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啊臭小子,有你這麼坑你媽咪的?
想着安然就覺得背後冒起了一層冷汗,下意識地咬緊了脣瓣,既然司墨琛這麼早就知道了,還能這麼不動聲色地和她朝夕相處,甚至連一絲一毫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知道了。
好深沉的男人,就連她這個枕邊人都絲毫沒有發現,他到底在想什麼。
原以爲已經將他看的很透了,可是現在安然才恍惚的發現,似乎並沒有。
“媽咪,外公會不會逼爹地不要我們呢?”安小包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問。
安然無語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實在難以想象那個畫面,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會發生在小說或者電視劇裡的苦逼女主角身上嗎?
像司墨琛那種大/BOSS級別的人物,還是算了吧。
“寶貝,腦洞開太大了昂,快去給媽咪拿東西吃,媽咪在這裡等你。”安然捏了捏他的小臉,然後笑嘻嘻地說道。
“媽咪,別人家的媽咪都是媽咪給孩子拿東西吃照顧得像小祖宗一樣的。”安小包皺巴着一張小臉,故意埋怨道。
安然卻是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然後坐到了窗臺上去,“咱家例外。”
“……”安小包只能認命,去給她拿吃的。
經過剛纔之後,衆人對安小包的認識再次刷新了,加上他原本長得就帥萌帥萌的,招惹了不少視線來。
安小包走到擺放着很多事物的桌子旁邊,拿了一個盤子,在上面挑選着他媽咪喜歡吃的東西。
“你好。”一道嬌氣嗲嗲的聲音打破了安小包的思緒,將他剛纔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美食搭配方案給全部喊沒了。
安小包抿了抿小嘴,然後轉過頭去,看着面前的一個穿着粉紅色公主裙頭髮扎的高高的還戴着好幾個閃亮髮飾的小女孩,禮貌地點點頭,“你好。”
“我叫愛瑪,很高興認識你。”愛瑪看着安小包帥氣軟萌的小臉,眼睛裡不斷冒出了粉紅色的小泡泡,伸出戴着粉紅色透明手套的小手,想和他握手。
安小包並沒有拒絕,而是伸出了手,握了一下便拿開了,繼續去挑選食物。
愛瑪見他似乎並不怎麼愛說話,有些小不開心,然後走到了他身邊去,看着他挑選。
“你爲什麼要自己動手呢,可以叫服務生來的啊。”愛瑪疑惑地看着他熟練的動作,好像已經做了千百遍一般。
一個大家族的小少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愛瑪很不解。
“這是我媽咪要吃的。”安小包雖然不想搭理這個小女孩,可是拒絕一個女孩子的提問,是特別不禮貌的舉動,於是就回答了。
他不喜歡和這些家族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搭話,他覺得這些女孩子都太嬌氣了,遇到事情就哭,他喜歡像他媽咪那樣的。
“你媽咪要吃爲什麼你來拿呀?你媽咪沒有手嗎?”愛瑪好奇寶寶一般繼續發問。
可是一向不喜歡別人對他媽咪不敬的安小包聽到這話,臉上禮貌紳士的微笑都迅速收斂了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端着滿滿地盤子轉身要離開。
“我樂意。”
愛瑪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沒有勾搭到安小包這個伊家的小少爺,頓時就有些氣憤,看着安小包的背影使勁地跺了跺腳。
“去那麼久?泡/妞去了?”安然靠着窗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一看到安小包手裡端着的盤子,瞌睡蟲頓時就跑遠了。
她伸手接過盤子,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藍莓慕斯進嘴裡,臉上的表情享受而且幸福,讓人看了都覺得食慾大開。
“纔沒有,剛纔被一個小屁孩攔住了。”安小包撇撇小嘴,雙手環胸的小大人模樣簡直就是可愛到炸,絲毫沒有一點自己也是個小屁孩的自覺。
安然噗嗤一笑,捏着他的小臉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如意卷,“你也是個小屁孩,裝什麼大人。”
安小包想辯駁,可是嘴裡被塞得滿滿的,根本沒有讓他說話的餘地。
安然的心情一瞬間就變得明媚起來,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吃。
這個位置的窗臺能看到大半個巴黎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輝一般,夜晚的巴黎,比白天還要更美。
安然咬着叉子上的蛋糕往外看去,迎面而來的舒爽涼風和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花香,讓她舒服地眯起了水眸。
這裡還能看到對面的那片湖,湖邊都亮着路燈,所以看得很清楚。
安然的視線遊移,卻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下面噴水池花園中間站着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陸璟堯?
安然眯着眸子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輪廓,和陸璟堯很像,他面前還有另一個人,路燈離他們太遠,所以安然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她轉過頭朝安小包伸出了手,把他拉到了窗邊,“寶貝你看,那個是不是你乾爹?”
安小包好奇地順着安然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別說陸璟堯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媽咪,你是想問寶貝那個路燈像不像乾爹嗎?”安小包汗顏,“這裡是法國啦,乾爹怎麼會在這裡?”
“他也來法國了,咱們去伊家莊園那天,來找我的人就是他。”安然的水眸中漸漸覆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迷霧,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安小包張了張小嘴,再看了眼樓下,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其實有一個疑惑在他心裡已經很久了,只不過不知道該不該去證實。
安然卻是覺得,那個人和陸璟堯很像,但是不能確定就是陸璟堯,而且剛剛在場內也沒有看到他,所以有可能是她看錯了吧。
……
伊黎和伊明從場內出來之後便直接去找了一個人,所以錯過了卡羅拉和安然的好戲。
當他們走到噴水池花園的時候,那個人也到了。
……
宴會進行到凌晨三點才結束,因爲時間已經很晚了,加上伊老爺子想和安小包多培養培養爺孫感情,安然和司墨琛不好駁了老爺子的意思,便留了下來。
伊琉斯卻沒有留下,而是回了伊家莊園,這讓伊老爺子又是一陣心酸。
安然和司墨琛來到伊老爺子特意讓人給他們準備的房間裡,沐浴完之後便打算休息了。
可是安然卻怎麼都睡不着了,好奇她老爹對司墨琛說了什麼好奇得都快要炸了。
然而司墨琛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就好像根本看不到她這雙充滿着疑問和好奇的目光一般,氣定神閒地拿了本書看着。
阿西吧,她這麼幹淨清澈萌萌噠的目光怎麼能有人可以無視啊摔!
安然都想把他手裡的書給扔了,可惜有這賊心沒那賊膽,只能死死地瞪着他了。
瞪了一會兒安然就覺得這招根本沒用,頓時就泄氣了,整個人往後一倒,倒在了柔軟的牀鋪上,整個人就像快死的魚兒一樣難過。
“司墨琛,我難受。”她張着小嘴,一臉“我已經生無可戀”的表情。
司墨琛翻書的書停下,把書合上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過去在她的額頭和脖頸上試了試溫度,“哪裡不舒服?”
“我心裡不舒服,像是被東西啃了一樣好難過啊。”她繼續說,捂着心臟的地方好像快要病發身亡了一般,水眸使勁地眨巴幾下,賣萌。
司墨琛挑挑眉,總覺得這小女人有些奇怪,從回到這個房間沐浴之後就一直在用那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莫非想和他做些什麼?
想想就覺得很有道理,不然她爲何要使勁地對着他眨眼睛賣萌?
如果安然知道自己只是好奇老爹對他說了什麼,居然就被他誤解成“想和他做些什麼”的話,估計得氣的吐血。
她看起來有那麼銫嗎?有嗎?!
司墨琛薄脣輕挑,眉眼間一片曖/昧的色彩盯着她,那隻魔爪就到了她的胸口上去,“這裡不舒服?”
安然使勁地點點頭,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他吃豆腐了,而且還吃的這麼光明正大。
司墨琛突然俯身,俊臉逼近她,繼而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吹着氣,“你看起來很像想和我做些什麼啊。”
什麼鬼?
安然怔愣了一下,隨即才品味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小臉頓時就被羞紅了,小巧圓潤的耳垂也因此染上了一抹粉色,看起來十分可愛。
“誰,誰想和你做些什麼了?司墨琛,你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她羞赧地錘了錘他的胸口,軟綿綿的根本沒什麼力氣。
“不是你麼?誰思想不純潔了,明明是你想對我做什麼,我來滿足你,不好麼?”偏偏司墨琛還一臉“我捨身爲己”的要爲了她做出犧牲一般的欠揍模樣,看得安然好想掐死他。
誰誰誰思想不純潔了?她思想最純潔了!
“誰要你滿足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想做什麼了?”安然要羞死了,平時的厚臉皮到了這一刻薄的只剩一層透明膜了,一戳就破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