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攔車根本就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沒有車子會願意拉一個血流不止的人,所以他不求任何人,只求自己能夠跑得快點,再快點,這樣就可以儘早的趕到醫院了,這樣他就不會失去慕兒了—— Wωω.тtκan.¢ ○
他記得··這附近有一家離得非常非常近的醫院,只要慕兒稍微堅持一下子,一定可以儘快的趕到的。
“晝,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有事的。”
南宮慕兒緊緊的皺着眉頭,卻還不忘安慰着那肢體僵硬,一心只顧着奔跑的人。晝從來都是一個沉穩的人,她從沒有見過他如此驚恐的樣子,這個樣子的他,就像是即將失去自己最心愛東西的孩子一般。
“慕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那嗚咽的聲音猶如困獸一般,讓她的心慢慢的收緊起來,那越抱越緊的力道讓她有些呼吸困難起來,
“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離開的。”
南宮慕兒輕輕的開口道,喉間那分泌漸漸減少的唾沫已經讓她說話費力氣來。因爲失血過多,就連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起來,恍然間只感受到周圍那噪雜的聲音和那聲聲痛惜的呼喊——
當年媽媽說喜歡我,但是她到最後卻離開我。慕兒說喜歡我,難道也要離開我了嗎?
只要晝哥哥需要慕兒,慕兒就永遠不離開。
永遠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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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瀰漫的醫院裡,一位穿着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男子大步的奔跑着,那還沒來得及翻出的衣領顯示着他出來時的匆忙,在慢慢映入眼簾那坐成一排的人影時,腳下的步子卻慢慢的遲緩下來。每走一步都好像費勁了力氣一般。
“夜!”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菲菲一臉驚恐的撲上前去,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攬着他脖子,流淌如小溪般的淚水順着他炙熱的脖頸流淌下來。
“慕兒她··”
站着的人影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愣愣的望着呆坐在椅子中南宮晝,而後者卻像沒有聽到一般,只直直的看着亮着紅燈的急救室,眼神空靈的如同失去了靈魂。
“夜。”
坐在椅子上的紅毛和黃毛看到南宮夜後,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擔憂而懊惱的神色。
“慕兒她還在急救室裡——”
“爲什麼,爲什麼你身上會有血?恩?這是誰的血?”
頎長的身影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般的,推開哭泣的慕容菲菲,在南宮晝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顫抖的觸向他白色的襯衫上那片片墨染的殷紅。
這片片紅色猶如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扼住他的喉嚨,臉上的咬肌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起來··
站在一旁的紅毛緊皺着眉頭,略略遲疑了一下,便將今天晚上事發的經過說了一遍。那禁錮的力道讓他手中的拳頭嘎吱咯吱的作響起來,
“是誰帶她去queen的恩?是誰?!”
南宮夜咆哮的大吼起來,那血紅的眼睛看起來甚是怖人。
“夜,你不要這個樣子,這樣的你好可怕哦!”
慕容菲菲一臉驚恐的搖晃着他的手臂,卻被他不耐的皺着眉頭的一把甩開老遠——
“給我走開!”
聽了他的話,黑亮的大眼睛裡立刻噙滿了委屈的淚水。
“是我,是我帶慕兒去的。”
角落裡的司徒青顫抖着站起身子,生平第一次,表面上慣有的平靜與張揚消失不見,那畫者濃妝的臉上因爲淚水而有些淡淡的暈染。當她看到南宮晝抱着一身是血慕兒衝出門去的時候,她的心臟都嚇得不跳了。
還好當時黃頭髮的那個男生有開車,這樣才急急的攔住準備跑着去的南宮晝,以最快的速度把慕兒送到了醫院急救,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再晚那麼一點點,慕兒的血再多流那麼一點點,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你!”
南宮夜驀地斂下眼睫,隨着手中那咯吱咯吱作響的拳頭,危險的身影一步步的逼近眼前的司徒青,那狠厲的架勢大有把她挫骨揚灰之意。
“夜!不關她的事情!”
南宮晝皺着眉頭的站起身來,茶褐色的眸子總算從亮着的燈上轉移了回來,高大的身子不動聲色的擋在司徒青面前。
他知道的,慕兒非常非常的··重視這個朋友。
“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那關誰的事?不關她的事,慕兒好端端的會出現在queen?不關她的事,慕兒現在會勞什子的在搶救嗎?”
南宮夜振臂咆哮道,那深邃的眸子都因怒火而瞪得滾圓。雖然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心中的怒火卻越演越烈的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
“shit!好,ok,就算不關她的事,那麼你呢?我是不是該質問你,如果你有本事帶她出去,就該有辦法平安的帶她回來,而不是讓她躺在醫院裡!如果你沒有辦法照顧她的話,我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