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影人是不是掉下懸崖,他們並不知道,但是,他們分析雙影人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死去,估計是雷克拋出的三角抓勾勾在他的關鍵部位,讓他不得不採用金蟬脫殼之計,暫時迴避雷克和大家的鋒芒,他帶走了他們的三角抓勾。
婁一龍斬斷三角抓勾繩索的目的很明瞭,他怕雙影人將雷克帶到懸崖的下面,他想讓雙影人摔下懸崖,即便不把他摔死,也讓他暫時沒有攻擊之力,因爲雷克的手臂還沒有好,在加上這樣一拉,極有可能二次受傷。
大家扶起雷克,見他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知道是他用力過度,可能重新撕裂了傷口。就一起伸手將他扶起,走進山洞之中。
剛纔,郭海坪、丹花和祈平萬分火急地衝進山洞,丹花和祈平並沒有注意側面的四個囚籠,當她倆和三個男人躲到側面之後,才發覺身邊的四個囚籠,並看見了三個姑娘和一個野人,由於雷克被拉到外面,她們沒有仔細看。重新進入洞中之後,被囚籠中的四個人嚇了一跳。那個渾身長滿長毛的野人聲嘶力竭地喊叫,實在是恐怖,旁邊那三個女孩淚眼漣漣,泣聲不斷,十分的痛苦和憂傷。
婁一龍叫丹花和祈平繼續爲雷克處理傷口,他和格雷斯、郭海坪一起來到四個木籠面前,奮力揮劍,想盡快砍斷那些囚籠的木架。
經過十幾分鐘的努力,婁一龍、郭海坪和格雷斯終於把每個囚籠的木架砍斷三根,肖息和三個女孩紛紛從囚籠裡面出來,施大禮向婁一龍等人拜謝,尤其是肖息,他只能用手比劃,不能開口說話,他向婁一龍等人拜謝完畢,急忙跑到雷克的身邊,伸出雙手抱住雷克,嘴裡哇呀哇呀的亂叫,眼中流出了淚水。三個女孩也抱着丹花和祈平,愈加悲痛地哭了起來。
“你真的是肖息?”
野人的長相很兇,但並非人們意識當中野人的形象,只是比常人長得粗糙一些,臉上也全是茸毛,雷克從他的外表看不出肖息的影子,但是從他表現來看,他認爲野人就是肖息,雷克無法控制內心的傷感,也忘記自己的傷痛,忘情地與肖息擁抱。
久久的擁抱,仍雷克流下了眼淚。“路漫漫、水長長、莫悲傷,前行自有光和亮,何須愁斷腸。”肖息過去說過的話也在雷克的耳邊迴響。
丹花和祈平對三個女孩勸說一番之後,在旁邊爲格雷斯處理傷口,很快就結束了,婁一龍見這裡不安全,蹲在雷克的身邊,小聲說道:“雷克,我們到上面去吧。”
“好吧!”
他們沒有選擇懸崖,而是自山洞中走回,半個小時之後,他們走到了上面懸崖邊上的山洞。瑪麗見三個女兒也跟着大家回來了,急忙撲上前去,好一番悲喜交加的場面,讓所有的人都止不住心酸,當瑪麗從三個女兒口中得知,那個類似野人的人就是孩子們的爸爸,就是她的丈夫肖息的時候,她轉頭向肖息走去,目光渾濁,腳步慢慢,她簡直不敢相信,站在她前面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就是肖息。
終於,瑪麗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伴隨她很久很久,但是,她依然能體會到,瑪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張開雙臂,口中大喊:“肖息——親愛的——”撲到肖息的懷中就泣不成聲,長久以來積蓄的所有情感瞬間爆發,雙眼流出了思念、盼望,流出了悲痛、傷感,也流出了莫大的欣慰和驚喜。
瑪麗的三個女兒看見母親忘情地擁抱已經變成野人的爸爸,在其他幾個女孩的包圍中,笑了,那種笑包含了很多滋味,是其他人所不能體會的,好像是久遠傳來的笑聲,深邃而悠長。
望着經歷重重災難而相聚的一家,大家也爲之動情,爲之興奮,爲之歡呼,爲之吶喊。山洞前面,地上的焦腐殘骨以及所呈現的恐怖已經被悲喜交加的氣氛覆蓋,而失去它陰冷的氣息。
考慮到還要以這個山洞爲營,也考慮到遇到預防大雨,防止遭遇水患,他們決定在山洞的南面搭建一個草屋。在幾個男人搭建草屋的時候,其餘的人把山洞的裡裡外外清理一遍,將那些被燒焦的魔鬼的殘肢敗骨通通掃下懸崖。
傍晚時分,草屋搭建完畢,山洞中的味道還沒有散盡,不適於在裡面休息,他們只好躲在草屋的陰涼之中。
瑪麗看着三個女兒,由衷的高興溢於言表,他沒有急於問孩子們這麼多年都發生了什麼,而是坐在她們的面前反覆端詳。或許,在她的心中,就希望永遠這樣看着她們,再也不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肖息可能是身中數種細菌毒物,不僅身形改變,就連話也不會說了,他坐在瑪麗和三個女兒的身邊,不斷地笑着,可是,他的笑容很不自然,也很恐怖,都是因爲他的五官變形。
雷克的臂傷經過再一次處理之後,稍有好轉,現在已經不疼了,他非常關心肖息的病情。他坐在草屋的地上,周圍圍着婁一龍、郭海坪、祈平等人,他問祈平:“祈平小姐,記得宮本在山洞中喝了一瓶紅色藥水,他的身體就脫水了,並且變成了木乃伊的形狀,你在山腹之中待了很長時間,你知道肖息有可能是什麼藥物造成的嗎?”
聽到雷克的問話,祈平想起了宮本,她順手摘下自己脖頸上掛着的全家福,放在嘴前輕輕地吻了一下,淚水在眼圈裡打轉,突然,她想到了他們一起進入山腹的途中,遭遇草藤的時候,自己的耳旁曾經響起穆哈德的聲音:“一旦你將來成功復活,你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本領,只要你屏住呼吸,轉動心念,思世間萬物之能,動天地乾坤之氣,你會衝破黑暗,衝破枷鎖。”祈平有些迷茫了,那次草藤襲擊自己,自己沒有痛苦,難道就是穆哈德所說的特殊本領嗎,可是自己爲什麼把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祈平,你在想什麼?”婁一龍見祈平沒有回答雷克的問話,有些着急。
“哦……我……”祈平自冥想中清醒,他急忙回雷克的話:“雖然我在山腹待的時間不短,但是對那些藥物還不是很瞭解。”
見祈平不知道具體情況,雷克只好把希望寄託在瑪麗的身上。他知道宮本先生被強盜施用了細菌藥物之後,變成了隱形人和無影人,後來因身上的藥物再次重新組合,幾十年過去之後,他不再隱形了。看來,在宮本的身上除了幾種不同的隱形基因和隱形輻射,可能還存在睡眠基因,而肖息的狀況和宮本一樣,要想要肖息說話,必須找到宮本曾經喝下的那種藥物。然而,那種藥物是致命的,可以讓肖息開口說話,但結果就是肖息喝完藥水之後,不長時間就會死去。雷克不想採用這種辦法,他轉頭向正在與女兒開心聊天的瑪麗喊了一句:“瑪麗女士,你過來一下。”
“雷克先生,你有什麼事情?”
瑪麗已經不再愁眉不展,她那種獨有的微笑又掛在臉上,原來爬到眼角的幾道皺紋紛紛舒展,好像揮去了千年的仇怨,一顰一笑盡現光彩和燦爛。
“你能治好肖息的病嗎?”雷克說話的口氣中不乏憂鬱。
“有一種藥叫‘縮身劑’,那是一種特製的紅色藥水,他喝下去之後,血肉會消失,但是他可以講話。”
“你是說他將變成木乃伊?”雷克有些失望了,看來瑪麗所掌握的方法和宮本一樣。
“不僅變成木乃伊,而且很快就會死去。”瑪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微笑被憂鬱取代。
“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雷克仍不死心。
旁邊的肖息,儘管不能說話,但是心裡清楚得很,他也走了過來,坐在雷克的身邊,用一種堅毅的眼神看着雷克,然後攥緊自己的一隻拳頭,舉在頭旁,使勁地抖抖。
雷克明白,肖息想找到那種藥劑,以便自己能開口說話。見肖息要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講述自己的經歷,雷克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突然對肖息說:“你不能用筆寫嗎?”
肖息使勁地搖搖頭。
突然,祈平又開口了:“雷克,我們找到那種藥劑之後,再找到‘幽靈隧道’,讓肖息在‘幽靈隧道’裡面喝下那種藥劑,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不!萬萬不可,‘幽靈隧道’是強盜們的一個秘密實驗室,它不是類似‘時空隧道’的未知空間,一旦進入那裡就更殘酷了,他會變成魔鬼的。”瑪麗說話的時候,臉上現出了極爲驚恐的表情。
“什麼?”大家聽了瑪麗的話,都大吃一驚。
雷克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幽靈隧道”是安娜告訴大家的,他說雷克和婁一龍身上的隱形輻射可以在‘幽靈隧道’中治好,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幽靈隧道”,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尋找“幽靈隧道”,一直以爲那是鬼魂的時空隧道,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這只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那麼,是安娜騙了大家?
凡是在山腹魔窟與安娜相遇的人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但是,大家都想不通,安娜爲什麼要欺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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