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你想到了什麼嗎?”看着臉色不停變化的紅衣,輕音有些擔心,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紅衣突然說道:“以後叫我紅衣吧,那名字不用了。”
一旁坐下的輕音,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疑惑探究的眼神更是濃厚了些。似乎,眼前的女子給她很是陌生的感覺。
雖然喝着茶水,但這心思卻早已不知哪去了。
不只是輕音疑惑,這紅衣也是心裡不安生。無聲的念着這名字,輕音,輕音。這名字在她腦海裡閃出了相應的影片。這道也是稀疏平常,只是爲何心裡說不上來的恐懼。
一時間,因爲兩個女子的沉默。同是一桌的君無痕和青九到是覺得奇怪。素來,這兩個女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說說笑笑,聊詩詞,聊音律。可是很難見到兩人這般的不言不語。
“雲靖。”自知自己喚錯了名字,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對她而坐的女子。然而在她眼裡卻看到一閃而過的厭煩。
“紅衣,那段時間你受了傷,沒有及時看你,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不礙事,已經好了,謝謝輕音記掛着自己。”
紅衣衝她感激的一笑,話中也有着淡漠的疏離。平心而論,她不喜歡眼前的女子。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好了,就好。”拉起紅衣的手,卻被她尷尬的收了回去。輕音,取笑道:“怎麼,姐姐還害羞不成。你我都這麼的親近了。”
“哪的話。只是我手最近比較涼,怕傷了你。”
“瞧你這話說的。”莞爾一笑,似嗔似怒。
“客官,您的十籠包子來了。”店小二的出現,適時的打斷了兩人閒聊。輕音一見到桌子上擺滿了十籠包子,有些咋舌。單單就他們三個人能吃得完嗎?就算在加她一個也不定就能吃的完啊。
“這…”輕音擡首詢問着三人,君無痕低着頭喝着茶,青九眼光看向別處。在對上紅衣的雙眼時,只見她尷尬的衝她笑了起來。
“嘿嘿…正好你來了,你也多吃些。很香,肯定很好吃的。”說完就抓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輕音吃驚的看着她這不和儀的舉止,剛要開口提醒,卻見君無痕衝她搖頭。
緊接着,令人吃驚一幕出現了。君無痕溫柔的擦拭着她沾滿了油的小嘴,芊芊玉指把筷子放在她的手裡。隨後寵溺的摸着她的頭。“用筷子,不許用手,不乾淨。”
“好!”憨憨的衝他一笑,又繼續的專攻她的包子去了。好吃,好吃,好吃。
“你呦!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還有這麼多呢。”
“恩,恩。”塞了滿嘴包子,紅衣吐字不清的哼哈的答應着。
“看你,別噎着了。這好了,怎麼習慣都變得這麼多,還真是讓我好生不習慣。”儘管君無痕嘴上是這樣的說,但眼裡的寵溺卻是藏不住,讓一旁的路人羨慕透了。尤其是那些懷春的少女們。真真是羨煞衆人。
“是啊,雲靖。不,是紅衣,變了很多。”輕音雖是笑着附和着君無痕的話,但心裡卻不停的大鼓。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在碰到她手的那一霎那,她發現,她身體裡竟然還有另一個靈魂。只不過,那個靈魂是了無生氣。很微弱。
然而,爲什麼會是這樣,按理說人得身體只能維繫一個靈魂,也就是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如今一個身體裡有兩個靈魂,這事未免太詭異了些吧。
儘管她是精通這方面的事宜,但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或許是她錯了也說定,還是在看看吧。
打定主意,輕音不動聲色的對着吃勁正濃的女子說道:“紅衣,這段時間勾欄院不怎麼忙,聽聞你們在京都有府邸,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叨擾你幾天呢。”
“恩,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問問無痕吧。”紅衣有些牽強的回答道,突然發覺這個包子也沒有先前的那般好吃。嚼在嘴裡,形同嚼蠟般。
“如若輕音姑娘不嫌棄,輕音姑娘喜歡便住下,衣衣會很是高興的。”君無痕雖有些差異她這般的回答,興許怕是因爲自己喜靜的性子爲難了吧。便開口,主動邀請紅衣來府邸做客。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嘍。”起身走到紅衣身邊,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說道:“我們可要好好的切磋一下,這你可是答應我的。”
“自…自然。”尷尬的動了動嘴角,很是牽強。
紅衣在輕音觸及到她雙肩的時候,心跳的砰砰很快。臉上閃躲的眼神,到納入到君無痕的眼裡。擰着俊眉,思量着,爲何衣衣的表現這般。以兩人的交情不是很好的嗎?又怎會如此的排斥。
“輕音,你想要和我切磋什麼?”
“琴啊,難道紅衣忘了當日在馬車裡咱們姐妹說的話了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忘記沒。”訕訕的笑了笑,紅衣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紅衣,你這一病,倒真是變了太多,沒失憶,卻怎麼變得有些健忘了。”
這話雖是輕音笑着調腔,但不知爲何,聽在紅衣的耳裡,是格外的刺耳,警惕。難不成她發現了什麼嗎?不對,肯定不對,本就是兩個靈魂共用這一個身體,除了當事人,她不會知道的。
那爲何自己卻是這般的不安。努力擺出漂亮的笑容,紅衣說道:“是啊,有些事情確實記得有些模糊了,等身子徹徹底底的好了之後,便都會記得了吧。”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到讓一旁的三人驚愕,吃驚。三個人帶着不同的表情,都很是吃驚的看着她。連平日面無表情的青九也是疑惑的看着她。
“衣衣——”
“沒有事,不用擔心的。”看着君無痕擔心的眼神,紅衣心裡難免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騙了他。
“恩,那就好,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君無痕不安的再次叮囑道。
“恩,我會的。”
幾個人,不同的心思。輕音在碰到了紅衣身體身體的時候,她確定了她的猜想。而看向紅衣的眼神裡以不負剛纔般的炙熱。
低垂着,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包子,心裡想的卻是,她是她的雲靖嗎?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誰?爲何身體裡會有兩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