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淮茹的反擊

一車間的人聽到呼救聲,都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活,跑向了賈東旭的工位,一大爺同樣急慌慌的擠了進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賈東旭腦袋凹陷進一大塊,地上都是血,整個人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了了。

賈東旭看到一大爺過來,動了動手指,還想說什麼,可沒等說出什麼,他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估計他心裡是不甘心的,如果他不這麼倔犟,假如聽一大爺的話,請假回家休息該多好啊。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人生沒有假如,自己選擇的路,死也得走下去!

一車間突然變得亂糟糟的起來,車間主任牛猛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等他看到人已經沒了,雖然心裡爲賈東旭感到同情和悲哀,但是內心還是有點生氣的,因爲這個事情他肯定要被廠裡批評和寫整改報告,拋開亂七八糟的思緒,他心想還是趕緊上報廠裡進行善後處理吧!

等易中海來找何雨柱借自行車,並告知賈東旭出事的時候,何雨柱唏噓不已,並問有什麼自己能幫上忙的嗎?易中海說現在不用,就焦急的騎車離開了。

易中海騎着何雨柱的自行車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四合院,當賈張氏得知兒子在廠裡出事,並當場身亡的消息,賈張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一大爺趕緊上前掐人中,緩了一會才甦醒過來,然後賈張氏嗷嗷大哭:“我的兒啊,東旭啊,你怎麼就捨得扔下媽就走了呢,我苦命的兒啊!我的命好苦啊!”

秦淮茹得知消息後雙眼通紅,整個人差點摔倒,雖然早晨賈東旭紅着眼,一臉無精打采,但是賈東旭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她就沒怎麼在乎,誰成想,早晨還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天塌了,本以爲生活會越來越好,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秦淮茹紅着眼睛不斷的抽泣着。

此時留在四合院的人,都上前來幫忙,安慰賈張氏和秦淮茹,棒梗和小當看到奶奶和媽媽都在哭,跟着一起哭了起來,衆人只能手忙腳亂的幫忙照看着。

哭了一會,賈張氏知道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跟一大爺易中海回到了工廠,商量賈東旭的善後的處理工作,畢竟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生活。

此時廠里正召開緊急會議,準備儘快善後處理,在工廠快要面臨驗收的時候,儘量將事情的影響縮小,等賈張氏進了會議室後,自然是一番脣槍舌戰。

最後在易中海的勸說下,廠裡與賈張氏當場達成協議,工廠不追究賈東旭違規操作的事情,當成工傷事故處理,賠償賈家500塊錢,並保留工作崗位,這也是廠裡想最快的解決問題,否則最多賠償300塊錢。

原本想讓賈張氏進廠替代賈東旭的工作機會,但是賈張氏以身體不好給拒絕了,提議等兒媳婦秦淮茹生完孩子以後進廠接班,廠領導也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廠裡跟賈張氏簽署完賠償協議,財務當場就把500塊錢給了賈張氏,然後安排了一輛排車送賈東旭的屍體回了四合院,四合院當天就搭起來了靈堂,四合院裡在軋鋼廠上班的衆人都被廠裡給放假了,今明兩天,讓他們幫着處理賈東旭的後事。

經過兩天的忙碌,賈東旭終於入土爲安,埋入了賈東旭老家的祖林,爲此老家的賈家莊還收了賈張氏30塊錢才肯同意。

何雨柱幫忙做了幾頓飯,賈家辦理後事前前後後收了60多塊錢,都進了賈張氏的口袋,再加上工廠的賠償還有以前存下的養老錢,

賈張氏估計積攢了六七百塊錢了,在四合院中絕對算是有錢人了。

事情處理完後的當晚,秦淮茹就找到了易中海,哭訴她們家的困難,說出了賈張氏讓她來找他,讓他開全院大會給賈家捐款,易中海本想不答應,可是看着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秦淮茹,想着自己徒弟賈東旭臨死前想說的話,易中海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下來了。

全員大會上易中海訴說了賈家孤兒寡母的困難,希望四合院衆人能夠自願捐款幫助下賈家,並帶頭捐款20元,二大爺劉海中跟着捐了10元,三大爺一臉肉痛的自願捐了5元。

看着梨花帶雨,潸然淚下的秦淮茹,許大茂小心思開始轉了起來,他跑到秦淮茹面前,不着痕跡的拉了一下秦淮茹的手,塞給她20塊錢,說道:“秦姐,我知道你家不容易,我捐20塊錢,你一定要堅強一些,以後有什麼困難找我許大茂就行!”說完又不着痕跡的摸了一把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嚇得趕緊抽回手,對許大茂表示了誠懇的感謝,何雨柱跟着捐了5塊錢,許大茂看到何雨柱捐了5塊錢,要是以往,許大茂肯定得諷刺幾句,可自從何雨柱當了副主任以後,許大茂越來越看不懂何雨柱了,現在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對他的恨意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一場捐款的全員大會在所謂的“自願”的情況下結束了,一共獲得捐款80多塊錢,一大爺把錢交給了秦淮茹的時候,賈張氏滿臉的不樂意!

回到家的賈張氏還想問秦淮茹要回錢,秦淮茹死活不同意,賈張氏就開始滿嘴噴糞,罵秦淮茹是掃把星剋死了賈東旭,如果沒嫁進賈家,還不知道在哪個村種地呢,罵秦淮茹沒良心,罵秦淮茹是狐狸精,賈東旭剛死就不守婦道,剛纔許大茂摸秦淮茹手的時候賈張氏看到了!

秦淮茹被罵的擡不起頭來,索性不準備搭理賈張氏,可是賈張氏一看秦淮茹這樣以爲她怕了,就要上前去搶回錢,兩人推搡間,秦淮茹倒在了地上,然後捂着肚子說疼,然後摸了一把褲子,手上全是血!

賈張氏被嚇壞了,趕緊喊人幫忙,舔狗許大茂正式上線,主動去幫着借了個排車,親自把送秦淮茹送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幫着忙前忙後,十分的熱心。

第二天院裡衆人就知道了秦淮茹早產生了個女兒,賈張氏得知生了個孫女不是孫子之後,本就生秦淮茹氣的她,直接不去醫院照顧秦淮茹。

還好,有舔狗許大茂跟着忙前忙後,原本醫院裡的人還以爲秦淮茹是他老婆呢,後來知道是鄰居的時候,都小聲的在他們背後指指點點,估計是沒說出什麼好話。

秦淮茹第二天就出院了,首先是因爲賈張氏不願意出錢,秦淮茹也不想出錢,其次是醫生看她和許大茂的眼神有點怪異,再加上週圍人背後的指指點點,她有點承受不了!

生孩子住院的錢都是許大茂出的,她這兩天被許大茂不着痕跡佔了很多小便宜,但是許大茂也跟她說了很多她不懂的事情,並教她怎麼才能拿捏到賈張氏。

當秦淮茹想到許大茂不能生育,是個絕戶的時候,她才眼前一亮,才任由許大茂佔一些小便宜,主要現在的她真的無依無靠的,賈張氏竟然敢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不管了。

因爲現在正是槐花盛開的季節,秦淮茹給剛出生的女兒取名槐花,許大茂找了板車,美滋滋的把秦淮茹送回了家。

賈張氏看着襁褓裡的小槐花,滿臉的不高興,原本她還以爲能再生個孫子,哪成想變成了孫女,看着忙前忙後的許大茂,賈張氏等許大茂離開之後,就罵秦淮茹不守婦道,抱着賈東旭的遺像讓秦淮茹認錯。

已經想明白以後如何生活的秦淮茹,這次沒有慣着賈張氏,她忍着疼痛,走上前就給了賈張氏一個大嘴巴子!

秦淮茹的響亮的耳光,一下把賈張氏打懵逼了,秦淮茹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以後再敢這樣,要麼我改嫁,要麼我送你回農村!”

“秦淮茹,你休想,伱以後的工作都是我兒子拿命換來的!”賈張氏咆哮着怒吼道。

“工作我可以不要,孩子我也可以都不要,都給你!我走還不行嗎!反正現在國家的政策支持寡婦改嫁,你要敢阻止,我就去街道告你,街道的人就會把你抓去遊街!”秦淮茹開始半真半假的嚇唬賈張氏。

秦淮茹說的不要孩子那是假的,但是阻止改嫁遊街倒是真的,她不怕賈張氏去街道問,這些事情都是許大茂告訴她的,以前的她哪裡懂的這麼多!

看着秦淮茹鐵了心的模樣,賈張氏被嚇壞了,她無法想象她一邊要去上班,一邊還得照顧三個孩子的恐怖場面,急切的說道:“你不能走,工作給你!你不能走!媽錯了,你就原諒媽吧!”

“行,我不走也行,以後家裡大事我說了算,這個月和下個月的生活費你出,等孩子滿月了我去上班領工資了,就不用你出了,一個月給你3塊錢的養老錢!”秦淮茹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賈張氏說道。

“行行行!都聽你的!”賈張氏明顯被嚇到了,她沒了一點脾氣,當秦淮茹真能放棄所有的時候,賈張氏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淮茹,媽知道你的辛苦,可是你能不能離許大茂遠點,媽是過來人,他想什麼我知道,他就不是個好人!”賈張氏真害怕秦淮茹改嫁,又打起了感情牌。

秦淮茹不以爲然的看着賈張氏,“媽,好人壞人不重要!你想想許大茂最缺的是什麼,而我最怕的是什麼,你就知道,許大茂或許也是個明智的選擇!”

“你是說許大茂不能生育吧!”賈張氏小眼睛一轉就知道了問題的關鍵,“對啊,他不能生,只能拿棒梗他們當親生的,指望他們以後給他養老!”

“行了,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後家裡的很多事,就需要麻煩你了,洗衣服、做飯、帶孩子,這些你都得做起來!”

“好吧,我幹!”賈張氏十分不情願的答應下來,沒辦法,既然反抗不了,就只能好好去“享受”了。

逝者已逝,生者還得努力生活,對於賈東旭的意外死亡,說什麼都有,好聽的難聽的都有,真可謂千古是非心,一夕漁樵話。

自從賈張氏安分了下來,四合院再次迴歸到了平靜的狀態,除了二大爺家偶爾傳來的打罵聲和劉光天以及劉光福的哭喊聲。

日復一日,轉眼來到了週五晚上,再次給老太太鍼灸和按摩之後,老太太扔了柺杖,自己走了起來,一雙小腳走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看的何雨柱都露出一幅目瞪狗呆狀。

“大孫子,奶奶我高興啊,奶奶我謝謝你啊!”老太太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氣色也好了一些,自從腿腳不便以後,全身都不是很舒服,可自從何雨柱給自己了一瓶藥酒,再加上鍼灸和按摩,老太太就感覺身子每天都在緩慢的好轉。

現在她睡的好,吃的飽,大孫子時不時的還給弄點肉,老太太對現在的生活滿意極了!

想着今天妹妹雨水就要放假回來了,何雨柱趕忙起身做飯,等雨水回來以後,是在老太太家裡吃的晚飯。

何雨柱今晚只做了簡單的炒雞蛋和青菜,都惹得院裡的賈張氏一頓咒罵,秦淮茹安慰了好一會,才讓喊着要吃雞蛋的棒梗安分下來。

最近易中海家的伙食明顯提升了很多,原來的棒子麪窩窩頭再也不吃了,二合面饅頭成了常態,一大媽隔幾天也能吃上一頓肉菜,每天都能吃上個雞蛋,易中海爲了給一大媽補身體,費了很多的心思,最近的易中海在努力造孩子的氛圍中樂此不疲。

如果不是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自己定下的養老人賈東旭出事,絕對會給易中海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心理產生巨大的轉變。

從學校回來的何雨水,聽到了賈東旭家的悲劇,整個人變的有點不開心,心情不好,她雙眼含淚,感覺都要哭起來,何雨柱心想,還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其實何雨柱爲賈東旭的死同樣感覺到惋惜,如果賈東旭不出事,賈家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破事了,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等何雨柱告訴她,週末帶她一起去見嫂子,到時候帶她們去北海公遊玩的時候,小姑娘才破涕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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