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摘下面巾,露出一張嬌美的臉,看年紀越二十**。
白嵐一怔,對那女人說道:“大姐,在下似乎沒見過你啊。”
白嵐這一聲大姐把那個女人逗得咯咯直笑,好半響才說道:“你這孩子嘴真甜,大姐就大姐吧,我是木紫鑫的師父,梅茹仙。”
白嵐震驚了,梅茹仙已經快五十的人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震驚歸震驚,既然人家是長輩,就不能失了禮數,他躬身一禮說道:“原來是師父,不如由徒婿做東,請師父飲一杯水酒可好?”
梅茹仙笑道:“都叫大姐了,你就叫我大姐得了,叫師父顯得老氣。”
白嵐微微一笑,這梅茹仙的性格跟木紫鑫有幾分相似,不知道木紫鑫是不是青出於藍了呢?
“好,就叫大姐,那麼大姐可否賞小弟一個臉,去醉仙樓喝一杯?”白嵐爽快的說道。
梅茹仙見白嵐爲人爽快,便一口答應:“好,走吧。”
於是大街上一俊男,一美女並排走向醉仙樓,這一路引無數人側目,不過他們看的是梅茹仙的裝束,活像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他們都不由得捂緊了荷包。
到了醉仙樓,白嵐點了一桌子好菜,梅茹仙也不見外,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嘛。不過……有這樣的師父就難怪有那樣的徒弟,半夜爬牆逃婚可不是大家閨秀做得出來的。
白嵐與梅茹仙寒暄幾句,梅茹仙的話匣子也打開了,頓時如江水滔滔不絕,白嵐幾乎落荒而逃。
不過,他從梅茹仙的口中更加了解了木紫鑫的爲人,爲人樂善好施(跟着她師父劫富濟貧),助人爲樂(常常幫倒忙),武功一流(僅限於逃跑,不是輕功,而是一種奇妙的步法,讓人摸不到邊。),天下第二美人(梅茹仙自認第一,她徒弟就是第二。)。
這頓飯一直從午時末吃到申時末,足足吃了四個小時,白嵐的耳朵也受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折磨,他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跟梅茹仙喝酒。
從醉仙樓出來,白嵐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他不敢多逗留,怕梅茹仙一時興起拉着他在說上個三天三夜。於是拱手道:“大姐,小弟家裡還有事情要辦,先行告辭了。”
梅茹仙盯着白嵐笑道:“去吧,我知道你要準備婚事,本來以爲你是個花花公子,想教訓一下。既然你是江湖上人人稱頌的昊月莊主,我也就安心了,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她眼裡
寒光一現,接着說道:“除非我徒兒休了你,否則你絕不可以納妾。”
白嵐忽然有種錯覺,前一刻眼前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猛然間就現了原型變成一隻兇狠的毒蛇。他趕緊說道:“白嵐向天發誓,只要與木紫鑫存在夫妻關係時就絕不納妾,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這就對了,去吧。”梅茹仙又恢復成嬌滴滴的美女。
白嵐聞言,如得赦令,趕緊轉身跨步走,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用輕功可以走那麼快。
返回白府,白嵐就被白夫人抓去量尺寸做衣服,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不過此時跟他一樣頭痛的人也在煩惱着,那就是皇上。
東方昊天答應過白嵐,想辦法讓冷啓月從天牢裡出去,可是蝶妃一直不承認她陷害冷啓月,咬定了是冷啓月拿刀刺她的。
冷啓月這幾日在天牢裡吃得好,住得好,每天還能見到沐妃和自己的兒子,她到有點不想出去了。
這時,沐妃正坐在冷啓月對面,愁眉苦臉的說道:“還要熬多久啊。”
冷啓月一怔,問道:“什麼熬多久?”
沐妃回過神來,掩飾道:“沒什麼,我是說你要在這裡熬多久。”
冷啓月不在乎的說道:“管他呢?這裡吃得好住得好,我還不想出去了呢。”
“不行,你不出去我皇兄怎麼辦?……”沐妃猛的捂住嘴巴,眼睛骨碌碌亂轉。
冷啓月心生疑竇,問道:“我是否出去關你皇兄什麼事?再說了,他不是回國了嗎?”
沐妃眼珠轉了又轉,最後定住,笑道:“我與皇兄飛鴿傳書的時候說你想出宮,但是苦無計策。於是我皇兄就想幫你出宮,如今你人在天牢,難不成讓他來劫獄不成?”
“哦?”冷啓月有些懷疑沐妃的話。
沐妃接着說道:“皇上答應過我,如果我一年沒有生子就讓我回國,所以我對這裡也不眷戀。對後宮爭鬥更是無心,你也不必防着,我真的是爲你好。”
冷啓月想了想,沐妃對東方昊天的態度真是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看來沐妃是早有心上人了,就等一年後回國去找他吧。“這樣啊,看來我們真的要想個辦法出去了,不過,出去了也是回冷宮啊。”
沐妃說道:“只要出了天牢就好辦,別想那麼多了,你快想個法子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我可不想天天往這裡跑,多晦氣。”
冷啓月淡淡一笑,說道:
“我知道了,會想法子的,不過你明天要幫我帶點東西進來。”
“行,你說吧,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地上的影子,我都能拿給你。”
冷啓月笑道:“沒那麼難啦,就是幫我找點曼陀羅花粉和檀木來,我要製作迷香。”
“迷香?”沐妃難得的淡定表情顯出激動,猶如好奇的孩子凝視着她。
冷啓月點點頭道,“不過還有事要你幫忙,那件事稍後告訴你,你先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吧。”
沐妃點點頭,接過小皇子,離開天牢。
冷啓月躺在牀上想着計劃,計劃完善後她又想了幾種應變方法,如果順利的話自己就能出天牢了。
想着想着,冷啓月就會周公去了,卻不知有個人在她牀邊站了兩個時辰才離去……
第二日,沐妃比平時來的早,以前都是過了午時纔來,今日巳時就來了,她沒帶小皇子,帶了很多瓶瓶罐罐。
“哎呀,宮裡只有這些曼陀羅花粉,你看夠不夠,還有檀香木,你看這塊夠不夠用?不夠我再去找。哦,對了,念君睡着了我就沒抱他,由我的心腹看着,沒事的。”沐妃用絲帕擦了擦額上的香汗。
冷啓月嘴角抽筋了,沐妃竟然把宮裡的曼陀羅花粉都拿來了,足夠做一車迷香的了。再看那塊檀香木,一尺長,半尺粗,這是做枕頭的吧?
冷啓月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拿起花粉檢查,這些花粉不是同一年收集的,她找了最近一年的花粉,剩下的讓沐妃帶回。
沐妃沒有急着走,她與平時的穩重完全不一樣,像個好奇寶寶,看着冷啓月的一舉一動。
冷啓月見她乖乖的不動,只是看也就由着她了,好學的寶寶人人愛,其實她知道沐妃肯定學不會,因爲有一樣東西沐妃絕對沒有,就是她自己的血。
冷啓月讓獄卒拿來一把小鋸子,在檀香木上面鋸下木屑。然後把木屑和花粉混合,再把它們一起放入頭天取來的血液中。不知道爲何,她的血留出來不會凝固,傷口又不像血友病那樣一直流血,都是很快就癒合,連疤痕都沒有。
沐妃看的津津有味,雖然不知道那碗紅紅的是什麼,卻也沒有開口詢問,真是個好學生呢。一個時辰後,冷啓月歡叫一聲:“做好了。”
【作者題外話】:冷啓月該收拾收拾出天牢了,她這命真是多災多難,應了那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