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一直以來最欣賞你的就是你爲人處事十分公允,鐵面無私。而今你卻來跟本座說狄小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麼說來,難道你也是受了狄小詞的矇蔽嗎?包大人,你可不要讓本座失望啊,你是本座一手提拔的,本座當初在皇上面前大力地保舉你,你是知道的。”
聽了他的話後,包拯連忙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是,大人說的話包拯全都銘記在心裡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下去了,本座身體有些水土不服,現在不想見什麼人。至於那外頭的案子,本座已經全權交給宋五湖處理了,包大人,要是有什麼樣疑問的話,儘管可以去問宋五湖。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跟包大人說,本座現在已經向皇上請旨,封宋五湖爲提刑官了,倘若這封賞可以下來的話,宋五湖以後就可以成爲我們大宋的提刑官。”
包拯聽了後,心裡面不禁暗暗吃驚,這提刑官乃是四品的官員,宋五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仵作,一下子竟然飛上枝頭變鳳凰,變成了提刑官。
包拯心中很不以爲然,連聲說道:“啓稟大人,雖然宋仵作於驗屍的確是很有獨特的心得,可是他畢竟還缺乏歷練,下官以爲……”
“好了,你就不用跟本座說這些了。所謂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本座從來都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提拔,什麼樣的人不該提拔,要不然本座當初也不會提拔包大人你了,你說是不是?”
包拯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幸好他由於太黑了,而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他終於點了點頭,鎮國公長孫樂元就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包拯退下後,心裡面覺得很不是滋味。他剛剛走去門檻,卻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又轉過臉來對鎮國公拱手說道:“包拯心中還有一事未明,還請大人提點。”
鎮國公越發地不耐煩起來:“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儘管一次問了本座就行,不必支支吾吾的!”
“包拯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包拯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那就是我看到孟添原,他身邊有一個練過腐屍功的人,這個練過腐屍功的人以前做過很多壞事,現在展昭正在四處追捕他,卻不知道爲何他現在在孟添原的手下。不知道鎮國公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本座知道,不錯,他是留在
孟添原的身邊,而且也是本座允許的,本座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不錯,他是練過腐屍功,可是腐屍功也是一門非常高深的武功,他練了腐屍功以後,可以爲國家效勞,這也不失爲一件好事嘛。本座還是那句話,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是人才本座都會要,絕對不會因爲他有什麼缺陷而歧視他,就好像是包大人你一樣。”他字字句句針對包拯,讓包拯聽了心裡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下官告退。”包拯冷冷地說着,就退了下來。他重新回到了府衙裡頭,公孫策和展昭早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他們連忙迎上來,問包拯:“情況到底如何?”包拯便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展昭聽完後若有所思,他緩緩地說道:“這個練過腐屍功的人以前一直都在我們晉陽城裡出現,照包大人這麼說,既然他是鎮國公長孫樂元的人,有可能他以前留在晉陽城裡面無非就是爲了替長孫樂元打聽消息,這樣的話,真的可能會證明狄小詞的的確確是長孫樂元有仇。”
公孫策想了想說:“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我們不如去查一查那長孫樂元的家族宗譜,同時也查一查小詞的家族宗譜,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們祖上有沒有結仇。”
於是,包拯、公孫策和展昭便一起來到縣衙的藏書苑裡面一起去找。他們在藏書苑裡面可以找到關於狄小詞家族的資料,同時也可以找到鎮國公長孫樂元的資料。因爲鎮國公長孫樂元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在晉陽城裡擔任過縣令,這樣一來很容易就可以把他們兩個人的資料全都找齊了。
可是那裡面的藏書實在是太多了,他們足足找了一天一夜才把狄小詞和長孫樂元的族譜找了出來。找出來後經過對照,他們發現狄小詞的祖上和長孫樂元的祖上並沒有結怨,至於他們就更沒有什麼交集了,按理說他們是不會有什麼仇的。
“難道說當真是長孫樂元大人想要公事公辦,所以纔會處治小詞嗎?”展昭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始終不能夠相信。
公孫策把書扔在桌子上,他面色沉重地說道:“我並不是這麼認爲的。”
包拯也點頭贊同道:“我也認爲這一次鎮國公長孫樂元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他平時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是有
一些蹊蹺的。”
聽了他的話後,展昭和公孫策都沒有說話,他們便一起從藏書苑裡走出來。他們都很累了,於是便各自回去休息,他們心裡都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展昭回到房裡頭之後,他躺在睡了一會兒,忽然被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驚醒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就好像是有人來監視他一樣。
他打開窗子看了看,發現窗外無人,又到門前把門打開,四處看了看,發現門外面也沒有人。那麼說有可能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起還在那大牢裡的狄小詞,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苦。自己本來可以很快就娶狄小詞爲妻的,但是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
想起了狄小詞後,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他的師妹水寄萍。想當初他和水寄萍的感情真的很好,水寄萍也的的確確地很喜歡他,或者說曾經喜歡過他。但是最後,水寄萍卻因爲一時地想不開而犯了大罪,到最後還被斬首示衆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他師妹水寄萍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她了。展昭想到這些之後,便準備了一些祭品,準備去水寄萍的墳墓前面拜祭。
他出了晉陽城,到了郊外的墳場墓地,便去墓地裡面拜祭水寄萍。他找到了水寄萍的墓後,不禁愣了一下,他發現水寄萍原本很簡陋的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重新修葺過,煥然一新。而且墓前還擺了各種各樣的祭品,那些祭品包括四時鮮果,還有一些鮮花。無論是四時鮮果也好,是鮮花也好,都是非常珍貴的。
他見到這些東西之後,不禁愣了一下,自己帶來的祭品跟這些東西相比實在是太寒酸了。
展昭便在水寄萍的墓前找了一塊草地坐了下來,他同水寄萍說話,他說:“師妹,不知不覺你走了都要有一年了,也不知道這一年你在那邊過得怎麼樣。想想當初,其實你原本可以不用犯這樣的過錯的,結果到頭來卻害人害己,你這是何苦呢?你說是不是啊師妹?”
展昭同水寄萍說了很多的話,從小到大他都喜歡用這樣的語氣去跟水寄萍說話,因爲在他的心目中,水寄萍是他最好最好的妹妹,也是他最喜歡最喜歡的人。只可惜後來水寄萍的心裡面根本就沒有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