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罪,本公爵原諒你。”李酷的回憶。
然而,如同冰雕的張曉怡卻平淡地回答“七世忘了首席魔法師只是一個虛函。本公爵乃是李酷的死神家族中唯一異姓成員,同時能夠擁有家主的權利以及承受相同的義務。這纔是我的真正身份。”
血腥七世聽到此話,臉色劇變,帶着渴望把我生吃掉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卻瞬間把敵意隱藏,裝出若無其事的神色,可是怎裝也騙不到龍眼呢。他的變化應是爲了張曉怡剛纔的話在暗示自己是死神家族的女主人。如果平常她這樣說,我必定會澄清,可是在這一刻,我只感到莫大的虛榮感,連皇帝也只能乾瞪眼呵呵我是正淫君子我是正淫
“死神騎士,此話屬實?”血腥七世站在桌旁,一臉認真地問道,看似若我承認的話,必會狠下殺手。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露出虛假的微笑。”此話乃是我國陛下之聖言,本人無法質疑陛下的公信力。”豈知這擋箭牌一出,血腥七世竟會對着莉莉婭激動地質問道”我的莉莉婭,他已有了未婚妻,難道你甘願只成爲他的情人嗎?”
我很想開口反駁,可是被張曉怡認真地拉了拉手臂阻止了。
莉莉婭露出厭惡的神情,帶點不屑的語氣說道”謝,陛下,有心。本人的婚事無須陛下操心。”接着她用一對情意綿綿的眼眸溫和地看着我。明顯地,她正在進一步挑起七世的怒火。
然而,七世今天的情商好像提升了百多年的修爲似的,往常暴躁的他居然能忍了下來,憋着紅臉,一屁股坐在我們的對面。果然和我們猜想一樣,鴻門主角們須要共坐一席,而且更是被衆酒席包圍的一桌。
七世入坐後,他身後的十名跟尾官員也加入這一桌,而衆賓客此時才能輕鬆地坐下。聖國公爵身份確實好用,能夠免去別國一切下級禮節,據說這是當年神聖聯合王國是由八位公爵領地聯合而成的,而那時的王位更由八位大公順序每人當一年。他們爲免不在王位時遭受別國國王的白眼,便下令聖國公爵到達境外擁有本國國王同等的禮節括免權,很註明,只限於禮節。雖然經過戰火後,現在的王位已由達力大叔的家族世襲,但是這一法規並沒有改變,或許在封建主義下各國也不願更改任何現況,包括這一條過時的法規。
由於這法規經已過時,在通用的禮節上,大家也默認現今的聖國公爵須要向別國元首行禮。這次我和張曉怡刻意地唱反調,只是由於法理上仍能站得住腳,使得我們在禮節上不致於被他牽着鼻子走,甚至以什麼不敬爲由將我治罪。當然,我們的行爲已算不敬,奈何那條沒人用的過時法規仍沒被廢除呢。
沉默了片刻,七世一聲上菜後,百多個性感暴露的侍女立即推着載有各種菜式的純銀手推車,穿過大殿的拱門,替各賓客端上一份份精緻的前菜,整個大殿也圍繞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我指的是侍女們的香水多於菜餚的香氣
衆人正扮作高貴地進餐之時,血腥七世皺眉道“死神騎士,爲何你們三人不吃?是否菜式不合口味?”
張曉怡此時冰冷地回答“七世閣下,若果下次有意招待我們,希望你能直接通知。”
“此話何解?”血腥七世果然是狗公,對男的就扮作君臨天下,對女的則裝作正經而溫柔。
莉莉婭此時不太自然地說“姐姐,對不起。我不應在今天的晚餐後才通知你們,我也是剛纔纔想起今天的晚宴。”
張曉怡立即破開冰冷的面具,微笑回答“妹妹,你又不是報訊童,怎關你的事呢?”言下之意,就關狗公七世的事了。
不給狗公七世回答的機會,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我的魔爪已握緊她們軟若無骨的葇荑,溫和地說“妳們也不用這樣介意,七世閣下又怎會爲這小事而遷怒於你們呢?“頓了頓,極爲虛假地笑道”對嗎?七世閣下?“
七世從妒嫉中恢復過來,勉強地呵呵笑了幾聲,便當作打圓場算了。你呵呵幾聲,我亦呵呵幾聲,不同的是我一邊摸着二人的手背,一邊淫笑,惹得全場對我投來幾百對敵視的眼光,其中包括站崗的護衛們。挑,有種就自己泡她們,我纔不相信你們不被二人轟飛。大家不要羨慕,我是爲了計劃才奉命揩油而已,真的真的真的是太滑溜了呵呵
在我欣賞二人既羞且喜地紅着臉低頭傻笑之時,一位近衛走到老魔法師耳交了幾句,那位老魔法師的嘴角便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接着又裝作悲憤欲絕地喊道”死神騎士!閣下知否剛纔被你攻擊的副將軍搶救無效,已經被你擊斃。在宮中蓄意謀殺本國副將軍,罪該問斬,不知閣下有何解釋?”
賓客們瞬間向我投來強烈的敵意,令我猜想老魔法師是否早已命令那些魔法師不要搶救那位可憐的副將軍。又是一個局,可是看到七世從心而發地震驚了起來,我相信局內人不止我一個。
我亦裝作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道“啊原來他是副將軍,我當時還以爲是行刺七世的別國刺客,所以嗯,如同七世聖言,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呵呵。”
我露出兇目盯着那位大議政,用公平論來堵住他將要反駁的話。“正如這位什麼議政一樣,若要論罪,謀殺聖國公爵,別說問斬,誅連家族,滅其封邑纔算合當。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本公爵原諒你。”接着洋裝親切地問道“這位什麼議政,你剛纔說什麼問斬?”
爽!四百多位暗國貴族全將目光移向定了格的老頭,同時掩嘴私語,已表明他們置身事外。此時老人說不出話,只懂對血腥七世投以求援的眼神。然後,七世結束了幾秒的掙扎,嚴肅道“死神騎士,若我決定稟公辦理,將奧哈德侯爵家族消滅,不知你會否同樣公事公辦,承認謀殺本國副將軍?”
奧哈德老伯驚訝得連眼睛也快要瞪爆,癡呆地流着口水仍未察覺,不敢相信七世會即場把他賣了吧?癡線七世果然夠狠,情願拉下一個侯爵家族替我陪葬也不願大事化小。
正當我要接話時,張曉怡握着我的手,平淡地替我回答“若七世能夠爲了公務而出爾反爾,甚至將皇室的信譽清空,我家家主當然會向敝國國君請罪,並且等候本國元老院以及陛下的懲處。七世,我個人認爲這事還是公事公辦爲好,我國向來把信譽放在第一位,所以並不希望被人誤以爲本家族仗着身份而殉私枉法。”
說真的,看到她臉上的冰冷笑容,我便很想甩開她的手。雖然場內各男仕也被冰山美人的破冰微笑所迷倒,全都露出癡迷的笑容,可是在我的眼中卻是一座精美的冰雕而已。或許她現在的模樣勾起從沉睡醒來看到的冰冷印象,總之我十分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奈何她上課時也是板起這張臉呢。
七世手中的水晶杯啪的一聲碎裂了。他的眼中燃燒着色迷迷的邪火,可是杯子的碎裂卻無意地反應他不同意她的解釋。因爲她的話暗示就算皇室無恥地定我死罪,根據國際潛法則,我的罪行也只能由達力大叔判決,不滿聖國的判決就向聖國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