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方覺興點頭,就說道:“只要我們和這娘三調一下魂,回到雅園小區裡看看,也許會有大發現!”
“調魂?”方覺興聞所未聞,說道:“你真能做到?”
半個小時後,我,墨雪,和方覺興的身體躺在了拘留室裡,爲防意外,我還回了三道大鎖,墨雪和方覺興還沒有很好地適應身體,墨雪這會兒連重心都撐控不好了,走路走着走着就會繞一個大圈回到原點。
方覺興伸手下往面一掏,啥都沒有,頓時大驚,擡頭問我道:“魏先生,這……那個……會不會有影響?”
我裝傻充楞道:“什麼啊,什麼有沒有影響?”
方覺興焦急地說道:“就是那方面啦!”
“沒事!”我沒好氣地說道,一個警察隊長不心想能不能破案,這種時候竟然在想以後能不能和妻子同房,再想象一下初見時的道貌岸然,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我輕輕地踢了墨雪一腳說道:“喂,你走哪兒去呢?給我咱住了!”
墨雪擡起頭來仰視着我,想要回敬我一下,但是看看自己連一顆李子都握不住的小小的手掌,還是放棄這這個念頭,她忿忿地對我說道:“能不能將那個髮夾給我取下來,我感覺頭上好像放着稱砣一樣,走路都被它帶得偏離方向了!”
我說道:“你是不是想將整個腦子都摳出來啊?”
乾咳一聲說道:“嗯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孃親了,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們要好好聽話,控魂花也已經被我做了手腳,十二個小時之內不會再起作用,總之,大家要小心行事就對了!”
說完,一手抱一個,就出了警局,那些不知情的警察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優雅的女人做出這麼粗魯的事情出來。
上車之後我就傻了眼了,我不會開車啊!試了半響都法發動,身邊的小女孩推了我一下說:“我來吧!”
我問道:“你是墨雪還是方隊?”
小女孩子用她那尖銳的童音說道:“我是方隊長!快把坐位上給我。”
車子總算是發動了,回到雅園小區的別墅,我們偷偷地將位置調換了過來。那個醜陋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說道:“馮夫人,回來啦!”
我隨意地點了點頭,墨雪十分的靈機,張口問道:“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呀?”
那醜陋的年輕人楞了楞回答墨雪道:“我叫老五!”
“老五叔叔,那你姓什麼呢?”墨雪說道:“我們老師說了,如果你不回答,我也不可以勉強你的!”
那醜陋的年輕人笑了笑說:“叔叔君子陳,陳老五!”
墨雪揚着小腦袋說道:“叔叔的名字不好聽,老五老六的,太簡單一點了!”
陳老五臉上閃過一絲傷感,說道:“叔叔從小長得醜,爸爸媽媽就不要叔叔了,所以叔叔沒有名字,後來的名字是……”說到這裡陳老五停住了,他顯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說道:“咳咳,別人隨便叫的,叫得人多了,就成了陳老五了!”
陳老五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得出,他是挺喜歡小孩子的,馮冰和馮霜以前對他的觀點肯定不一樣,這時候他纔會這麼驚喜。
墨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做出過份親暱的動作。
陳老五主動幫我拿衣服,說真的,當我抱着那麼多花花綠綠的衣服在臥室裡的時候,我也有種趕緊試試的衝動,算了,算了,這樣做就是對馮夫人的不敬了,想了想將衣服全部塞進了衣櫃裡。
但是我最終還是將裙子換成了休閒衣,原因就是,裙子沒有口袋,我那些符紙法器的就沒個地方存放。
從房間裡出來,墨雪就瞪着我,我才懶得理她,一把將她抱起來。墨雪擰着我的臉說道:“說,有沒有占人家便宜?”
我嘿嘿一笑道:“現在你這麼小,還敢得罪我,我輕輕地捏你一下你肯定受不了!”
墨雪狠狠地說道:“你敢!”
隨即她就疼得捂住了嘴。我問道:“方隊現在在幹嘛?”
墨雪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在我耳邊說道:“他在套那個陳老五的話,但是陳老五知道的好像並不是很多,他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幢別墅和那兩棵人樹!”
我疑問道:“也沒見他出門,那兩桶血水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墨雪說道:“這別墅裡不止他一人,有一些人躲在暗處,我剛剛就看到了兩個人,這裡肯定有暗房或者是地下室!”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別墅雖然大,但是有很多的可疑之處,比方說,兩邊各一樓梯,後面的樓梯隱藏在屋內巷道之中,雖說上面寫着消防樓梯,但是從地面上的痕跡看來,明顯是經常行走的。
表面看着金錶碧輝煌,格調高雅的別墅,裡面的格局卻是十分地混亂,有很多獨立封閉的小房間,讓人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
我見左右沒人,就想上樓去看看,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突然就冒出兩個人來,看着我說道:“馮夫人,不能再往前走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比陣老五還要醜陋一些,眼中閃着陰森森的寒光,最爲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屍氣,這種氣味外人聞起來只覺得難聞而已,在我們內行人的鼻子裡就不同了,這時候我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兩個人如果不是趕屍匠的話,那一定是火塟場裡的背屍人。
不過,從他們眼中陰厲的寒光來看,十有八九就是趕屍匠了。
墨雪裝做受了驚嚇往我的懷裡鑽,我裝着哄孩子道:“你們那麼兇幹嘛,你看看,都嚇到孩子了!”
那兩人的眼皮垂了垂不說話。
我笑着問道:“兩位大哥,其實我早知道了你們在這裡常進常出,問老馮也不願意說……”
其中一個略矮些人的說道:“你家老馮是對的,男人間的事,女人不管最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有錢花,過得舒坦就夠了!”
我裝做很認同地說道:“要說也是這個理兒,不過,即然咱們做了這麼久的鄰居了,也應該認識一下吧!我來這裡其實是想跟你們說一句,我剛纔叫廚娘多加了幾個菜,如果你們不介意,就過來坐坐,我想老馮也會很歡迎的!”
那個高些的壯漢子生硬地說道:“不必了,謝謝馮夫人的心意!”
另一人拉了他一把說道:“天天吃盒飯都吃得想吐了,即然有熱菜不如就去趁上一頓,你看怎麼樣?我們幾個弄得像條狗一樣,反倒是陳老五那龜兒子吃香的喝辣的,真叫人不爽!”
那高個子雖然有些擔擾,但是禁不住美食的誘人,勉強點了點頭。
矮個子頓時高興起來,說道:“馮夫人,那你去忙吧,好了叫老馮來叫我們一聲就好!”
說着轉身就走,樓梯處很暗,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只是一晃眼的工夫,那兩個人就不見了!我抱着墨雪回到前廳,墨雪拍打着我的肩膀說道:“快放我入來,我快被你勒死了!”我也很無奈啊,沒有專心練習過怎麼抱小孩子,抱女孩倒是天生就會的。
方隊長這時候正在和陳老五玩得愉快,我知道,以方隊長這傢伙的職業和性格,這時候果然是有所圖謀的,果然,玩着玩着他就裝做無意間倒向了被兩欄杆圍起來的人樹。
陳老五大驚失色,快步跑上前去,將方隊給抱了起來叫道:“小霜,你沒事吧!”
方隊長嘻嘻地笑了笑說:“我沒事,還抓了幾顆果子呢,叔叔,這果子能吃不?”方隊長揚着手裡仍示熟透的人果說道。
“不能!”陳老五趕緊拍掉了方隊長手裡的果子,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還偷偷地向着向陰的一間窗戶看了看,抱起方隊長說道:“那兩顆樹可千萬別碰,果實吃了會死人的!有毒!”
方隊長打蛇隨棍上,問道:“即然有毒,那爲什麼要種呢?”小孩子就是好,他們根本無需去僞裝什麼,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問出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陳老五一時無法回答,想了想說道:“因爲它長在了那裡啊,大人門不忍心砍掉,只好用圍欄將他們圍起來,告訴孩子們,這樹是有毒的,不能靠近!”
陳老五答得倒是不錯,不過,你們一件也事沒做,說得自己好像是善心的菩薩的樣,也真是讓人醉了,不過這陳老五看起來與他的那些同伴們有所不同,最重要的是,他的眼裡沒有那種陰戾之氣,看着讓人舒服了不少。
可能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被排擠出來照看那兩顆人樹吧!
這時候,一輛藍色的路虎越野車緩緩地開了進來,馮遠回來了,他一見自己的女子被陳老五給抱在懷裡,頓時有些驚慌和惱火,叫道:“陳老五,快把孩子放下,你那鬼樣子,會嚇着她們的!”
我看向馮遠,不知道這傢伙照不照鏡子的,至少陳老五還有一個好身材嘛,你個老東西,不僅醜,身體也像是豬一樣,還好意思說別人醜,真讓人無語。
肥豬馮遠一看到我,頓時笑眯眯地,都看不到眼睛了,就看到脖子上頂着一塊麪團在抖動,一下摟住我的腰說道:“小雅,還特意出門口來迎接呢,哈哈哈,咱們門去吧!”
我拉了幾把,那老肥豬的手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腰上就撕不掉了,一轉頭,看到了兩個小女孩邪惡的目光。大廳裡的飯菜已經擺好了,老肥豬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還特意地取出一瓶紅酒。
這時候,早有傭人將墨雪和方隊長抱上桌子。墨雪看了看酒瓶,眼睛頓時一亮,嚷嚷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酒瓶上的名字:裡奇堡,我擦,一個醫院的院長喝得起這麼名貴的紅酒?
馮遠無奈,只得爲墨雪倒了一小杯。
我見馮遠要動筷子,忙說道:“老馮,我今天邀請了你的那幾位朋友來吃飯呢,他們讓做好了叫他們,不如你去叫吧!”
“你瘋了!沒事招惹他們幹嘛!”
馮遠突然發火了,臉上的肥肉抖動不停,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乾了,說道:“一瓶存了三年的裡奇堡,就這麼浪費了!”
轉頭看到我驚若寒蟬的樣子,摟着我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啊,寶貝,我剛剛失態了,那邊的人,你以後還是不要招惹,咱們過咱們的,就當他們不存在!”
看他的意思還想親一口,雖然是別人的身體,但是想想也覺得噁心,我佯怒着趕緊將他推開,說道:“我是想着他們是你的朋友,我們一直冷落了也不好,算我多管閒事好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馮遠癩皮狗一樣又要貼過來,被我踢走了,墨雪和方隊長都是目光古怪地看着我,我想如果不是有傭人來來去去,兩個人這時候大概要大笑出聲了。我哼了一聲,爲自己滿上一杯,,對他們舉了舉酒,慢慢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