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城。
這個距離天京幾百公里遠的小縣城,今天變得不再平靜。但這份不平靜卻在一種壓抑的氛圍感染下變得異常的平靜,而裡面卻摻雜着多種不確定的危險。
臨近正午,火車慢慢駛入站臺。郝大力和玲瓏從車廂探出頭來,警覺地觀察着車廂外面的動靜,英雄倒不着急,一看時間,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火車沒有晚點,終於安全準時地到達了目的地。
奇怪啊,怎麼車站這麼冷清?就連乘務人員都沒幾個?郝大力甕聲甕氣地問道。
小點聲!你以爲你坐的是軟臥啊!咱們這樣“蹭火車”已經都違規了,小心車站的人看見咱們非被當成盲流扭送到派出所!玲瓏鬼機靈地說道,也讓郝大力立即提高了警惕。三個人就這樣藉着車皮邊角的縫隙向外觀察起來。
確實有些奇怪,整個車站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不正常。英雄也很敏感地覺察到其中的端倪,這時,火車終於停了下來。隱隱地只聽見兩個接車的車站人員徐徐地交談。
這是十二點前過的最後一趟車了吧?
是啊,全是車皮,裡面裝的是木頭,這次部隊的人不會再參與進來了。真是奇怪了,小小的一個巖城站,竟在幾天前被軍管了起來,說什麼要搞演習,對整個車站進行了全景布控,聽說是從天京方面來的人,真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可不是,在站裡站外全都裝了攝像頭,我到設在站長辦公室旁邊的監控室看了一眼,別提多清楚了,能夠抓拍到每個出入到巖城站的人,並迅速鎖定,那裡還是軍方的指揮控制中心,和電影上演的抓逃犯一樣,他們是打算幹什麼啊?
你問我,我問誰?更有意思的是在站臺口安了那塊介紹巖城古蹟的大廣告牌子,比以前的大多了,按理說應該是**主導安裝的,可是具體的內容卻是部隊提供的,還說什麼與這次演習有關係,這都哪跟哪啊?
廢話別說了,好在聽說過了今天十二點後他們就要撤離了,咱們還是把自己的活兒幹好吧。你再去前面看看,我往後面再查查……
好嘞。
聽聲音兩個人漸漸地走遠。英雄的腦袋飛快地轉着,從兩名車站人員簡單地交談中,分析着其中的關聯。第一,車站被軍管,肯定與他們這次參加的選拔活動有關,在邀請函中明確無誤地寫明瞭時間及地點是沒有錯誤的,並不是什麼演習。第二,軍管後的車站已經佈滿監控,與選拔同樣有關係,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對每一個參加選拔的人員進行的監控。第三,車站外立起的那塊廣告牌究竟是什麼?也許會拉直他們心中一些疑問。忽然之間,英雄有了一種更爲大膽的猜想,在天京的時他從歐陽棟和林木蘭的嘴中最早聽說了這次面向全軍特種部隊的選拔任務,他更清楚中總九局不同尋常之處。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局,選拔本身就是一次類似於真人秀一般的考驗,在進入到巖城的這一刻,選拔就已經開始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看着一旁的郝大力和玲瓏一臉迷茫的樣子,英雄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只見英雄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兄弟們,我們這個小組既然已經成立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進入戰鬥狀態,我可以鄭重地告訴大家,選拔已經從這時開始了!
什麼?兩個人都有些吃驚,玲瓏眨巴着小眼睛,忽而若有所思地講道,你是所現在的一切都是這次選拔的佈局,那些攝像頭是監控着我們的表現……
是的,選拔也好,考驗也好,從現在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郝大力也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兩隻眼睛隨即放出了興奮的光芒,夠刺激,是特種兵在完全陌生地域的指令行動!我怎麼沒想到呢!難怪這裡被軍管,是早就設計好的局啊!
看到兩個人都已經覺察到了事情的本質,英雄進而繼續說道,我們要做到一切行動聽從指揮,按照軍齡的長短,我現在任組長,由我對行動直接負責,我若不能進行指揮,小組的第二指揮員就是玲瓏,而後以此類推……
英雄鄭重而嚴肅的口吻聽得其他二人血脈膨脹,作爲職業軍人,他們具有着絕對職業的軍人素質,任務在肩,行到在即,奪取勝利,毋庸置疑。
考覈組會給我們設計很多的障礙,如人爲阻撓、道路破壞,我們要把情況想的越複雜越好,這是一次淘汰,我不想讓咱們三個任何一個人掉隊。說到這裡,英雄的口氣凝重起來。
放心吧,我們可是現在全軍陸海空三個軍種中特種部隊中的絕對精英,最後通過考覈的一定是我們!玲瓏的語氣堅定,短短的一天接觸,讓他對其餘兩個人都有了很深的瞭解,這個高傲而又自負的人從內心覺得面前的兩個男人配得上作爲自己的戰友。
一定會的,我們雷鳥沒有失敗的記錄,我也不會開先河!
看到大家的羣情激奮,英雄深深地點了點頭,在他的提議下,每個人將身上的衣裝又收拾了一下,儘量保持行動上的便利輕快。好在三人穿着的都是運動服,無論是跑跑跳跳,還是打打殺殺,動作上都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人家會不會早已經在火車站上等着咱們了?是不是咱們把事情想複雜了?郝大力對着英雄問道,一副不知所爲的樣子。
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有預感,從現在開始,一切就已經進入到了選拔之中。英雄自信地說道。
一旁的玲瓏插嘴道,黑大個,現在咱們就要聽組長的了,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個組合!
所有一切收拾得當,只聽英雄說道,第一個完成的任務,潛伏逃出站臺,到站臺口的廣告牌,報到的地點應該就在那裡能夠找到線索!一切行動由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