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爭到球的是我們,這邊立刻掌聲雷動。籃球迅速地傳到了前場,控球的是何然,他先向左晃了一下,再全速往右邊突破,乾淨利落地晃過對方的一名球員。同時,沈夕向裡直切,中鋒張哲飛向籃下靠近,前鋒顧新則過去爲何然做掩護,投手張樹移向外圍準備得球后遠射三分球。看來是每天的特訓見了成效。
對方防線驟然收縮,似乎準備鞏固內線。何然看準時機回傳張樹,後者果斷出手,只可惜籃球碰在筐沿兒上沒有進。不過顧新奮力一躍摘得了籃板球,再個人強打,皮球擦板而入。
2:0
場面頓時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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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班的進攻同樣犀利。球由7號直接帶到前場,兩個前鋒雙雙站到我班籃下,來勢洶洶。此時7號與9號換了個位置,分別向左右兩邊跑去,而身穿11號球衫的夏桐則靜靜地站在三分線附近,沈夕在死死地盯防他。
7號忽然將球從胯下運過再猛地朝我班內線突破!在吸引了我們兩名防守隊員之後又把球向右傳給了9號,9號再橫傳中路,球到了夏桐手中。
剎那間夏桐與沈夕的目光似乎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碰撞。夏桐向右移動了一步——跳——卻沒有投籃!球傳給了內線已經搶佔好位子的5號,後者轉身勾手,球在籃筐上跳了幾下,終於落進了筐內。
平分。而這,僅僅只是這場比賽裡的第一個平分,而隨後在雙方所展開的一連串搶分大戰中,比分交替攀升,數不清的平分,提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這絕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中途我和一個同學互換了座位,坐在後邊耳邊頓時清淨不少。這時,一個人坐到了我旁邊的臺階上。
“嗨!”一個長相不錯的男的。
我覺得我好象並不認識他。
“怎麼,認不出我了?”
見他一笑我才恍然想起他是誰,他就是那天的Jack。只是這一次他的頭髮變成了黑色,以至於我第一眼沒看出他是誰。
“啊——你是那個Jack!”
“呵”他抿嘴笑下,“你叫什麼?”
“舒欣。”
“恩,滿好聽的。”
“你們這節體育課啊?”
“高三哪有體育課了——我翹課出來的。”
Jack伸了腰從衣袋掏出一包煙,點燃。他抽菸的神情有些滄桑。
關於他的一些事蹟我是從何然那裡聽來的:Jack,大家都這麼叫他。原名深明,三中三大牛人之一。(另外兩個,一個已經確定要保送清華,而另一個則隻身去了巴黎學畫)其父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同時又是黑社會的老大(這是何然的原話,不過似乎**不離十)。因爲乃父的關係,附近一些道上的都叫他“少爺”,對他的話末敢不從。
“老師不管這事?”
“哼,他們啊,倒是更希望我永遠不去上課。”
場上又爆發出一陣尖叫,這時聽見我班的必殺團在喊:“何然何然你最強!何然何然你真棒!何然何然我愛你——”
Jack聽了先是一怔,旋既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我好奇地問他。
“你們班這臺詞誰想的?是從黃色小說上抄下來的吧?”
我想了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頓覺臉上發燙:“你丫的,說什麼呢!”
Jack又笑一陣,其間他的煙在不知不覺中燒掉了一大段,他隨手彈掉長長的菸灰,菸灰落在臺階上散落一片。
“你有沒聽說過我是怎樣一個人?”
“聽過——你那麼有名。”
“哈,你這丫頭果然與衆不同。你知道,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和我說話的。”
其實,這應該說是憑着一種感覺。Jack給我的感覺不象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放浪不羈,相反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個好人。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第六感吧。
“那你會對我怎麼樣呢?”
“你知道麼,你讓我覺得高中的生活變得有意思了。”
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也不必要去知道。Jack將煙熄滅,把視線放在球場上。我也重新開始關注比賽。夏桐投出了一個三分球。
“進了。”我說。
結果那球果真投中了,分數變成30:31,我們落後一分。這時候上半場結素結束的哨聲吹響了。
“我走了,下回見!”Jack站起來向出口走。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