是白涼哲沒有那麼蠢,蠢到會去把自己推到更爲被動的位置上。
“現在水軍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只要一夜之間,楚揚就能身敗名裂。”這個計劃對於白涼哲來說還是個秘密,他是打足了注意,要加快自己的腳步了。不過他誰都沒說,畢竟,要出奇才能制勝。而宋久月,肚子一點也不穩當,他更加不敢告訴他。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坐在白涼哲對面的女人卻是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真正心意。
“白涼哲,你不用當我是外人。”原來,她和宋久月的母親芙蕖,是親姐妹。
聽到這樣的事實,白涼哲不由得想,她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她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這樣的懷疑,不能說是白涼哲多疑,面對目前的這種境況,不得不讓他多想。但是不過事實是怎樣,他現在身在她家,又能如何?
“如果你真的想要扳倒楚揚,光憑這一點是不夠的,你們上次檢舉他,之後的結果不是擺在那嗎?網絡水軍對他,不過時九牛一毛而已。”
喬久美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方向,眼神中盡是無法言明的怨念,就好像她盯着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是她千恨萬怨的物件一樣。
一直坐在一邊淡淡的喝茶不插話的偶爾見狀走了過去,坐在她的旁邊,攬着她的腰,用蹩腳的英語輕輕的喊了句“久美~”好像在安慰她,又好像在提醒她。
喬久美突然回神,示意歐文說,自己沒事,歐文這才又回到了自己原來坐着的地方。
“對不起,我們繼續聊吧。”喬久美看了看坐在一邊,眼神兒望着宋久月那個方向的白涼哲,嘴角閃過一絲苦笑。
溫吾凡和何黎明趕到商場的時候,商場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那種熙熙攘攘。沒有接到白涼哲的電話,她倆默契的回了白涼哲他們住的酒店。
宋久月被打了一針以後,一覺睡到了下午,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白涼哲坐在她的旁邊。喬久美和歐文早就不在這裡了。
她的衣服早就在喬久美的幫助下換上了乾淨舒適的衣服。“涼哲~”在白涼哲的幫助下,宋久月做起來,揉了揉眼睛。“我們這是在哪裡?”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沒由來的一陣發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