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那天還是來了,葉撩撩打算當縮頭烏龜,不想去參加。從收到請帖的那天起,正庭學長就沒有聯繫過她,也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解釋。
葉撩撩覺得,正庭學長是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解釋吧。或者是,他無法面對她?又或者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正庭學長就要訂婚了,和季家的大小姐,季明珠。’
葉撩撩原本應該衷心的祝福他們,但是發現她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任遠臻看到葉撩撩這副死樣子,心裡很生氣。但是,他很快將怒火壓制下去。
這場訂婚禮,葉撩撩怎麼能不去呢?不過,她可不是用宋正庭舊情人身份去的,而是用任遠臻的女人的身份去的。
任遠臻蠱惑着葉撩撩,問道:“難道你不想去嗎?”
葉撩撩警惕地看着任遠臻,他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也收到了邀請,所以,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任遠臻的語氣盡可能的平和。
葉撩撩就是因爲不想去,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爲什麼,任遠臻偏偏要在她的耳朵邊提起。
“是以,我的女人,這個身份去的。”任遠臻強調着葉撩撩的歸屬。
他知道,如果葉撩撩出現在宋正庭的訂婚禮上,一定會很有趣。
“我很忙,沒有時間。”葉撩撩裝作在看書的樣子。
任遠臻直接將書抽走,繼續給葉撩撩下誘餌。
“忙着看書,連大學學長的訂婚禮都參加不了,這個藉口真的很爛。”任遠臻懷疑葉撩撩的智商了。
她是弱智嗎?居然想出這麼弱智的爛理由。
對的,依照她的智商,也只能想出這麼爛的藉口了。
“你確定不去?”任遠臻給葉撩撩最後一次機會。
葉撩撩已經搶回了自己的書,非常堅定的語氣。
“不去。”葉撩撩堅定自己的立場。
去做什麼呢?與其讓自己變得一團糟,倒不如自我麻痹。這樣,對大家都好。
葉撩撩的話纔剛說完,她就被任遠臻給拽着起來了。
“幹嘛?”葉撩撩有些生氣。
任遠臻抓着她的手,很痛。
“這也是協議的一部分。”任遠臻呵呵一聲。
什麼協議?
葉撩撩覺得自己好像被挖了一個大坑,她還傻乎乎地跳進去了。
“包養協議裡有一條,甲方需要乙方做任何的事情,乙方必須無條件服從。”任遠臻奸詐地笑了起來。
葉撩撩不可置信地看着任遠臻,怎麼她不知道這一條呢?
“你騙我。”葉撩撩人本就不相信任遠臻說的。
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一條的,她明明看得很清楚的。
“嗯,臨時加的。”任遠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葉撩撩真的被氣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他爲什麼就一定要逼着她去呢?
難道,他又想上次那樣,讓正庭學長難堪嗎?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如果她不去,任遠臻又要拿着葉家來威脅她。
此時,葉撩撩只覺得自己很軟弱,根本就跳不出任遠臻這個大火坑。
她只能寄希望,正庭學長能夠識破任遠臻的陰謀,不要在公衆場合下失態。
最終,葉撩撩妥協了。她還是被任遠臻拽着去了宴會現場。
她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任遠臻一路上都死死地拽着她的手,根本就不讓她逃走。
葉撩撩實在是無語,他乾脆拿個手銬和她烤在一起算了。
還好葉撩撩沒有做這個提議,不然任遠臻還真的很有可能會實行她這個建議,這樣他也不用時刻都注意,自己會鬆開手了。
到了現場,葉撩撩低着頭,儘可能的不讓別人發現她。但是,她和任遠臻走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低調呢?
他們剛一進場,所有的目光都飄向他們,瞬間成爲全場的焦點。
葉撩撩穿着任遠臻給她精心挑選的裙子,非常保守的款式,但是卻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氣質。放眼望去,葉撩撩就是衆多妖豔女人中最爲引人注目的一朵青蓮。
任遠臻勾了勾脣,不知道宋正庭一會兒看見了葉撩撩在場,會作何感想。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宋正庭臉上的表情了。
葉撩撩緊張地握着任遠臻的手,還是很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宋正庭訂婚,整個S城的社會名流全都到場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更是緊張了。
她害怕看到正庭學長的時候,她會控制不住淚崩。所以,她一直不停的在給自己心理暗示。
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就當作不存在。她不喜歡宋正庭,也不會幻想着和他發生任何不切實際的事情。甚至,她在給自己洗腦,她喜歡的人是任遠臻。
當她的腦袋裡浮現這個可怕的想法的時候,她又把這個想法給掐滅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喜歡任遠臻呢?
她厭惡他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喜歡他?
他那麼的惡劣,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她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宴席已經擺好,任遠臻拉着葉撩撩的手,特意挑了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坐下。葉撩撩低着頭,假裝看不見任何人。對,她只要裝作沒看見就行了。
她現在反倒是不擔心自己會難過了,她擔心的是正庭學長會因此動怒。
他一直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是怕她難過嗎?
現在,她反而怕正庭學長難過了。
任遠臻,簡直是壞透了,爲什麼要非要她來參加正庭學長和季明珠的訂婚禮。
爲了他所謂的私慾,罔顧他人的感受。
這種人,真的很自私。
葉撩撩生氣歸生氣,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回頭了。既然來了這裡,她就想着要把事態的影響降到最低。
任遠臻的目光卻是在四處掃視,他覺得奇怪,怎麼這麼晚了,宋正庭還沒有出現?
按理說,這樣的場合,宋正庭是最早出現的,或者說他應該一開始就出現在門口和季明珠迎接賓客纔是。
難道,他不敢露面了?
呵呵,膽小鬼。
任遠臻再把目光落在身邊的小女人身上,她一直低着頭,根本就沒有擡頭的意思。他以爲,她低着頭就能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