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他有些疲憊,我讓他多睡一會兒。”
“哦!”蘇蘇的腳步停了下來,“那我就不過去了,一會兒,飯菜就會端過去的。有事到那邊的院子裡找我。”
“慢走。”賀蘭將蘇蘇向前送了送,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劉顯又睡着了,賀蘭能清楚聽見的喘息的聲音,看來他真是累了。劉顯,劉顯,賀蘭此時都有些懷疑,她面前的男人真是劉顯嗎?世事難料,真是難料啊!一夜之間,一個最不可能出現在京城的人,卻出現在了她的牀上。
“顯?”她輕輕的叫道。
他翻過身子,望向她,懶洋洋的問道:“怎麼了?”那笑容很清晰,很甜蜜,是劉顯。
她笑笑,道:“沒什還以爲你又睡着了呢?”
劉顯張開雙臂,笑道:“陪我起睡會,很久沒有抱你了。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又找別的男人了?”
“哪裡有?”賀着他坐下,靠在他的身上,親親他的脣。劉顯懶懶的擡起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撒謊。”另一手卻罩在了她酥軟的胸上,“要不要,我幫幫你。”賀蘭撅着嘴,拽開了他的手,“纔不要。”
“我都已經聞到甜甜的奶香了,還不承?”劉顯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吻着她的髮絲,她的玉頸,她的脣,“蘭兒,想我嗎?”
她點着頭,“想,每時每刻都在想,啊……嗯……輕一點……”
“咣咣……”蘭連忙拉上衣服。驚慌地喊道:“誰啊?”
“表小姐。早膳端過。”
賀蘭整理好了衣裙。才說道:“都端起來吧!”
“是。”侍女答道。
賀蘭此時已經關上了內間屋地門。在客廳裡等着。侍女們端上了飯菜就退了下去。賀蘭纔敢招呼劉顯。“顯飯了!”劉顯衣裝整齊地從裡面走出來。“來了。”
賀蘭盛了一碗湯。遞給他“先喝口湯。潤潤胃。
”
他不客氣的“嗯”了一聲,端起就自顧自的的喝起來,賀蘭不滿意的瞪着他,他可真不把自己當成外人啊!
劉顯覺得賀蘭的眼神不對,不解的放下湯碗,問道:“怎麼了?”
“我服侍你可開心嗎?”
劉顯瞪大了眼睛,更是一副不解的表情,“怎麼,不對嗎?娘子服侍夫君吃飯不是這樣的嗎?”
賀蘭忍俊不禁,被他逗笑道:“耳朵倒是很長!”
他也笑道:“好不容易聽你說我是你的夫君,我當然要聽的仔細一些了。”
“喝你的湯吧!貧嘴!”
“女人喜歡男人,不就是因爲男人的嘴甜嗎?”劉顯伸出手,挽住賀蘭的細腰禁說道:“蘭兒,如果每一天我們都可以如此灑脫的面對,那會多好。”
“會的。”
“希望吧!”劉顯的心裡明鏡一般,賀蘭不屬於他一個人,更不會專屬於一個人。
她夾了一口菜給劉顯“顯,前面的路越來越兇險還是希望你能安全的離開。對於一個人,避免危險的辦法就是遠離危險。”
“蘭兒是不會走的。我大哥已經回家了,朝廷也取消了追捕令。家裡有大哥和二哥爹和我娘也有了養老送終的人,我沒有什麼牽掛,最牽掛的也還是你。對了,你娘和舅舅,前些日子在君安附近出現過,後來就又不知去向了,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娘和舅舅?”賀蘭輕嘆了一口氣,“他們一直沒有音信,但我還是覺得他們風裡雨裡這麼多年都闖過來了,這些小風小浪對於他們可能連傷風感冒都算不上。”
“是啊!憑他們的手段自然遊刃有餘,他們最擔心的可能還是你啊!”
“你爹和你娘還好嗎?”賀蘭一邊說着話,一邊又爲劉顯盛上了一碗湯。
“身體還好,就是我爹,突然從京城出來有些不適應,畢竟他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已經習慣了京城裡的一切,回到老家,雖然也是高屋建瓴,可是老家還是沒有京城繁華啊!”
“人都說窮日子過慣了,過富日子容易。可富日子過慣了,過窮日子就難了。”
“我爹他老人家是心裡空,人在高處久了,都喜歡俯下身子看別人,可現在成了平民百姓,要平視了,他心裡有結啊!”
賀蘭靠在了劉顯的肩膀上,“顯,不要擔心他老人家了,過些日子就好了。姜餘,你應該認識吧?”
“姜大人,當然認識了!”
“他告老還鄉之後過着閒雲野鶴的日子,也是逍遙自在。人不能總是站
,怎麼也要下來喘口氣吧!”
“只是我爹沒有姜大人那份豁達。”
“爲官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豁達這二字,爲官清明,爲人正直,心寬體胖。”
“公主,你說話越來越精闢了!”
賀蘭挑起眉梢,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劉顯立即接道:“子……”
“叫的這麼酸!”賀蘭撅着小,劉顯低頭親了親,“怎麼還不喜歡叫娘子啊!那叫屋裡那口子……”賀蘭一把推開他,罵道:“在哪裡學的這荒野村夫之言。”
“這個還用!我天生就會!”劉顯耍起了無賴。
這頓飯吃了很久,是賀蘭記憶裡吃的久的一頓飯,本來兩個人打算吃完早膳之後在親熱一番,可沒想到有人不請自來,打擾了這份雅興,這個人是誰的?
洛天尋。
“哎呦,皇叔怎麼來了?”賀蘭打趣的問。
“來瞧你。”洛天尋坐在了他們的對面,笑道:“賀蘭,你這是吃的早膳還是午膳啊!”
賀蘭聳了聳肩,無奈何的說道:“我們農村來的,比不上這京城裡住的,餓了就吃唄!”劉顯聽了這話,差一點沒笑出來,憋了好半天,纔算壓了回去。
洛天尋也是見過世面的,冷冷的笑了一下,“賀蘭,不要跟我打岔,你知道我爲什麼來?”
“爲了一個女人,你也值得登我的門?”賀蘭冷笑着,擺出一副看不起的模樣,“王爺是性情中人,我們這羣粗人可是比不了啊!”
“解藥,我要解藥。”洛天尋不想跟她廢話,厲聲說道。
“解藥?”賀蘭也不讓分,“你跟我要解藥!你臉挺大啊!洛天尋,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賀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點不客氣的指着門外,劉顯連忙勸道:“蘭兒,消消火,王爺只是情不可耐。”
“他情不可耐?我情不可耐找誰說去。不過是一個妾室,這尋王府裡少了一個女人還消亡了啊!”賀蘭扯開了嗓門喊道,一點都沒有了公主的尊嚴。尊嚴?現在對於賀蘭來說,尊嚴說個屁,如果能逼出洛天尋的實話,或許是寧朝和王文昭的性命就是讓她滿地打滾她都願意。
“賀蘭算你狠,你倒是出其不意啊!好,作爲條件,我可以讓你見王文昭。”
“呸!”賀蘭吐了一口,“洛天尋,你把我當傻子呢?放了他跟寧朝中的一個,要麼別想拿到解藥。死,也讓你們尋王府的人先死。”
“怎麼交易?”洛天尋終於吐口了。
“秦家,我要見秦楚瑜,讓他將王文昭帶走,帶到安全的地方,解藥我自然會給你。你不用找宮裡的御醫給你的那個小美人看病,他們是不可能找到解藥的。這藥是神醫燃燈大師配的,除了我知道解藥,別人都不知道。對了,你也可以去北方找大師,但是你找到他的時候,你的小美人已經成了屍體。”賀蘭“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報復的感覺真是好。
尋郡王臉色鐵青,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好。我答應你。”
“皇叔,你可不要晃我,你知道你如果騙了我,你會召到報應的。今晚我還要見到我的孩子,如果不出所料的話,虎符已經快到了京城,你如果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可不敢確定虎符會到誰的手中。”賀蘭陰險的笑道。
尋郡王卻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出了房間,他心裡恨,這傢伙瞬間就爲自己翻了盤,而且他又不能與她鬧僵,他還有很多的事要依靠着她完成。他不能不退一步,先穩住她。
這是一場鬥智鬥勇的較量,就看誰笑到最後。
劉顯望了尋郡王離開的背景,長舒了一口氣,道:“公主,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就範。”
賀蘭冷哼了一聲,道:“這又怎樣?他不能不來求我,因爲他的那個小夫人痛的死去活來,像尋郡王的這樣男人,不怕鬥狠不怕鬥智,就怕女人。”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不玩死他,賀蘭又在心裡暗自叫着勁。
“剩下的事情,我們要怎麼做?”劉顯謹慎小心的提醒道。
“等着……”
這一等就是半天的時間,賀蘭並不着急,但是劉顯有些坐立不安,他害怕尋郡王會變卦,更害怕賀蘭如此反將了他,會將他惹惱,這兩敗俱傷的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
“劉顯,你走來走去幹什麼啊!”賀蘭爲他在自己面前的焦躁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