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許大茂的黑暗時刻

許大茂正和三大爺在門口炫耀着他下鄉放電影的收穫,他講的繪聲繪色,三大爺聽的是頻頻點頭,最後三大爺成功得到了許大茂送的山蘑菇和幾根大蔥!

許大茂剛要回家,就遇到了回來的何雨柱,剛說了一個傻字的許大茂,就被何雨柱要打人的目光憋了回去,“何雨柱,爺們明天就要去相親了,馬上就是有老婆的人了!”許大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哦,那我恭喜你,只不過呢,別人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你得意的太早了!”何雨柱說完不再理會許大茂,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讓許大茂有氣都沒處發,只能用手顫巍巍的指着何雨柱說道:“你......你就是嫉妒我!”

看着推車離開的何雨柱,許大茂臉色陰晴不定,他感覺自從打了何雨柱悶棍以後,何雨柱好像變了不一樣了!

剛打完那幾天還擔心何雨柱的報復,好幾天不敢一個人走夜路,夜裡睡不好覺,誰知最後啥都沒發生!按理說,何雨柱應該能猜到是他乾的,也會報復回來,雖然他沒有證據!

更讓許大茂難以置信的是,最近這兩個月,何雨柱長高了,變帥一些了,許大茂沒少暗中查探,可是並沒有什麼收穫,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許大茂不再多想,還是想想明天的相親吧,等結婚了,羨慕死何雨柱,許大茂恨恨的想着!

第二天,晚走的何雨柱在中院遇到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許大茂——一身中山裝,擦的鋥亮的小皮鞋,衣服是不錯,但是再配上那張馬臉,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

“知道我去哪裡相親嗎?京城展覽館餐廳,沒去過吧!”許大茂又是一番得意的炫耀!

說實話,本來何雨柱沒打算管許大茂這破事,畢竟能來這裡,還得“感謝”許大茂,但是看到許大茂這嘚瑟的勁,再想到婁曉娥婚姻的悲劇和那個善良的女人,算了,還是做回好人吧,別讓許大茂禍害婁曉娥了!

何雨柱不理會許大茂,轉身回了房間,找出了紙和筆,開始寫一封匿名信,特意使用左手寫的,跟鬼畫符差不多,但是能看清是什麼字。

信的大意就是,我無意中知道了許大茂不能生育的秘密,看到今天跟你相親,不忍伱受到欺騙,特意告知你一下,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找人帶許大茂去醫院檢查一番,最後還說不用感謝,我就是個好人!

何雨柱騎車在京城展覽館餐廳附近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不一會就看到許大茂騎着自行車過來了,再過了大約10分鐘,就看到一個騎着自行車的年輕女孩——個頭不高,一身布拉吉裙子,一雙小皮鞋,把車鎖好就走了進來。

許大茂看到婁曉娥走進餐廳的時候,猜測到她就是婁曉娥,於是裝模作樣的走過去,“你好,你就是我媽給我介紹的那個婁曉娥吧,我是許大茂!”

婁曉娥嗯了一聲,就被許大茂帶到了餐桌上,因爲不是正常的飯點,婁曉娥就只點了兩份小蛋糕點心和兩杯咖啡,一看婁曉娥就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許大茂是第一次來京城展覽館餐廳,僅僅是入場券就着實耗費了老許很大的人情,許大茂無心估計周圍金碧輝煌的環境,大口的吃着蛋糕,喝着咖啡,他心想,等我我有錢了我天天來吃,實在太好吃了!

看着許大茂的那張大馬臉,還有那吃相,婁曉娥有點不快,但是良好的家教讓她沒辦法直接拂手而去,許大茂當然發現了婁曉娥興致不高,於是開始了自己的表演!憑藉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成功的逗笑了婁曉娥!

一頓簡餐吃完,婁曉娥對許大茂的心態上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至少沒有看起來那麼讓人討厭了,由於是第一次相親,婁曉娥拒絕了許大茂接下來看電影的邀請,就準備先回家了。

等婁曉娥的身影消失了,許大茂才收回眼神,他對婁曉娥,不管是長相還是家庭都很滿意,不僅好看,還有錢!而且他自我感覺良好,付了錢,一臉開心的離開了老莫餐廳!

看着離開的婁曉娥,何雨柱等了一會才離開,他也不怕找不到婁曉娥,他很快就找到了屬於婁曉娥的氣息,順着這股淡淡的氣息,何雨柱追了上去,不一會就看到了婁曉娥的身影!

看着婁曉娥的行進方向,何雨柱從另一條衚衕,趕到了婁曉娥必經之路的前面,然後用兩個大白兔奶糖,成功的忽悠了一個流着鼻涕的小男孩,讓他等會看到一個騎着自行車的年輕女孩,就攔下她,送一封信給她!

何雨柱躲在一個別人看不到他的地方,暗自感受着那封信的氣息,剛開始在小男孩那裡不怎麼移動,過了一會等他感受到婁曉娥的氣息後,兩種氣息混合到了一起,然後兩種氣息又一起離開了,如果有提示音,那應該是送信成功!

不管婁曉娥信不信,反正何雨柱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

婁曉娥被一個留着鼻涕的小男孩攔下的時候,有點好奇,小男孩說有個大媽讓他幫忙給她送封信,小男孩按照何雨柱的說法和要求,送完信就跑開了,根本不給婁曉娥詢問的機會,轉眼就消失不見了,嗯,何雨柱敵特經驗+1。

婁曉娥沒有立即打開查看,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婁曉娥的母親看到他回來就問她那個許大茂長的怎麼樣,滿不滿意,聊的好不好等等!

婁曉娥簡單的說了下,但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不太滿意,不過等她拆開信看完之後,婁曉娥臉色鐵青,將信將疑的把信交給了婁母。

婁母疑惑的看完信後臉色大變,半信半疑,但是又不敢拿女兒的幸福做賭注!

“娥子,你彆着急,這個事情不管真的假的,都先別聲張,等你爸回來再說,我去給你爸打電話,他應該去他老朋友那裡了。”

婁父回到家看完信後,臉色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他沉思了一會,交代了母女兩人不用着急,他準備找人帶許大茂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說,檢查結果出來以前,讓婁曉娥就別再見許大茂了!

許大茂今天的生活可謂冰火兩重天,上午高高興興的相了親,他自認爲女孩應該很滿意自己,下午就在四合院附近的衚衕,被4個一看就是街溜子的人給拉着上了一輛小汽車,上車前,其中一個人跟他解釋道需要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檢查完還給他10塊錢,這才讓許大茂才沒有擔心和害怕,想到竟然還有10塊錢拿,心裡還美滋滋的。

說起來,這還是許大茂第一次坐小汽車,就是氣氛有點不大對,四人一路上不說話,等到了醫院,四人帶着許大茂就去了約好的一個房間,然後許大茂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黑暗時刻,被五個男人圍觀,強迫着做那羞羞的事情,等試管被醫生拿走後,四人都用鄙視的目光,一臉嫌棄的看着許大茂。

完事後,四人把許大茂帶到醫院門口,扔給他10塊錢,就上車離開了,沒再跟他說任何話!

許大茂無奈的只能自己坐公交車回家,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醫院某個辦公室裡,婁父對着一個醫生說着感謝的話,然後塞過去一個裝着10張大黑十的信封,醫生感受了一下信封的厚度,順手就放進了口袋,並告知了大約1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婁父耐心的在醫院等了1個小時,醫生拿着報告給他做了解讀,西醫診斷就是無精症,基本沒有讓人懷孕的可能,簡單的說,不出意外的話是個絕戶的命了,至少目前的西醫是無法治療的。

婁父回家以後,痛斥了婁母亂點鴛鴦譜,差點害了女兒,把女兒推入火坑,讓婁母明天就把在婁家做保姆的許大茂的母親趕走,以後再也別讓她來婁家,他兒子絕戶不能生育事情都隱瞞着婁家,要不是那個好心人,真是把女兒坑死了!

婁父親口告訴了婁曉娥檢查結果,讓婁曉娥以後不要再跟許大茂來往,婁曉娥欣然接受,她本來就不怎麼看的上那個叫許大茂的,長着一張讓人討厭的馬臉。

第二天,許大茂的母親左手拿着自己的物品,右手拿着兒子的檢查報告,一臉懵逼的被趕出了婁家,此時的她看着檢查報告單,悲痛欲絕!

儘管她發誓說她根本不知道兒子不能生育的事情,但是婁父婁母是一丁點都不相信,外人都知道了,你當母親的不知道?誰信啊!

許大茂今天是開心的,公社“送”了不少土特產給他,此刻他在家裡喝着小酒,心裡美滋滋的想着怎麼才能儘快娶回來那個叫婁曉娥的,氣死那個傻柱!

突然房門被人猛的推開了,許大茂一臉茫然的看着父親母親,連忙起身“爸,媽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相親的事情有結果了啊,你們這是要和我商量着訂婚的事情了嗎?”

由於天色已晚,光線不好,許大茂根本沒有注意到臉色不正常的父母,還是許母開了口說:“大茂,那個事黃了,以後媽再給你介紹更好的!”

“不是,我覺得那個婁曉娥就挺好的,人漂亮家裡還有錢,我就要她!”許大茂大聲的嚷嚷的說道。

“混賬東西,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被人帶去醫院做檢查了?”許父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啊,這……爸,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大茂也驚呆了。

“我怎麼知道的?你自己看看吧,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麼孽啊!”許父一臉的悲切。

許大茂看完報告,感覺天旋地轉,差點被嚇暈過去,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他終於知道,昨天預感的那個不好的事情是什麼了。

“爸,這個報告只說了西醫解決不了,而且也只說了幾乎不可能,沒說絕對不可能,對不對,我一定還有救!一定還有的救,明天我就去看中醫!”許大茂猶如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不自信的喃喃自語!

“對,明天我和你爸就帶你去找有名的中醫看病,媽也不信這個西醫報告!”許母附和着兒子的話!

“行吧,明天我們帶你去看,今晚我和你媽就在你這湊合一宿了,明天我們一早就去!”

許大茂先是去找一大爺, 讓他明天幫着請一天假,然後又幫父母準備被子和褥子,最後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等到深夜,困的不行了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起牀鍛鍊的何雨柱,就看到許大茂跟着父母急匆匆的離開了四合院,他知道許大茂不育的事情應該是沒瞞住婁家,估計是去看病去了!

何雨柱不再去想這個事情,他開開心心去鍛鍊,等回來美美的吃完營養又美味的早餐,就去軋鋼廠上班去了。

此後幾天,何雨柱天天能聞到後院許大茂家裡傳來的熬中藥的味道,何雨柱甚至能通過味道猜出大部分藥物,暗中琢磨了一下,這個藥方除了益氣補腎也沒啥別的用處,應該治不了許大茂的病!畢竟他沒給許大茂把過脈,也不知道許大茂具體的病情和導致的原因!

許大茂熬藥的行爲,自然瞞不過四合院的衆人,許大茂給衆人的解釋是身體不好,需要喝中藥調理,自然是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反正四合院裡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許大茂病了,正喝藥呢,有人說許大茂這是在鄉下亂搞,腎虛了,正補腎虛呢,看着衆人不信,有人還專門解釋看到了許大茂熬的藥材了,有好多壯陽的!

甚至還有人瞎造謠呢,比如此時的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賈張氏以及四合院其它住戶的大媽們,她們聚在一起,納着鞋底,聊着家長裡短,不知怎麼就說到了許大茂。

二大媽一臉神秘的說道:“我聽我家親戚的二叔的小舅的三叔家在醫院的表弟說的,許大茂是個絕戶,現在正在喝藥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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