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陽想要叫住前面那幾個書生,卻發現那幾個書生走的有些快。
“這走路的速度可不像是人,但他們身上卻沒有妖氣,現在我迷路在山裡,還是跟着他們去看一看吧,說不定能走出去。”
他們走的雖然快,可林墨陽也不是吃素的,作爲一個神仙他的速度自然也可以很快,就跟上了那幾位書生。
那幾人一路上沒有停歇,一直走到了一座書院前,林墨陽看着他們進了書院。
這書院頗有些古風古韻,看起來少說存在了幾百年。
“書生看起來不是正經書生,這書院看起來也不像個正經書院。”
他思考了一下,想着終究是遇到了這事情,應該進去看看。
書院的院門沒有關上,林墨陽自然也就可以直接走了進去。
進了書院裡,林墨陽這才發現這書院很闊,佔地很廣。
可林墨陽疑惑的是這書院裡很安靜,沒有聽到讀書聲,甚至沒有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十分的乾淨。
他走在了書院裡,將整個書院逛了一遍,這裡看起來少說有幾十畝地。
而出乎意料的是他雖說逛遍了書院,卻沒有發現哪怕一個人,就連剛纔進來的那幾個書生也沒有了蹤影。
“這可真是奇怪,我看着他們幾個走進來的,怎麼會消失了。”
就在林墨陽疑惑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說話聲。
“陶兄,你這棋藝可下降了。”
“李兄,你也沒見有什麼長進,還是一個臭棋簍子。”
林墨陽轉身看向身後的院子,只見院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放着棋盤棋子的石桌,還有兩個石凳,此刻兩個中年書生正坐在石凳上面下棋。
這兩個書生什麼時候來的,林墨陽有些發慌,可很快他就穩定了心神。
哪管什麼時候來的,這兩個書生肯定不是人,林墨陽在它們身上看到了妖氣,可是那妖氣很淡,想必法力很強。
按林墨陽以往的經驗,這兩個妖怪看樣子像是樹妖,一個姓陶,一個姓李,或許是桃樹妖與李樹妖。
這場面林墨陽不會慫的,他走到了兩個妖怪身邊,看着棋盤裡的棋局。
那二位書生就像是沒有看到林墨陽一樣,他們還在下着棋,卻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一場棋局下得有些兇險,那位李兄最終棋差一招,輸了這場棋局。
“好啊,這場棋下得真痛快,陶兄果然是高手。”
這李兄也是個好脾氣,輸了棋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誇起了姓陶的書生。
林墨陽感覺它能有這樣的氣度,應該是個狠角色。
“李兄這樣說了,我也就虛心接受這高手的名號。”
“可李兄忘了說我們身邊站着的這位朋友,人們常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他纔是個高手。”
聽到了這陶書生的話,林墨陽這才知道這兩個書生剛纔是在假裝看不見他。
要說這兩個書生的棋藝,在林墨陽看來其實都沒多高,說是棋局有些兇險,也是相對兇險,無非是菜雞互啄。
之所以沒有對此棋局發出評論,只是因爲林墨陽懶得說話而已。
“二位在這書院裡下棋,確實很有雅興啊。”
這話傳到兩個書生耳朵裡,都只當作是好話。
“你看起來也像個讀書人,可敢來一局棋?”
陶書生對林墨陽做出了邀請,林墨陽看了看他,哪會給他囂張的機會。
“好,我與你下一局棋。”
李書生見到這樣的情況,立馬站起身來,給林墨陽留出了位置。
林墨陽坐在石凳上,李書生主動收拾了棋盤,站在一旁笑着看向林墨陽與陶書生。
這局棋應該由陶書生先下,它卻沒有動手。
“在下陶實,他叫李序,請問朋友姓名?”
“你叫我林墨陽就好。”
這場棋局林墨陽心裡有勝算,所以還算輕鬆。
“林兄可準備好了?”
陶書生看起來也有信心,林墨陽心想有它哭的時候。
“好了。”
“那我可就落子了!”
只見陶書生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林墨陽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再睜開眼時還是坐在石凳上,這裡也還是那座書院。
可眼前哪還有那兩個書生,這書院裡又是空着的。
林墨陽正在疑惑着,只聽見書院大門被打開,走進來幾個年輕的讀書人。
這幾個人正是林墨陽在山裡看到的那幾位書生,他們竟然才進了書院裡面。
“墨陽兄,你來得可真快。”
這幾位書生走近了一些,身上看起來都沒有妖氣,可林墨陽還有些防範。
他們看起來認識林墨陽,這種情況下林墨陽選擇順着他們的話來講。
“我來得可不快,或許現在應該由我來問,你們幾位怎麼來得這麼遲?”
“你們就別糾結這個了,我們快些進屋裡纔好。”
有一位書生沒接林墨陽的話,倒是拉着林墨陽走進了一間屋子裡。
這屋裡有一位教書先生,等着這些書生。
“先生好。”
衆人都向那位先生問好,林墨陽這下更茫然了。
找了個空座位坐下,先生講起了儒家的仁義禮智信。
林墨陽聽着有些枯燥,因爲他感覺自己有些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
他身邊的書生們都在好好聽講,只有他一人在四處張望。
“林墨陽,你在想着什麼,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能考取功名。”
教書先生這話使林墨陽有些好笑,他爲什麼要考取功名,這些人都像是與他熟識一樣。
“好的,知道了。”
林墨陽決定順着這先生的話來說,看看接下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這下教書先生才順心意了,林墨陽感覺窗外的風景在變化,院裡有棵桃樹。
那棵桃樹開了花,結了果,葉子由綠變黃,接着一陣風吹過,樹葉枯萎飄落。
屋裡的教書先生還在講着詩書,學生們還在聽。
可沒到一炷香的時間,那窗外的樹已經經歷了幾次枯榮。
眼看那桃樹已經是第四次開花,林墨陽坐在座位上。
他的耳邊似乎還有教書先生的唸書聲,眼前的教書先生與書生們卻在一瞬間突然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