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吃醋呢!看看,牙齒都要酸掉了~!”白涼哲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更加的調笑她。宋久月心裡一個不爽,直接站起來瘸着腿就往外面走。
白涼哲自然不會讓她走,他大大方方的坐在剛剛宋久月坐過的椅子上,長臂一伸,直接拉到了宋久月的手。宋久月順着他的力道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由於慣性作用,整個人都往重重的往白涼哲的身上靠去。
白涼哲一聲悶哼,眉頭就糾到了一起。宋久月想,可能是自己剛剛的重力作用碰到了白涼哲的傷口,想到這,她直接就彈了起來,反身過來問他怎了,有沒有事。
看着一臉急切的宋久月,白涼哲嘴角一咧,往她臉上啄去,宋久月這才發現,剛剛白涼哲是在戲弄自己,她臉兒一紅,別過臉去,就不再理他。
任憑白涼哲怎麼拉她,哄她,她也不理她。可是她忘記了,現在她還穩穩當當的坐在白涼哲的腿上。
“涼哲,實在是,實在是對不住……”陳東大步往病房裡走,看到宋久月居然還坐在白涼哲身上,他說話的聲音原本是火急火燎的,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居然低不可聞了。
宋久月見陳東臉上一陣紅一陣紫的表情,半天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正當陳東想着要不要先出去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白涼哲,想問問白涼哲爲什麼不說話,結果白涼哲卻是一副奸詐的笑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坐在白涼哲的腿上!
宋久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纔好,她連忙站起來往,一邊回頭瞪着白涼哲一邊往外面走去。
陳東看了看宋久月又回頭瞧了瞧白涼哲,只見白涼哲依然那副笑。他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去。
“涼哲,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看管沒到位,倒是讓你受罪了。”陳東想起,要不是白涼哲通知他,他只怕還找不到自己女兒在哪裡。
白涼哲淡然一笑說“沒什麼,說起來也是我通知完了,當時第一眼看到她,我還真沒認出來。我記得伊娃是可以說話的,她那時候叫唯念,又不能說話,加上那麼多年沒有見到……”
聽白涼哲這麼說,陳東臉上才稍微寬了寬。“哎……說起來,也是她自己造的孽啊!那麼多名門後代她都瞧不上,非要……”
“陳老師,你別往心裡去了,現在只不過是她還沒遇到對的人罷了,到時候她會很幸福的。”白涼哲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連忙掐斷了他的話茬兒。
“只是現在,要重新找到唯念只怕還要費些力氣了。”白涼哲話鋒一轉,雖然說陳東是他的導師,但是畢竟唯念(方便後面閱讀,陳東也叫她唯念好了)是她的女兒,就算唯念做了再多的錯事,作爲父親的,都會想盡辦法護着她的。
陳東眼色一低,再看白涼哲的時候,又是滿目的清明。“涼哲,你不用擔心,這次我來,就是打算暫時呆在這邊的,畢竟唯念還是想要在這邊,醫生說,呆在她想要在的地方,對她的病情康復會比較好。”
白涼哲點點
頭,陳東也不再多說什麼,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他才發現,宋久月還在門口背靠着牆壁,站在那兒。看見他走出了,宋久月朝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而陳東,則是面無表情的直接朝外面走去。
宋久月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老覺得他剛剛瞟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是想到他好歹是唯唸的父親,又是白涼哲的導師便也沒有多想,就回到了屋裡。
“涼哲,你說,陳老師會找到唯念嗎?”宋久月不想唯念再一次那樣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畢竟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可真的沒有理由去反抗了,畢竟人家是病人,要是傷到病人,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了。
“陳老師說暫時會呆在江陵市的,所有肯定會很快找到唯念,你也不要擔心,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就是了。”白涼哲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宋久月不躲不閃,任由白涼哲的親暱動作。
“可是你那麼忙……”宋久月眼皮兒一垂,想起之前,連唯念都說她是個累贅,不免有些心塞。
白涼哲看着她微微有些失落的神情說“你在瞎想什麼呢,你不記得了嗎?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撥開我老婆眼前的迷霧,這樣我老婆才能安安全全的做我的白夫人~”他拉起宋久月的手,輕輕一吻,眼中滿是深情“白夫人,你說是嗎?”
宋久月嘴角一鉤,抽回自己的手嬉罵道“貧嘴~!”末了,因爲剛剛白涼哲將撥開她眼前的迷霧,她突然想起之前楚修沛的事情了。她臉色一變,鄭重的看着白涼哲說道“涼哲,你知道楚修沛的事情嗎?”
原本以爲白涼哲還不知道的事情,卻沒想到白涼哲面色一冷,說道“我來的時候,新聞就已經播出來了,楚修沛和一個女子墜樓身亡,因爲有很多人目睹了他們跳樓的過程,警方直接就以殉情自殺處理了。”
宋久月一驚“什麼?楚修沛死了,楚揚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楚揚和楚修沛的關係不是很親密嗎?他可是楚氏集團背後的大BOSS啊!”
原以爲自己的推斷已經很厲害了,卻沒想到白涼哲說的話更加的令她震驚。
“楚揚,是楚修沛的叔叔。低調處理,正是楚揚的意思。”白涼哲冷冷的看着一個方向,似乎在想着什麼令人憤恨的事情。
“什麼!”宋久月不可思議的就要站起,被白涼哲一把按回了牀上。
“而且,關於他的秘密似乎還有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楚修沛暴露了他的行蹤和目的,所以才得了個死於非命的目的,和楚修沛一起死的那個女的,怎麼找到這來的,根本就是個迷。”白涼哲冷冷的分析,目前他所知道的,大概就是楚揚棄車保帥了。因爲之前他拿了市長夫人徐清芙和楚修沛的視頻,在他眼裡,楚修沛就相當於一枚棄子,不但如此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即使是侄子,也只能棄而不用了。
“那楚修沛掉下去之前,說的讓我救方魚的意思,是不是方魚的失蹤和楚揚有關係?”宋久月突然驚呼,這樣說來,要是方魚落到楚揚手裡,那豈不
是要受大罪!
“你說,方魚在楚揚手裡?”白涼哲的眉頭糾起,像個小小的鎖掛在眉心。
看着白涼哲爲自己操心的模樣,宋久月只覺得心疼,她狠狠的點點頭,說“楚修沛死之前,對我喊了句,去救方魚,而且方魚的臉上,就是和楚修沛一起自殺的那個叫顏青的女人弄得。”
“如果是這樣,那顏青怎麼就有膽量去找方魚?她不怕方魚報警嗎?按照咱們知道的,方魚談的那個男朋友八成就是楚修沛,而且後來方魚失蹤了,楚修沛卻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意思,現在又說要去救方魚,就說明他一直就知道方魚在哪裡只是自己卻無能無力。”白涼哲繼續分析說。
“方魚一定是被楚揚藏起來了!一定是!”聽完白涼哲的話,宋久月突然說了這麼句話。白涼哲怔了怔說“可能是的,而且,楚揚根本就不打算拿方魚來威脅你,或者暫時不打算拿她威脅你,另一個就是,方魚對他,還有別的意義和價值。”
宋久月想着,方魚是爲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她面色陰沉着憤憤的說了句“楚揚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白涼哲也不再說別的了,他安慰着宋久月,答應她,一定可以救回方魚。
只是,白涼哲再也不敢讓她住在醫院了,而且,直接讓私人醫生,每天到家裡去給宋久月換藥。
因爲白涼哲自己受傷,沒有辦法再抱着宋久月進進出出了,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宋久月只好坐上了輪椅。回到家裡的時候,原本以爲會一個人都沒有的,卻意外的還只走到門外,就聽打屋內發出的爽朗的笑聲。
白涼哲推着宋久月進了客廳,他們率先看見金董事長,見到兩人回來,金董事連忙拉起背對着他們的這個女人。
一身精緻淡雅,大波浪長髮披在肩上,一個橙色的絲巾在脖子邊系成一個好看的花朵的樣子。明明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卻看不見一絲絲的皺紋,連眉形和脣形都是標準的美人兒形的。
“來來,永香,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子,你知道的,那時候在你家還住了好一陣子的!”金董事長指着白涼哲熱情的介紹這,這個叫董永香的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剛從國外回來,研究的課題還沒結束,在我家住着,我們家黎嬋才一小點兒大呢~!”
她幾步走到白涼哲的面前,抓白涼哲的手。“那時候還是個大男孩,轉眼都成一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了!”
白涼哲抽回自己的手,面色沒有一點親近感。
“涼哲,你還愣在幹啥啊!快叫阿姨啊!”金董事長很是不滿白涼哲今天的表現,黎嬋的媽媽,自己多年的老友,他居然就這樣垮着臉。
白涼哲淡淡的看了一眼金董事長,似乎也很不滿他姑姑的行爲作風,不過還是依着他姑姑的建議,喊了一聲“董阿姨,你好。”
接着,董永香還沒有說話,他有接着說“這是我妻子,宋久月,初次見面,久月怕生,加上有些不舒服,我們就先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