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也小心。”
南宮晝點點頭的說道,修長的手輕輕的打開了眼前的盒子。雖然他們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臉色還是刷的白了下來——
南宮晝手中的那個盒子裡,躺着的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動物,依稀的可以從那一團粉紅色的肉上分辨出那是一隻剛剛出了月子,並沒有多大的小貓。由於屍體是被一個透明的保鮮紙袋包裹起來的,所以盒子裡並未有血液的沁出。
而南宮夜手上的那個盒子裡,則是那從小指到拇指一字排開的無根手指,那從指跟斷裂,沒有連着一絲皮肉的斷指一看就是被十分鋒利的利刃斬斷的,甚至連血漬都沒有的,被裝裱在一個大大的標本框裡面,依稀可以分辨出,這纖細的指頭是一個女人的手指!而旁邊放置着一個可愛的穿着白色婚紗,一副新娘打扮的芭比娃娃只剩下一個身子,被扭斷的頭部滾在了盒子底部。
兩人慢慢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那震驚的眼神中,無疑可以看出,就連他們都被這樣的禮物嚇到了,更不用如果被剛剛的孩子打開後看到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相視無言後,兩隻修長的手同時觸及到最後一個最大的盒子,
“晝,讓我來吧,你的臉色蒼白到都要吐了。”
南宮夜裝作輕鬆的展露出一抹笑容,其實胃裡早已翻江倒海了。他簡直想象不到,會有誰這麼*,送幾個孩子這樣的禮物!而最後一個最大的盒子裡,絕對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會是讓人更爲震驚的禮物也說不定。
“你的臉色又能比我好到哪去?”
看了一眼身旁臉色有些鐵青的南宮夜,南宮晝微皺着眉頭的開口道,那從來沒有見過的血腥讓他本就俊美無塵的臉色越加的蒼白起來。
兩人爭奪無果,最終默契的同時打開盒子。如果說南宮晝臉上的神色叫做驚懼的話,那麼南宮夜臉上的表情就只能說像是見到了死人從墓地裡爬出來的毛骨悚然!
隨着那個最大的方盒子的打開,一股腥臭的味道伴隨着福爾馬林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盒子被裝裱在一個個相框裡的臉皮那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毛孔的皮膚,足以見得是剛剛被取下來沒有多久。三個相框,那截然不同的臉依稀可以讓南宮夜分辨出,他們就是——
昨晚的那三個男人!
是的,因爲其中有個男人的體貌特徵就是眉骨處有道一尺見長的刀疤,也正是因爲這道刀疤才顯得他相貌更加的陰狠,而這三張臉皮雖然並不怎麼能夠看到原本的模樣,但是那其中的一張眉頭上的刀疤,和這同樣是三張的臉皮,卻讓他心中的震驚進一步擴大了!
“夜,這裡還有一張紙。”
茶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閃,隨即從盒子的底部拿出一張小小的字條,
“請問,這是你們要找的人嗎?”
單單是‘請問’兩個字,那明知故問的語氣讓他的周身瞬間猶如被一碰冷水澆頭了一般,那逐漸站起的身子像石化了一般的僵硬。
他們昨天才剛剛遇到了醉藍,今早她就被人帶走了。昨晚他們纔剛剛見過了那三個男人,今天他們就被人殺了。彷彿現在他才漸漸的體會到慕兒的話似乎並沒有說錯。他們就像是被人掌控在手心裡面一樣,一舉一動都盡在別人的掌握中,所有的行事都是透明化的!
縱橫於商海的南宮家是許多對象眼紅的對象,如果要說起恩怨來的話,恐怕也並不下百人吧。只是,雖然他在電視上看過到很多這樣陰毒的手段,但是當現實生活中親身經歷到的身後,不可避免的,他真的被嚇到了。他甚至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以行事手法如此的毒辣!明明是自己親手往自己身邊安插的這些人,當事情即將有所眉目的時候,卻將他們毫不留情的殺害掉!而這幾樣東西——分明就是給他們的警告!
“夜,你怎麼看這件事?對方究竟是衝着南宮集團來的,還是衝着你來的呢?”
將地面上的幾個盒子有條不紊的重新裝好,南宮晝輕皺起眉頭的問道。在看過這幾樣東西以後,他竟會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如果是衝着南宮集團來的,那是最好。如果是衝着我南宮夜來的,那麼——我只希望他不要傷害到慕兒和我的孩子!”
南宮夜緊緊的攢起拳頭,面容也變得異常的沉靜起來。南宮御總是說他是一個非常做王者的人,因爲不管多麼的慌亂,他總能夠臨危不亂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但不會受到條件的影響,反而還會變得更加理智起來。
“晝,這幾樣東西除了爲我們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他們問起來的話,就說是快遞公司把裡面的模型和玩具弄壞了,拿去丟掉就好。我不想讓這件事在南宮家引起更大的恐慌了。”
話音剛落,口袋裡的電話便適時的響了起來,隨着接聽和電話的掛斷,南宮夜的臉色也變得逐漸凝重起來。
“剛剛警方打來電話,說在一間破敗的倉庫中找到了三名男子的屍體,而那三名男子統一的特徵就是——被人以殘忍的手法剝掉了臉皮。”
而那三名男子,就是他請警方協助調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