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國太子躲在牀底下的確不是什麼好主意:“那好吧,你就去牀上待着吧。”
等她給祁懷珟蓋好被子以後,她轉身把牀簾放了下來,然後脫掉自己的外衣,接着也躺上了牀。
黑暗中祁懷珟的體溫就靠在蕭和嘉的身側,蕭和嘉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溫度,緊張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她的蕭和嘉讓祁懷珟穿着鞋躺在了牀上,然後又把被子弄亂蓋在祁懷珟的身上,營造出一種亂亂的感覺。
異常反應被旁邊的祁懷珟聽到了,祁懷珟好像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笑,被蕭和嘉氣急敗壞的在被子裡踹了一腳。
蕭和嘉的腳被一隻大手抓住,蕭和嘉想要掙脫卻被牢牢的禁錮在手掌中。
就在蕭和嘉準備使全力準備掙脫祁懷珟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嬌嬌,醒醒,我是四哥。”蕭和盛帶着一對侍衛,站在蕭和嘉的門前敲門。
“四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聽到蕭和盛的聲音,祁懷珟立馬放開了手中抓着的蕭和嘉的腳踝。
蕭和嘉躺平自己儘量用平靜語氣問自己的四哥。
“是這樣的,我剛纔巡邏的時候,聽到你這裡有動靜,所以過來看一下。”蕭和盛站在門口回答蕭和嘉的疑問。
“是嗎?我剛纔在睡覺,什麼都沒有聽到,你等一會四哥,我起來給你開門。”蕭和嘉躺在牀上。
把身邊的祁懷珟按住,假裝鎮定的朝門外的蕭和盛說道。
蕭和盛讓侍衛們退後守在院子門口處,自己則等在妹妹的門口。
蕭和嘉畢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侍衛在這裡等着確實不妥,爲了妹妹的聲譽着想,蕭和盛覺得還是不要讓侍衛離妹妹的閨房太近纔好。
“四哥,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和嘉披散着頭髮,隨便套了一件外衫就出來了。
這樣子一看就是在睡夢中被突然吵醒,說話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蕭和盛摸了一下妹妹的頭,表示安慰:“我剛纔經過這邊的時候,好像聽到這邊有動靜,怕你受到傷害所以過來看看。”
蕭和盛隨意說道。
“有人嗎?那哥哥可有發現什麼?”聽到蕭和盛說有人,蕭和嘉立馬睜大了眼睛,表示驚訝。
“暫時沒有發現,我四處搜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蹤跡,所以過來看一下你。”蕭和盛關心的看着妹妹。
“我一直在睡覺,沒有發現什麼?”蕭和嘉回答蕭和盛。
“那就好,你這裡沒事就好。”說完這句話之後蕭和盛像是想到了什麼朝着蕭和嘉身後看了一眼。
蕭和嘉被自家四哥這一眼看的魂差點沒了,只能假裝無事的問蕭和盛:“四哥,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哦,沒有什麼?”蕭和盛回過頭來,可是他還是覺得可疑,剛纔明明有那麼大的動靜,怎麼自己一過來就沒有聲音了。
按理說,就算是要逃跑,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是不可能完成的呀。
蕭和盛覺得奇怪,再看一看蕭和嘉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副剛被自己從牀上叫起來的模樣。
莫非,蕭和盛的眼睛突然又看向了蕭和嘉的身後,房子裡黑漆漆的,蕭和嘉還沒來得及點燈,所有的物品都沉浸在黑夜中。
“嬌嬌,我能進你的房間看一下嗎?我怕有人藏在你的房間。”蕭和盛看着蕭和嘉
同時緊盯着蕭和嘉的身後,生怕一不注意從蕭和嘉的身後就跑出來一個什麼。
“啊?”蕭和嘉聽到蕭和盛的要求有一瞬間的愣住,接着她在心裡慶幸,還好讓祁懷珟躲到了牀上。
不然的話,只要哥哥們一進到房子裡就可以發現祁懷珟,到時候她和祁懷珟估計都會受到父親孃親和哥哥們的責罰。
還好自己未雨綢繆,知道哥哥們在面對自己的事情上都很認真,這才讓祁懷珟躲了起來。
“好吧,四哥你進來吧,我去點個燈。”說完就徑直摸黑走進了房間。
蕭和嘉不喜歡到了夜裡還留丫鬟照顧,所以晚上點燈什麼的事情都是蕭和嘉獨立自己完成的。
好在今晚的月色比較亮,從窗戶上透下來倒也不顯得多麼暗。
蕭和嘉摸索着把燈點亮,一下子整天房間就被照亮了,蕭和嘉放下打火石,拿起桌上的燈罩罩在燭火上。
剛纔還跳躍不停的燭火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照亮着蕭和嘉的房間。
蕭和盛一直看着妹妹把燭火點着,才轉身四處查看起了妹妹住的地方。
蕭和嘉住的地方和蕭和暢住的地方差不多,只是蕭和嘉住的地方佈置陳設更顯的莊重大氣一點,用的東西也更雅緻。
牀邊放着一個小桌,桌上擺着一盆吊蘭,吊蘭的葉子已經垂在地上有一截了,一直沒有修剪,倒也顯的別有一番風趣。
掃視了一圈,蕭和盛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了牀頭,他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蕭和嘉的衣服怎麼會在牀頭上也有一件呢,而且看起來就像臨時脫了下去,沒來得及放好。
蕭和盛覺得奇怪再轉頭看向蕭和嘉,蕭和嘉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明顯就是一件剛拿出來的衣服。
蕭和盛走到衣櫃前停了下來,蕭和嘉的心跟着蕭和盛的腳步砰砰砰亂跳,蕭和盛每走一步,蕭和嘉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往出跳一點。
好在蕭和盛停在了衣櫃旁就停了下來,蕭和盛看着衣櫃那似乎被匆忙間打開又合上的衣櫃,若有所思。
他伸出手一把把衣櫃拽開,剛擺出防禦的姿勢,就發現衣櫃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他用手撥開衣服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
接着他關好衣櫃,眼神疑惑的望着蕭和嘉牀頭放着的衣服。
蕭和嘉順着蕭和盛的眼神向牀頭看去,就看到那被自己胡亂扔着,剛纔沒有找到的衣服。
聯想了一下蕭和盛剛纔的舉動,突然她福至心靈,快步走過去把衣服拿起來對着蕭和盛道:
“我睡覺之前在學着縫衣服,太累了就沒有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