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9點至12點期間再更新一章,明天就可以揭開野人的真面目了。
突然,雷克對婁一龍說。
“一龍,依我看,這些草藤洞肯定是藤人的先頭部隊,或者叫偵察兵,它們已經再次發生變異,身上長長細細的吸管已經退化,變成無數短小的尖刺,否則,格雷斯的腿上不會出現那種症狀。”
婁一龍說:“極有可能,他們已經開始向縱深發展,是因爲這裡出現了人類活動的跡象,就是我們的存在,如果說我們繼續留在這裡,要不了多長時間,整個山谷都會出現它們的身影,看來,這次它們是來者不善,勢在必得。”
幾個女孩一聽,都嚇得面色鐵青,尤其是幺妹,深受其害,哥哥和姐姐就是死在草藤手中,她恨得要死,也怕得要命,扶着祈平的雙手都開始發抖。
雷克見幾個女孩都表現出恐懼的情緒,害怕亂了陣腳,就安慰她們說:“不要懼怕它們,它們害怕那隻頭顱,另外,眼下出現的是小股草藤洞,不是我們的對手,放心,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婁一龍急得渾身冒汗,眼見危險在即,自己卻無力拿起寶劍抗擊,真是……真是……窩囊。他擡手就推開郭海坪。
“海坪,不要再扶我,讓我自己走。”
婁一龍說完就猛地向前幾步。突然,他停在那裡。
“哈哈……哈哈……我好了,我可以自己走了!”婁一龍大聲呼喊,並把雙手向上面高舉,這是一種最爲放肆的慶祝方式。
大家都爲他高興,爲他祝福。
祈平見婁一龍的硬傷痊癒,也高興得發瘋,她甩開丹花和幺妹就奔向婁一龍,她想以擁抱的方式爲婁一龍慶祝。
丹花和幺妹剛要喊叫,見祈平已經箭步而至,與婁一龍熱烈擁抱,不免心裡一驚,隨後就狂呼起來:“祈平也痊癒了——”
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現在可是雙福臨門,婁一龍和祈平都在不知不覺期間全部傷愈,真是老天開眼。
擁抱是最好的慶祝,也是最好的鼓舞,婁一龍和郭海坪又把相雨霏和旗雲手中的刀劍拿回,這一下可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可要大展身手了。
雷克、格雷斯個郭海坪前面開路,五個女孩走在中間,婁一龍斷後,他們鬥志昂揚,意氣風發地向前推進。
也許,那些草藤還很忌諱格雷斯手中的頭顱,他們偶爾見到幾個草藤洞,還未等動手,那些洞中的草藤就逃之夭夭,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各有不同啊!
同和雷克、格雷斯走在前面的郭海坪不斷揮舞手中砍刀,劈出一條荊棘之路,口中唸唸有詞:“他怎麼這麼奇怪,前幾天走的時候,沒有這麼艱難,真是一天一個樣,天天換新招,我的娘啊!”
突然,郭海坪見前面的荒草和灌木變得稀少和低矮,就覺得奇怪,剛想再次揮刀,就見前方不遠處有人影晃動,那些人好像都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和裙子,只是因爲樹木的茂密,看不清他們的全貌。郭海坪正在疑慮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栽倒在一個草坑之中,他“哎呀”一聲大叫,急速爬起,等他從坑中爬出的時候,腿上的褲子到處破裂,露出肌膚,並有絲絲血道,還有幾條草藤吸在他的身上。
雷克見狀,急忙跑到他的身邊,快速用寶劍將他身上的草藤斬斷,草藤都急速噴出綠色液體,紛紛掉落,掉在草地上還不斷蠕動,不多一時就乾癟了身體。
“怎麼回事,海坪?”
郭海坪看看自己腿上破碎的褲子和那道道血跡,不解地說:“我看見前面有人影晃動,也不知怎麼搞的,沒有注意眼前有個坑,一下就栽了進去。”
雷克一聽,急忙向前望去,這一望,他也感覺吃驚。
前面的樹隙之中確實有人影晃動,確切地說,那些晃動的影子是人身體的一部分,紅紅綠綠的全部是鮮豔的衣服,就是看不見人的手腳和頭部。雷克再向前望的時候,眼睛的餘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可能是一個草坑,他急忙止住腳步。真是好險,在向前邁進一步就會栽倒在那個坑中。
草坑裡有很多草藤,那些草藤的端頭都是一個圓圓的東西,像人的頭,紛紛舉起,彷彿在註釋雷克。
雷克原本滿是汗水的頭上又涌出新的汗水,他手起劍落,“噼噼啪啪”的斬斷那些等待襲擊的草藤,轉頭對郭海坪說:“不要看前面那些影子,那是一種瘴術,是草藤使用的障眼法。”
看來,草藤改變了招式,它們並不主動進擊,而是採用瘴術和“守株待兔”的方法,對他們進行突然打擊,那麼說,草藤不僅學會了隱蔽,還有着極快的身形,在他們不知不覺間就在林中布好了迷陣,只要他們稍有不慎,就會遭到伏擊。
只好用頭顱開路了。
雷克從格雷斯手中接過頭顱,用手提着在前面的草中晃動,突見草地裡飛出數條草藤,紛紛逃向遠方,隱蔽在密林深處。的確,那些草藤懼怕頭顱,可能是因爲頭顱裡的藥物還沒有散盡。
向前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也沒有發現草藤,然而,新的問題發生了。
原先那些似隱私現的人影全部清晰了。
那些人有男有女,女的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披風長袖,寬帶長裙,男的全是白色褂子,黑色褲子,腰中束扎紅色腰帶,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三個一夥兩個一串地翩翩起舞。從那些人的神態看,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雷克等人,就當他們根本不存在。
那些花衣男女在前面盡情地歡舞,雷克等人則面面相覷。
婁一龍突然想起他們上次通過谷中向峽口走去的時候,相雨霏夜半起舞的事情,他急忙對雷克說:“那些可能是跳舞草。”
“跳舞草?”雷克也想到了那件事情。
“確實像天宮的仙女和樵夫。”雷克自言自語地說。
五個女孩看見前面翩翩舞動的身影和那種如仙如幻的場景,起初都十分驚懼,但是,很快就有了不同尋常地變化,都像發瘋一樣向前衝去,雷克和婁一龍等剛想制止,自己的心神也完全失控,快步跑向前方。
女孩們不顧腳下的荒草和灌叢,也顧不得身旁的樹木,幾步就到了前面慢舞的人羣中間,擺動腰身穿行在仙女和樵夫之間。
四個男人也不示弱,紛紛加入了舞羣之中。
瞬時間,長袖、飄衣、揹簍、劍影在那裡混作一團,大有羣魔亂舞之勢。
9個人已經被那些仙女和樵夫圍裹在中央,仙樂漸漸響起,彩舞不斷飄飛,身邊的花草和樹木全部變成瓊枝玉葉,樂聲起伏跌宕,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小河叮咚,時而如秋風扶柳,時而如流雲飄風。
所有的人都面色紅潤,心蕩桃花,舞姿花樣百出,有的如狼似蛇,有的如雲如鶴。
仙女和樵夫們則是笑容滿面,惜惜相依,身如輕燕掠水,形如柳絮飄飛。長袖圍繞,長裙相抱,把9個人舞得如醉如癡,神魂顛倒。
要不是他們不知不覺撞到樹上,要不是他們手中的砍刀和長劍傷到了仙女和樵夫,不知道他們要舞到什麼時候。
四個男人手中的兵器,不僅砍傷了仙女和樵夫,也砍傷了同伴和自己。
仙女們一個個倒下,血水染紅了草叢,樵夫們一個個逃掉,頃刻間無影無蹤。
當最後一個仙女倒下之後,9個人漸漸停止了舞動的身軀,全部栽倒在地。
丹花和祈平首先爬起,看見倒在地上的同伴,瞬間就萬分驚恐,趕緊挨個喊叫,把他們從幻夢中叫醒。
雷克醒來之後,看看同伴,又看看身前身後那些倒在地上的跳舞草,心裡猛然一驚。他明白了,又中了攝魂聲波的埋伏,又中了草藤瘴術的圈套,看來,草藤不僅具有自身攻擊的能力,還會發動植物,利用其他植物的功能,真是太恐怖了。
好在大家的傷口不大,多半是劃傷。
大家全部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焙燒皮帶藥粉,爲所有人療傷。雷克向回走去,把那顆被自己丟在一旁的頭顱撿了回來,心中無比慚愧。
相雨霏比雷克還感覺慚愧,因爲她曾經被跳舞草迷惑一次,然而這一次她還是未能倖免,本來這一路上她很少說話,看看自己的狼狽樣,就更不想開口了,只好默默的躲在一邊,在心中暗暗叫苦。
地下根本沒有什麼殷紅的鮮血,也沒有那些綵衣仙女,都是橫七豎八的跳舞草,但是卻沒有其他的草木被砍斷,剛纔在幻覺中看見的樵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看着被砍到在地,凌亂橫陳的跳舞草,幺妹心疼地說:“這麼可愛的花草,爲什麼會迷惑人啊?”
“也許不是跳舞草所爲,可能它們是被什麼東西利用,你記得我們上次在谷中谷不也是遭遇到了類似的現象嗎,我覺得這種現象和祈平所說的聲音刺激藥物有關。”丹花見幺妹心疼那些跳舞草,就聯想到以前發生的事情,替跳舞草開脫。
“那些跳舞草化成的美女真是漂亮,那些樵郎也各個神采飛揚。”幺妹說道這裡,突然覺得自己走了嘴,忙轉頭看看雷克,見雷克並未注意自己,她就吐了一下舌頭,悄悄底下了頭,不再言語。
大家經過一番狂舞,身上都汗水淋淋,全身的骨頭都發酸,經過緊張施救之後,所有人身上的傷口都不再流血,但是,他們已經站不起來了,只好坐在這些跳舞草的屍體上休息,忙用野果充飢。
休息了一段時間,大家繼續前行,這一次,雷克不敢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