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看病

三千兒和爸爸回家後問起來葉子怎麼吐了?他的爸爸告訴他葉子身體不好得去看病;三千兒說你能不能帶他去看看,看好了以後我和他一起玩,他爸爸說:滾!多管閒事!三千兒站在那看着父親,說:爲啥不能管他呀?你是不是也沒錢?他的父親抄起掃帚就準備打他,擡頭一看三千兒已經跑了。

葉子現在坐在院子裡面,剛纔那一陣鬧讓她感覺渾身無力,她自己倒了些水喝才感覺稍微好一點。她搬了凳子靠在院子裡面的梧桐樹下,她想睡一會,卻不願意去那個黢黑的小屋子,奶奶說有事出去,這時候她可以在太陽下暖和的睡一會。剛睡着沒一會,就感覺有人在搖自己,葉子猛地睜開眼睛,以爲是奶奶回來了,卻看到了鄰居的那個小男孩,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葉子說:你來幹什麼?男孩說我來帶你看病,走!我知道哪有醫生!葉子搖搖頭:我沒有錢,看病是要錢的。男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綠色的兩元紙幣,說:我有錢!葉子接着搖搖頭說:我奶奶回來看到我沒在家又該罵我了,我不想再捱罵了。

男孩說:離咱們這可近了一會就回來了,你奶奶肯定發現不了,就算髮現了就說是我拉着你出去玩了,讓你奶奶打我就行。

葉子想了想說:那行吧,真的離得不遠吧?咱們看完就趕快回來好吧!

男孩點點頭拉着葉子就往外跑,剛跑了幾步葉子就開始喘起來,葉子說:咱們回去吧,我跑不動了。

男孩看着葉子,想了想說那我揹你吧,說着就蹲了下來,葉子慢慢的趴在他的背上,問男孩叫什麼名字,男孩背起來葉子感覺沒有想象中那麼沉,回答道:我叫三千兒,你叫啥?

我叫葉子,就是樹葉的那個葉子,葉子一邊回答一邊看着四周的房子,逐漸變得陌生起來;醫生家在哪?葉子問。

我聽說在村北頭,咱們到那再問問就知道了,三千一邊走一邊說。他們兩個走走歇歇到了村的北頭,葉子在一個石頭上坐下,看着三千兒去問一個老頭醫生家怎麼走?老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房子,三千兒就回來拉着葉子往那個房子走去。

開門的也是一個老頭,老頭問你倆幹嘛呀?三千說看病,老頭看了看葉子就把兩個小孩領了進來,看病的房子裡有一股味道,剛開始葉子覺得不太好聞,聞多了又覺得還挺好的。

老頭坐下來以後,把葉子叫了過來,問你是誰家的小孩呀?葉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她只有一個奶奶,但是好像每個人都有奶奶,她用手指着南邊說我家是在那邊住的。

老頭點點頭說你們來看什麼病呀,三千兒指着葉子說他吃飯老是吐,吃多少吐多少;老頭拉着葉子的胳膊手搭在她的手腕處,隨後又讓葉子張開嘴看了看;隨後說了一些脾胃溼寒,虛不受補的話;葉子聽不懂她看着三千兒,三千兒問:是不是要開藥?老頭點點頭說:回去讓你們家大人過來,我給你們開藥。

三千兒說:他們今天有事來不了,讓我帶他過來看病,還給了我兩塊錢;三千兒掏出兩塊遞給老頭,說:你能不能先給我們開兩塊錢的藥?

老頭樂了,笑着說我給你們開了,你們也不會熬呀!趕快回去讓大人過來!

三千兒說:你直接寫到紙上,我回去讓我爸熬就行了,買不回去我爸該打我了。

老頭點點頭拿了兩塊錢,轉身去抓藥去了,抓好之後老頭拿着五包藥走了出來,拿出一張紙開始寫,一邊寫一邊說:這個給她吃的話一包藥吃兩天,一天三次,飯後吃,熬的時候直接熬出來兩天的量。

老頭寫完之後把藥和紙給了三千兒,囑咐道:回去就像剛纔我說的那樣跟你爸說,他不明白就讓他過來問我。

三千兒點點頭拿着藥拉着葉子就回去了,葉子開心極了,她今天出來走了這麼遠,還看了病,她恨不得立馬就把這些藥吃完,這樣病好之後奶奶就不會再罵自己了,她也能和別人一塊出去玩。

回到家之後奶奶還沒有回來,葉子最擔心的沒有發生這讓她更加開心,她看着三千兒問他這個藥現在就吃嗎?三千兒說:這個藥一天要吃三次,你現在吃的話今天就只能吃這一次,還少兩次,少兩次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吃死?還是等到明天我給你拿過來,你再開始吃吧。葉子點點頭,現在她開始期待明天了。

吃過晚飯後葉子躺在牀上準備睡覺,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鬼哭狼嚎,她聽見一個女的聲音尖銳的問另一個人:你今天是不是偷了兩塊錢?啊!長出息了你敢偷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隨後就是一聲聲的慘叫,葉子突然有點害怕,她豎起耳朵聽,聽到的除了哭聲還有一男一女在說話,不過聲音太小,她也聽不清;堅持了一會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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