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背後站着的楚修沛就像是見了葷腥吃不着的貓一樣抓狂了,他不管不顧的抄起順在牆角的一根廢棄的桌角往金爾迪的腦後敲去。
金爾迪大概是感受到了背後的勁風,直接往前一撲,這一記狠狠的襲擊是躲過了,可把宋久月也撲到在地上了。
他們兩個還沒站起來,楚修沛手裡拿着的桌角棒子又跟了上來,可金爾迪這下子還在地上哪裡躲得過?只得那手臂去擋。
小手臂粗的棒子的棱角撞上了金爾迪的手臂,只聽見“咔嚓~”一聲,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金爾迪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楚修沛眼見佔了上風,趁着金爾迪還沒爬起來,又伸手去抓剛剛爬起來的宋久月。
宋久月可不會乖乖就範。她嘴裡喊着“楚修沛!你瘋了!”一邊閃躲着楚修沛來抓她的手。
“宋久月跟我走!”可柔弱的宋久月哪裡是此刻魔障了的楚修沛的對手?即使再怎麼去掙扎也依舊不過是徒勞。
面對着此時揮舞着“兇器”的楚修沛,金爾迪捂住自己的手臂根本無法上前。
“楚修沛!你冷靜一點!我跟你走!你冷靜一點!”楚修沛瘋狂的拉着宋久月往前走的時候,宋久月突然大喊。
金爾迪緊張的跟在後面低低的喊了一聲“久月,你在說什麼!”
宋久月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看着漸漸平靜下來的楚修沛,宋久月知道自己的方法用對了。楚修沛放開了拉着宋久月的手。宋久月站在他的身後,楚修沛轉過身來,眼裡滿是焦急的期待。
宋久月嚥了一口口水說“楚修沛,你能告訴我,認認真真的告訴我,你這樣做是爲什麼嘛?”她只得這樣欺騙他,告訴她理由了,讓她心裡明白,她就跟他走。
可楚修沛千思萬想,也覺得不能告訴她,芙蕖阿姨的事情。直覺告訴他,只要宋久月知道芙蕖阿姨,就再也失去機會了。
他眼神突然之間再次出現了之前那股子焦躁的光芒,就在宋久月和金爾迪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突
然衝過去,將宋久月扛在肩頭就跑。
金爾迪大驚,緊緊的追了過去,宋久月也是嚇到了,一個轉彎的地方,她騰出空擋,情急之下雙手絆住牆角。楚修沛往前跑的速度過快,而拉力來得太猛,宋久月整個人脫離了他的肩頭重重的向下摔去。
“久月~!”跟在後面的金爾迪大喊一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久月!”因爲慣性往前又走了幾步的楚修沛也調轉頭來,要去扶起久月。而宋久月此時正躺在金爾迪的懷裡。
“你滾開!要是久月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金爾迪眼睛也血紅了,他恨恨的望着楚修沛,撥通了白涼哲的電話。
“大強!開快一點!”黑色的帕加尼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時速在江陵市的街道上穿梭,白涼哲緊緊的抓着手裡的電話,只希望自己此時能夠生出一雙翅膀來,飛快的飛到宋久月的身邊。
車子停在小街的盡頭,還沒停穩,車門砰的一下打開,白涼哲飛奔出來,往宋久月所在的地方跑過去。
宋久月昏倒在金爾迪的懷裡,楚修沛蹲在不遠的地方,眼睛直直的望着昏迷後的宋久月。看見白涼哲來了,他有些驚恐的往後面退了兩步,然後掉頭跑了。
“久月~久月~?”白涼哲一邊輕輕的喊着宋久月,一邊抱起斜躺在金爾迪懷裡的宋久月 。宋久月緊緊閉着的眼睛讓白涼哲一陣心疼。久月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楚家的人這樣爲之癡狂。
“久月,不管你身上揹負着什麼,我白涼哲都會在你身前,爲你擋着,爲你揹着。久月,不要怕,你有我!”
白涼哲將她放進車內,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金爾迪一言不發也坐上了副駕駛座。
“去醫院。”白涼哲冷冷的聲音讓魁梧的大強都覺得身上一陣冷顫。
所幸,宋久月只不過因爲碰撞造成了輕微腦震盪,昏迷也只不過是受到了強烈撞擊而導致的突發昏迷症狀。而金爾迪就沒那麼幸運了。
被楚修沛敲中的那個手臂骨折,被打上了厚厚
的石膏,起碼得在脖子上掛一個月了。
楚修沛回到山莊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剛把車停好,一下車就看見楚修白冷着一張臉衝他這邊過來。
“怎麼回事啊修白?”楚修沛迎上去問他,可楚修白根本就不聽,一個猛子衝上來就一拳揮了過去。楚修沛的鼻子瞬間見血,差點都歪了過去。
楚修沛擦了一把鼻子,也沒打算還手。
“你夠了沒?”楚修沛冷冷的問楚修白,要是沒夠,可以挑個地方再好好的打一架,畢竟在這裡,四處都有自己手下的員工看着。
“你也要臉?你要臉幹嘛去找宋久月晦氣?”楚修白剛剛接到消息,準備去找他,卻見他開着車回來了。
楚修沛一聽,感情這是在跟蹤他?連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他都知道?
“楚修白,有些事情,點到爲止!”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握在手心,而現在,楚修白居然還來觸他的眉頭,這不是要對着幹到底的節奏嗎?
“你也點到爲止,我不想,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被你搞砸!今天那個人又打電話過來了,跟着你的人是他!”雖然楚修白知道自己可能暫時沒有辦法擺脫桎梏,但是,那個人的勢力實在是太強大,連眼線的位置都確認不了,只要一有跑偏,那個人立馬可以親自打電話來問候。
楚修沛一聽,一下子就焉了。這個人就像是一個鬼影一樣的存在,你沒有辦法知道他的目的,也沒有辦法察覺他是否就在你的身後,就這樣在你不知覺的時候給你來這個一下子。
楚修沛終於也不再說什麼,走上前去,拍了拍楚修白的肩膀,便走了。楚修白愣在原地,唯念走過去,拉着他的手,似乎這是最後的安慰。
宋久月在醫院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一大早,麗薩帶着白涼哲的正裝來到了醫院。
白涼哲在醫院呆了一天一夜,不但鬍子拉碴的,襯衣和領帶也都皺得可以。麗薩把手上燙的一絲不苟撐開的衣服,說“白總,你最好換一下衣服。一個小時以後,有貴客要來探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