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魔法的波動很大,恐怕是一個大型的魔法陣在運轉,雖然感覺上好像沒有攻擊性,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紫蘭說完,拔出佩劍走下馬車,梓穎緊隨其後。
“什麼大型魔法?哪裡有大型魔法?你怎麼知道的?”
“感覺到的,這裡的魔法元素特別活躍,這是魔法發動前的先兆。”
馬車停在路上,紫蘭和梓穎下車,向着那股強烈的波動走去。紫蘭一手拉着梓穎,一手緊握着劍柄,臉色嚴峻。梓穎握着她的樹枝跟在紫蘭身後,臉上是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
感受到手裡越來越大的力氣,紫蘭有點疑惑地回過頭。她看見梓穎一幅十分緊張和恐懼的樣子,心中大奇。“怎麼啦?不用這樣害怕吧?只不過是比較強烈的魔法波動而已。再說了,紫蘭會一直陪在小小姐身邊的,一定會保護好小小姐的,所以小小姐不用害怕。”
“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還是不要前進了吧。”梓穎站着拉着紫蘭,紫蘭嘆息一聲,有點無奈地看着前方。其實她是有點好奇究竟發生什麼事的。
過了一會兒,魔法的波動終於結束了,梓穎才肯繼續前進。她緊緊地握着紫蘭的手,小心翼翼地前進着。在這蜿蜒狹窄的山間小路上,兩邊都是懸崖峭壁,看不到前面較遠的地方。所謂峰迴路轉,終於在轉過一個細小的彎道後,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兩輛大篷車停在那裡,旁邊一羣馬在悠然地吃草。一堆快要熄滅的篝火,一羣人圍在篝火前喝酒聊天,他們的心情似乎十分好,笑聲不絕於耳。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魔法陣,魔法元素的活動也很平靜,一點也不像發生過大型魔法的樣子。
紫蘭眼裡的戒備放鬆了許多,她把佩劍插回劍鞘,拉着梓穎走向那些人。而梓穎雖然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但還是握着樹枝,躲在紫蘭身後。那些人也發現了紫蘭和梓穎,還有她們身後那輛豪華的馬車,很快就確定了來者並無威脅,警戒的氣氛很快就消散了,換上一副熱情的模樣。
“你們好,我們是過路的旅行者,很抱歉打擾你們。”紫蘭向着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很禮貌地行了一個淑女禮說:“可以借用你們的篝火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那個挺着大大的啤酒肚,滿臉油光的首領顯得很高興,十分禮貌地給紫蘭和梓穎讓出了座位,殷勤地爲紫蘭和小紅擦汗,提供水和麪包。其他人也很勤快地重新把篝火燃起,給紫蘭和梓穎遞上一些處理好的獵物,給人的感覺十分熱情好客。
“兩位小姐拉着這麼多幹草,是打算做長途旅遊嗎?”首領眯着眼睛,一臉意味不明的微笑問:“不知兩位打算去哪裡?鄙人雖然學識有限,不能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如果說是見識的話,要做兩位的導遊還是很有信心的。作爲一個商人,經常行走於大江南北,這個世界除了天險絕地之外,已經沒有那個地方我沒有去過的了。”
“是嗎?看來你確實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了。”紫蘭拒絕了那些人提供的食物,自己拿出一袋生肉串和一個夾子,夾了四根肉串放到火上烤,打趣說道:“那麼你一定是賺了很多錢對吧?”
“呵呵,其實也不算很多,不過我覺得已經足夠我享受了。怎麼?難道小姐對經商感到有興趣?”
“那倒不是,只不過我在想,像你這樣日理萬機的商人,肯定是每時每刻都很忙碌的吧?怎麼有時間來陪我們做導遊?難道你覺得,陪着我比賺錢更重要?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聽到這樣直接的話,商人顯得有點吃驚,好像真的被說中心裡話一樣,臉上的笑容更盛。“小姐真是聰明,竟然能如此準確地洞察人心。雖然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但就能夠這樣熟悉對方,恐怕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了。”他把椅子向着紫蘭挪了挪,靠得更近一些坐着,搓了搓手掌問:“那麼小姐覺得我怎樣呢?是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梓穎在一邊默默地看着,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那個人模狗樣的大奸商,還有周圍那些有意無意注視着她們的護衛,他們臉上那種詭異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礙眼,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梓穎皺着眉頭閉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看到那副令人作嘔的臉。
“呵呵,先生說笑了。難道小女子就這樣有魅力,讓先生一見鍾情?就算真的這樣,也只是先生的一廂情願而已。”紫蘭不着痕跡地往一邊挪了挪,與商人稍稍拉開距離,臉上換上了疏遠的微笑說:“先生這樣輕率地就決定了自己的另一半,這樣的態度似乎並不好吧?而且先生對小女子一點都不瞭解,就這樣直白地示愛,這樣會令小女子十分難堪的。”
“嗯,小姐的教誨很有道理,在下的確有點唐突了。”商人拿出酒瓶喝了一口繼續說:“但是小姐與在下一見如故,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給在下留下深刻的印象。既然小姐覺得我們現在就談婚論嫁的話有點太早了,那麼不如我們想做個朋友吧?像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小姐,在下可是景仰已久了,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呢?”
“先生過獎了,能夠結識先生這樣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人,那是小女子的榮幸。”
商人摸摸鼻子,眼睛迅速上下掃過紫蘭全身,擋住臉上一閃而過的奸笑說:“我看小姐你談吐不凡,衣着光鮮,一定有尊貴顯赫的身份吧?不知能否告知在下,小姐家父是誰?在下常年走南闖北,也結識了很多大小貴族,或許我是小姐家父的好朋友也說不定。”
梓穎正穿着琴娜她們留給她的那套裙子,青草星系魔法和科技文明的結晶。它不僅是一套連衣裙,同時也是一件鎧甲,更重要的是,它是成長型的法寶,它包含的價值不是這個世界的衣服可以比擬的。但雖如此,那種簡約的風格,模糊的花紋卻和這個世界人們的審美觀大相徑庭,於是就被殘酷地忽視了。至於紫蘭,她穿着的是她以前在皇宮裡的衣服——先皇御賜的高級女官服。這一套鮮紅色的禮裙,上面的花紋是用金絲銀線繡成的,再用特殊方法粘上水晶粉末,整件衣服閃爍着迷人的光芒,華麗的程度已經堪比當時其它公主妃子的衣服了,被誤認爲貴族小姐十分正常。只見她臉上泛起一個優雅的微笑,臉上換上了惆悵的表情說:“小女子自幼便在貴族家裡當侍女,父母是誰早已記不清了。”
“這樣啊!真是想不到啊!”商人驚訝的目光一閃而過,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視線落在旁邊的梓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更是連連點頭,臉上滿意的笑容更盛。“那麼這位小朋友就是你的主人吧?這麼小就一個人出來,只是帶一個侍女,還拉着大量的行李,難道是要翹家嗎?這樣可不好啊,不經會讓父母擔心,還很危險的!”商人一邊手舞足蹈地做着鬼臉,一邊用很恐怖的語氣說:“有兇猛的野獸,會把不聽話的小孩吃掉,邪惡的巫婆,專門捉一些漂亮小孩回去做成標本……”
“你在恐嚇我嗎?還是在說你自己?”梓穎睜開眼睛,有點不屑地瞟了商人一眼,然後看着火焰上漸漸金黃的烤肉,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商人見如此,也覺得有點無趣,撇撇嘴訕笑一聲。
“我就是翹家了怎麼着?你管得着嗎?還是說你想替我父母教訓我?告訴你,我的父母早就死了!而且他們生前也不是什麼貴族,只不過比較富裕而已,你是不會認識的!再說了,就算你認識那又怎樣?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喲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這樣牙尖嘴利的,脾氣這麼壞,長大了之後誰敢娶你?”商人很遺憾地說着,但是依然用手捋着鬍子,一邊點頭一邊掛着滿意的微笑。
“這個關你什麼事?你管得太寬了吧?”紫蘭的烤肉已經好了,她把四根肉串都遞給了梓穎,梓穎接過來然後分給紫蘭兩根,咬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似乎味道不錯的樣子。“還有,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鐲沒有?她是我的契約奴隸,你想和她交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更別說是娶她了!”紫蘭在一旁聽到,表情一僵,嘴角抽搐了幾下。
“什麼?!你的契約奴隸?!”商人一臉震驚,似乎很不相信這個事實,連忙靠過去一把搶過紫蘭的手,送到眼前仔細地觀察着那個手鐲,惹得紫蘭一陣皺眉。“那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商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着頭重重地癱坐回椅子上,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那個落魄的樣子,好像全家人都死了似的。而那些一直注意着這裡的護衛們,同樣也是搖頭嘆息,臉上都換上了失望的表情,原本都緊緊圍在附近的注意着她們談話的,很快就全部散開各做各的事情。紫蘭看着,心裡十分疑惑,呆呆地看着眼前如此巨大的變化。
“就算她不是我的奴隸,也不可能嫁給你啦!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一臉亂糟糟的鬍子,頭髮又長又髒,牙齒又黃又黑,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奸猾,還有一股狐臭,整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資本家模樣,有誰會喜歡上你?”梓穎繼續打擊着商人。
“真的嗎?我的形象就是那麼差?沒可能吧?”商人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和手臂,有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嘴巴和頭髮,一臉疑惑地說:“我每天都有洗澡刷牙啊?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樣?還有我又不是魔獸,吃人不吐骨頭這種兇殘的事情簡直就是誣陷!”商人義正詞嚴地說完,還握緊拳頭在面前揮了揮以示強調。
“就算不是這樣,你也不會有女生喜歡!人家一看到你這個身材,嘖嘖……”梓穎擡起手朝着商人上下比劃了一下說:“要是真的和你上牀了,還不被你壓扁?有多快跑多快了!”
“這樣啊!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商人皺眉思考了一下說:“不過,其實我可以在下面的啊……嘿我說你這小不點怎麼這樣小就知道這些事情了?誰教你的?”
“誰教我的你管得着嗎?”梓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看着那兩輛被黑色帆布覆蓋着的大馬車。
“嘻嘻,性格使然,習慣了多管閒事,沒辦法。”商人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時紫蘭第二批烤肉完成了,她給自己留了兩根,然後給了梓穎兩根。
“讓先生見笑了,其實小小姐本質是一個善良乖巧的孩子,今天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反常,若言語之中有衝撞冒犯之處,還請先生多多包涵。”紫蘭說完向着商人點點頭,扭過頭來有點無奈地看着梓穎,然後咬了一口烤肉。
“嗯,這個沒有關係的,小孩子嘛……”商人笑了笑,然後皺起眉頭做出一副討教的樣子說:“比起這個,我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大資本家究竟是什麼魔獸,還吃人不吐骨頭這樣兇殘?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沒等紫蘭說話,梓穎頭也不回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大胖子。”
見到梓穎又是這種惡劣的態度,商人的嘴角有點抽搐,而紫蘭的笑容也有點無奈。
“比起這個,我也有更在意的事情。那兩輛馬車裡裝着的應該就是你們的貨物吧?不知道這位大商人究竟做的什麼見不了光的生意,要把貨物蓋得這樣嚴密呢?”
“嗯……這個嘛,也不是什麼見不了光的,不過就是有點難以開口罷了。”商人顯得有點不自然。
“哦,那麼讓我猜猜吧。是不是奴隸呢?”梓穎回過頭來看着商人,剛好看到商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於是笑了笑說:“果然如此,一看你那令人作嘔的樣子,就猜得個大概了。還有看你們也不是很多人,竟然要用那個浴缸那麼大的鍋來煮飯,實在太誇張了。所以那口鍋其實是用來煮飯給奴隸吃的吧?兩車奴隸,用那個鍋煮飯的話大概也差不多了。”
“哈哈!你的觀察真是仔細啊!沒錯,在下這個是一名奴隸商人。怎麼,你不覺得害怕嗎?不怕我也把你捉了變成奴隸嗎?”聽到商人這樣說,紫蘭的手立刻伸向腰間準備拔出佩劍,但是被梓穎及時攔住。
“你在嚇唬我嗎?我已經有奴隸了,奴隸的主人是不可能成爲奴隸的。”這個確實是事實,在梓穎安心的目光下,紫蘭放下了戒備,重新繼續烤肉。
“哈哈!也對,剛開始的時候你就說了,差點就忘記了呢!”商人嘆息一聲然後說:“現在的孩子怎麼膽子都那麼大呢?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我們已經老了呢?”
“肯定是你老了啦,這個世界已經是屬於年輕一代的了。”梓穎兩三口就把手裡的烤肉吃完,然後拿出水袋喝了一口繼續說:“不過只是普通的奴隸的話,應該不用蓋得那麼嚴密吧?你們恐怕是獵奴隊,那車子裡裝的恐怕是剛剛捕獵到的奴隸對吧?”看到商人瞬間僵硬了一下的臉,梓穎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微笑繼續說到:“還有就是,只有獵奴隊的人,纔會說出把其他人捉了變成奴隸的話。”
商人自嘲地笑了笑說:“爲什麼說得那麼難聽嘛?難道不能認爲我們是剛從獵奴隊手中買入奴隸嗎?”
“這話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是啊!果然我們已經老了!”商人嘆息一聲繼續說道:“那麼,這位尊貴的小姐,你有興趣購買幾個奴隸嗎?畢竟相遇即是有緣,而且小姐還那樣聰明可愛,我可以給小姐一點優惠呢!”
“我已經有一個了,要那麼多幹什麼?”梓穎揮揮手說:“而且你都知道,我現在是翹家,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口,自己都沒能吃飽還養那麼多人?”
“這位小姐就不要太謙虛了,你看你坐的馬車有多豪華?還用四匹角馬來拉,這樣的千金小姐說沒錢就不要騙人了。再說了,這個機會難得啊!你想想,在茫茫人海中,有幸遇到一位奴隸商人,更重要的是有共同話題可以談得上的,願意給你優惠的奴隸商人,這絕對不是有緣就可以的了,簡直是天賜良機啊!”見梓穎拿着樹枝在地上胡亂比劃着,興趣缺缺的樣子,商人向着那些護衛揮揮手,示意把車子拉過來,然後繼續誘惑說:“而且,我們這兩車奴隸的年齡都是和小姐年紀相仿的,絕對是可以成爲小姐最好的玩伴。而且,我們是血牡丹的商隊,血牡丹出品的奴隸,絕對保證質量!”聽到這裡,梓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怒火,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這樣細微的變化紫蘭注意到了,她一邊烤着肉串,另一隻手不着痕跡地伸向腰間。但是商人並未察覺到,仍然滔滔不絕地介紹着:“什麼出身的都有,商人啊貴族啊,甚至王子公主的不在話下。最後,如果小姐覺得對普通奴隸已經膩了的話,我們還有異族奴隸呢!貓女兔女啊,精靈啊,連人魚都有!”
“這樣啊,看來果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梓穎接過紫蘭遞過來的烤肉,咬了一口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那麼就看看吧!”
那塊黑色大帆布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廬山真面目。兩個刻有禁魔結界的大木籠子,裡面塞滿了剛捕捉的小奴隸。其中一個籠子裡裝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奴隸,他們都是一些和梓穎年齡相仿的孩子。裡面有男孩有女孩,全都衣着光鮮,貴氣橫溢,只不過它們都是一臉的悲傷絕望,其中有些女孩子還淚流滿臉,低聲抽泣着。而另外一個籠子裡裝的就都是些異族奴隸:貓女兔女、矮人精靈、還有三條人魚。這些奴隸和剛纔那些普通的奴隸不一樣,他們臉上的表情豐富了很多:除了悲傷和絕望之外,還有恐懼、憤怒、還用空洞。
沒錯,就是空洞,無邊的空洞。通過那墨綠色的眸子,無論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空洞與死寂。這是多麼熟悉的感覺啊!什麼都不再在乎,什麼都不再追求,什麼都不再留戀,那種無慾無求的無敵境界,好像靈魂脫去了沉重的外衣,往上飄出了這個世界飄出了整個宇宙。這一瞬間,梓穎的也瞬間變得空洞,淚水決堤般涌出,但是她本人卻毫不所覺。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一股陰冷的氣息衝入腦海中,把她深陷泥沼的意識刺激了一下,立刻就被嚇了一大跳。她轉過頭來,第一眼就看到紫蘭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臉上是濃濃的擔心。
“小姐?在下介紹了那麼多,究竟有沒有小姐喜歡的呢?”商人在一邊一臉期待地問,梓穎回過頭來卻是一臉的迷惑,商人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啊!對不起,剛剛走神了。”梓穎訕笑一聲,擡手指着就躺在門前的安琪和可兒說:“就這兩個精靈吧!看起來挺可愛的。”
那一瞬間,可兒似乎鬆了一口氣,眼睛裡的緊張着急瞬間都褪去了,看着梓穎的眼神甚至還有一點感激。而安琪空洞的眼裡,也燃起了一絲希望。商人在一邊看了,眼裡有一絲疑惑閃過,緊接着便似乎猜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奸笑。
“啊!小姐真是好眼光啊!這兩個精靈可是我們這兩車裡的極品啊!我們還是剛剛纔入手的,還是最新鮮最乾淨的呢!”商人打了一個手勢,馬上有護衛打開了籠子把安琪和可兒擡出來,在幾個人有意的遮擋下,取了兩位精靈一滴血滴到一張卷軸裡。
“這兩個精靈啊!實力高強啊!大的那個是魔導師,小的那個也有高級魔法師的實力,如果跟在小姐身邊……”
梓穎揮揮手打斷了商人的話說:“不要廢話了,多少錢?”
商人舉起手,伸出一隻手指左右晃了晃,奸笑一聲說:“這個價格怎麼樣?”
“10銀幣?好吧!”梓穎說着,拿出空間袋掏着。
“小姐不要說笑了,這是精靈啊!還是兩個,即使是友情價也不會那麼低吧?”後面的人遞給商人一個卷軸,商人拿着卷軸在梓穎面前晃了晃說:“一口價10金幣!然後這兩個精靈就屬於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