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水莊】

“金水莊亦比宮門闕,真好似瓊樓落人間。”的確不假,方圓數十里的萬花鎮可爲江南勝景,四季煙花縈繞,靈山秀水。而萬花鎮上的金水莊更好似一泓清泉中的美玉,映出毫毫光澤閃露在人們羨慕的眉宇之間。真是人間福地,福地必然會有那有福之人,一些動人的往事在人們傳吟裡勾勒出多彩的記憶,更爲金水莊增添着無窮的神秘。如今呢?金水莊依舊還是那麼神秘,但在沉沉暮色中卻籠罩了一層不祥之氣。

莊內寬敞的廳堂中,徐夫人端坐椅上,憂鬱的神情獨對忽明忽暗的燭燈,乾澀的眼裡已無淚可流。突然;她抓住偎在身邊的兒子,滿是悲慮和憂楚地繼續顫聲說道:“......孩子,你怎麼就不理解爲娘呢?我就你這麼一個命根子,聽孃的,還是快離開吧!”

“不!”一直坐在母親身邊的少莊主這時挺身站起,拂去眼角的淚水,高聲道:“母親,金水莊是祖輩創建的,爲了它,父親連命都陪上了,不能因爲惡人威逼就使這份家業毀在我的手上!”

“孩子,你難道不想活了,我們鬥不過他們,還是聽娘一句話,離開這兒吧,去過幾天安心的日子。”

“母親,我不能,那樣做我太對不起列祖列尊,更對不起已離去的父親!”此刻少莊主的言辭裡充滿着一種莫名的勇氣,他“嘡啷”一聲拔出佩劍跪下道:“母親,請恕孩兒這次不能從命,就是死,我也不會離開金水莊半步!”

望着兒子堅定的目光和不再幼稚的臉,徐夫人只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自語道:“唉!但願老天有眼,保佑我們母子平安吧!”說完這句話,她心裡卻更爲難過......

“少莊主!”這時門外有人呼喚。

“秦龍,什麼事?”少莊主起身問。

“少莊主,請您還是出來一下,在下有事回稟。”門外聲音似乎有些焦慮。

少莊主安慰一下母親,將劍還匣,快步邁出廳堂。

門廊內;家人秦龍正手持一封信帖呆立着,迥然不同是那封信帖竟**在一把閃動寒光的鏢鋒之上。

“少莊主,在下方纔正在巡視,忽聽有聲怪響,回頭望時就發現了這個,請您過目。”秦龍呈上。

少莊主伸手接過:“啊!是陰陽柬!”在一種難抑的憤恨中展開信帖,霍然就見刺目的紅字裡甩出的串串殺機--“見到陰陽柬,哭靈鬼到門;遲疑過三更,莊內無生人!”下款落名:“哭靈兄弟。”

“哭靈兄弟!又是哭靈兄弟!”少莊主似欲將這個名號嚼碎般反覆咬念着,心情愈加沉重已極,他怎能不知,江湖之上提到哭靈兄弟又有幾個不是毛骨悚然,雖然這兩個妖鬼似的人物他從未見過,但對哭靈兄弟的手段卻早已風聞不少,他們一向都是陰陽飛帖兩次回命,這已是第二張了。怎麼辦?少莊主沉思良久,猛地凝神望向這位跟隨他多年的家人,沉聲道:“知道有難,大家都跑了,只有你留下了,我沒有看錯,現在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能夠辦到?”

秦龍雖然是個憨厚單純的漢子,不過此刻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便堅定應道:“少莊主,您客氣了,在下雖粗魯,但也不會忘恩負義,只要您吩咐,一定萬死不辭!”

“好!”少莊主感動地點點頭,然後吩咐道:“明天一早,你便護送我母親離開這裡回老家暫避一時,等事情瞭解,我會去接你們,所以母親大人的安危就全託付給你了。”

“是!”秦龍應道,可尋思一下又覺不妥,問道:“少莊主,前日聞老夫人言有人要強佔我們金水莊,而且連哭靈兄弟也出面了,我們一走,您又該如何應付?”他確實很擔憂。

“你也知道,我母親是苦命人,我不能再讓她老人家受到傷害,再說;你們走了,我正好沒有了後步之憂,你明白嗎?”少莊主只能這麼解釋。秦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強忍着點點頭。

回到廳堂;少莊主見母親還在捻巾抽泣,便上前柔聲道:“母親,孩兒有一事相求,萬望母親能夠應允。”

“何事?”徐夫人擡起頭。

“孩兒已拿定主意,打算明早由秦龍護送您回老家暫住些時日,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徐夫人聽此言不由苦笑一聲,失神的眼目中泛出幾許倔強,道:“不!兒啊,你想哪去了,你如果有事,爲娘也不會獨活,這個時候,我哪也不去!”

“母親!孩兒最後求您了,如果母親不答應---兒現在就死在這裡!”少莊主毅然跪下道。

“孩子!你!你怎麼能......唉!”無限哀怨一時又難以言表,徐夫人只有緊緊地抱住兒子......

一道朝陽灑在萬花鎮外的大道上,隨着飛馳的車輪,金水莊那高大的屋宇被越拋越遠。秦龍一邊揮動着鞭子一邊回頭遙望,痛苦的神情夾雜着離別無限的哀怨,不願離去,又不得不去。朝陽斜射,垂楊掛柳,悽悽婉婉散落着春日許多的寒意。是有福嗎?有福之人還得漂零;是富貴嗎?富貴之人也會被命運肅殺,也只有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悲咽中才體會到人世間許許多多的蒼涼......

“來了,我們上!”隨着這句陰沉的言語,不想在半途之上,兩條白色的身影已閃現車前。

“啊!是誰?!”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秦龍帶住馬車,強壓住心頭涌起的恐懼。他雖然不認識面前這兩個人,但從那衣冠相貌上就已看出對方絕非善類。

“你們要幹什麼?”他又問。

但見眼前周身罩素便體披麻的這兩個人,慘白的面孔現出猙獰的冷笑;“怎麼?臨死還要討個價嗎?告訴你,我倆就是要命的使者---哭靈兄弟!”

秦龍這下可涼透了,頓時空白的大腦再也無法往下考慮什麼,他也不敢再往下考慮什麼。猶豫片刻,他還是暗自咬牙把刀拔了出來。

“找死!”哭靈兄一聲怒叱。

秦龍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自己粗壯的身體就被一股巨力拋了出去。與此同時;在幾乎昏厥的神智中忽聞一聲撕心的慘呼,當他再掙扎坐起時,一束鮮血已經濺射在錦車雪白的窗幔上。

“啊---夫人!!”秦龍絕望呼喊,瘋一樣向馬車衝去,未等靠近,哭靈兄可怕的白影又一次閃到眼前,隨着快速揚起的手掌,“啪!”他這沒有絲毫招架之力的身軀竟再一次被兇猛的巨力震飛了出去......

迷濛中似乎有人在呼喚,如同脫開了一場惡夢,秦龍疑惑地睜開眼睛,感覺周身並沒有什麼痛覺,模糊的視覺裡好象站着一個人:“是誰?”

“喂,朋友,感覺還好嗎?”

聽到問話,他的神智開始恢復,也逐漸看清是一位錦衣少年在望着他。“你?你是誰?我在哪?---啊!夫人哪?她在哪?”他掙扎坐起身,看來他現在有許多需要弄明白的問題。

“我叫小雪,剛纔見你被人擊傷,車裡那位夫人已經死了,看來你是命不該絕。”少年轉動身形平靜地說。聞聽此言,秦龍真好似被當頭一棒呆住了,半天才緩過勁“嗚嗚”大哭起來:“夫人哪!夫人,都是我無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我怎麼沒死?我要跟隨夫人去!”他掙扎起身晃盪蕩向錦車走去。

“站住!”小雪喝斥一聲。秦龍不由一振,停住腳步。

“朋友真是個急性人,別人殺不死你,反而自己找死,真是可笑,再說你這條命是我救得,去死,也應該向我打個招呼纔對。”小雪平靜道。

“你要我怎麼樣?我在他們面前都不知道什麼叫還手,就是拼命都沒有機會!”本已怨恨滿腔的秦龍猛然悽慘地喊道。他此情此景已絕望已極,無顏再回金水莊,無顏再見少莊主,甚至無顏再活着。

小雪只是靜靜望着他。好一陣的沉默。秦龍突然象發現了什麼似的兩隻淚眼盯着小雪,緊走兩步,跪倒在地,說道:“恩人,既然您能救我,那就求您再救救我家少莊主吧,那兩個傢伙一定會去金水莊,救了少莊主,我給您當牛作馬都行!”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小雪有些爲難。

“不!您瞞不了我,我相信您是位大俠!”秦龍非常肯定。

“我們先不要談這個,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肯定會有其他辦法的。”小雪還在推辭。

“不!您如果不答應,我只好把這條命再還給您。”

面對這乾淨利落的回答,小雪有些哭笑不迭,他望着手中那朵已經乾枯的小花,逍灑飄逸的神情之中不免閃出點許的愁悵;“好吧,你說說,要我如何幫你?”

聞聽此言,秦龍的臉龐立刻舒展出無限希望的神彩,他確實相信這位從未相識過的年輕人能夠幫他,雖然只是感覺,這感覺卻是從對方那種無畏於萬事的神情裡得來的。

寂靜四野,歸途悄然,曲折小徑時隱時現在遙遙谷峰之中......

夜;靜得要命,黑沉沉的金水莊內只有前廳亮着燈,少莊主來回踱着步,耳目警覺地四處觀察着。劍;隨着夜的延伸被握得更緊。

“哇---!”突然一陣怪叫,使極度緊張的少莊主機靈一下掣劍在手,同時閃進牆角里。可許久之後,好象一切又過去了,四外依舊寂靜無聲。“真混,原來是隻夜貓子在鬼叫!”他長出口氣將劍鋒支地,用手拭去額上的冷汗。

“嗚---!”正在這時,突然一陣陣鬼泣狼嚎般的怪笑似從天而降。

“不好!”少莊主迅速將劍橫在胸前,他明白這回可不是夜貓子叫。

“譁!”在一陣斷裂聲中就見前廳大窗被震得四分五裂,同時兩條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眼前。又是那種陰沉的聲音,尤在此時聽來更象那野鬼喚魂般:“小雜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我們來幹什麼嗎?”

“莫非你們就是哭靈兄弟?”少莊主強做鎮定。

“嘿嘿,不錯,正是我倆要命使者,小子,閻王要見你,歸位吧!”話音未落,就見右側白衣人已欺身撲進,似電利爪直指面門,隱隱疾風中夾雜着無比的惡毒。少莊主不敢怠慢舉劍相迎。

“找死!”白影低吼一聲兩爪搶出在練練劍光中就聽“噝噝”一陣怪響;“啊!”一招未盡,少莊主驚叫一聲已掙身躍開,劍;慢慢垂下,鮮血淋漓的右臂已是筋骨盡露。

“嘿---!”白衣人還在獰笑。

“怎麼樣?還要與閻王賭一把?”

“這小子太差勁,連一招都接不住,沒意思!”

“早知如此,還用得着咱們親自動手。”......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哭靈兄弟戲虐調侃得意忘形。誰會想到就在此刻,三人之中竟瞬間多出一位翩翩少年,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哭靈兄弟怪笑立止不約而同怪叫一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就憑他們的武功對這位出現的少年竟絲毫沒有半點察覺。

來者正是小雪,依然是飄逸的身形,依然是孤傲的神情,他微微一笑道:“二位可好,在下打擾了。”

“你---你是誰?!”哭靈兄多少有些驚疑地問道。

“我只是個過路的。”

“朋友,你真會開玩笑,這小子與我們有點過節,難道你想插手不成?”哭靈兄又試探地問道。

小雪看了一眼依牆而立的少莊主,依然微笑道:“我說了我只是過路的,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又一陣沉默,哭靈弟看出對方是來者不善,換個口氣道:“我看你是在故意找事,知道我們是誰嗎?”同時;一雙黑圈白精的怪目暴射出兩道瘮人的死光。

“嗯?我倒想知道你們是誰?”小雪還是那種尋開心的口氣。

“我倆就是地獄尋生的討命使者---哭靈兄弟!”

“哭靈兄弟?沒聽說過。”

此刻的哭靈兄弟已是震怒已極,出道幾十年,他們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藐視,尤其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晚輩面前,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兩人相對一視,哭靈兄突然雙爪齊揚,同時有兩道燦目金光也從袖中暴射而出,這就是他近十年都極少使用的獨門絕技---金鉤攝魂,這次卻用上了,因爲他實在看不出小雪的路數,所以出手就是壓箱底的功夫,可見他絲毫沒有輕視對手。

“噹啷啷!”迴音脆耳,不料那兩柄飛射的金鉤竟被同時震落在地,似乎也未見小雪出手,哭靈兄已被象破袋子般拋了出去,身體落處的一把木椅被砸得四碎。哭靈弟尋聲望去,一身縞素的哭靈兄當胸一處殷紅的血洞令他觸目驚心,他遲疑半許突然也怪叫一聲,雙爪前伸,而身形卻朝向洞開的大窗撲出,身影迅捷令人眩目,他可不傻。可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哭靈弟這麼快的身形仍沒有逃出被一柄長劍穿脊釘在牆上的結局。一頁紙帖從扭曲的屍體上飄落下來,小雪欠身撿起那頁信帖端詳着。少莊主似乎被眼前的一切一直驚呆着,他居然沒有察覺到釘死哭靈弟的竟是他的長劍。

“俠士,多謝搭救之恩,請問俠士尊姓高名?”少莊主這時也回過神來,急忙上前道。

“少莊主!”可是還未等回答,一個熟悉的呼喚從外傳來,回頭望去見迎面闖入的正是家人秦龍。

“怎麼是你?沒走嗎?母親呢?”他很驚異。秦龍一時急得張着嘴竟無言以對。他預感到一種不祥,又追問道:“秦龍,你說話呀,到底怎麼回事?”

“少莊主,”小雪這時接過話頭:“老夫人已經去世了,你這位家人已經盡了力,還是節哀順便吧。”

少莊主呆愣一旁,過了良久,悲痛才從心底噴瀉而出,大聲哭泣,大聲呼喚,大聲咒罵,秦龍也在嗚咽不停。

小雪一直沉默不語,等他們發瀉得差不多,這纔打斷道:“少莊主,要哭以後有得是機會,現在應該冷靜一下。”

是啊,目前還有許多事要做,少莊主逐漸平靜下來,對小雪道:“大俠,您既然幫金水莊度過一劫,我一定要重重報答於您!”

“報答二字就不用提了,不過我看此事好象並不是那麼簡單。”小雪道。

“此話怎講?”少莊主不解。

小雪把那張紙帖遞過去。少莊主接住細看,上面寫道:“金水莊變空閣,魂盡十萬雪花銀。”下款落名:“快樂王。”面對這個陌生的名號,他不禁茫然了。

“這件事雖然複雜,不過我想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正好我還有事要辦,就此告別吧。”小雪打算離去。

“您這救命之恩還未報答,怎麼能讓您如此離去呢?!”少莊主有些不知所措。秦龍也竭力挽留。

“少莊主,您言過了,舉手之勞,何言報答,日後有緣定會再見。好!就此告辭!”話音未落,小雪已飄然而去,轉眼便消失在沉沉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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