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尋臻怎麼會看不出這些事情,將沈輕容護在擁中,蹭了蹭沈輕容,輕聲道:'“這件事情處處都是坑,父皇對你對鎮國公府還是諸多忌憚。”
“不管你怎麼做,不管這件事情是否解決,怕是到時候父皇都會對你有些意見。”
沈輕容點了點頭,當初雲清源說出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這些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沈輕容沒有辦法,她必須解決這件事情,更何況這件事情還可能涉及到了蓮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件事情。
“我心中有數,如今也有了懷疑的人。”
沈輕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看着燕尋臻,臉上帶着幾分堅定。
燕尋臻微微頷首,皺了皺眉便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沈輕容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便道:“嘉妃!”
因爲嘉妃喜歡安靜,又是一整日都在自己的院中待着,當初嘉妃進宮時,便是要來一處最爲安靜的寢宮,便是清寧宮。
清寧宮不管是距離養心殿還是距離皇后對合歡殿,都是最爲遙遠的,甚至在聚集在一起的宮牆之中,只有一座清寧宮坐落在一處,顯得有幾分怪異。
可是就是這樣子一個地方,宮中妃嬪沒有一個人喜歡,嘉妃卻主動央求着皇上讓她住進了清寧宮。
這麼多年過去,嘉妃都在清寧宮好好的,嘉妃很少出宮也很少鬧出什麼事情,宮中的人都快要遺忘嘉妃,若不是蕭貴人主動去了清寧宮,清寧宮裡面也不會如此熱鬧。
皇上更不會隔三差五便朝着清寧宮趕去,嘉妃也不會被衆人想起。
嘉妃整日在自己的宮中頌佛唸經,雖然沒有削髮爲尼,卻也差不多了,沈輕容帶着白芷諾一朝着清寧宮的位置走去,如今還是正午,清寧宮的大門便關上了,裡面也沒有傳來什麼飯菜的香味,倒是帶着幾分禪香味。
主殿的門雖是關上的,可外面依舊是站着兩個宮女,兩人見沈輕容朝着她們所在的方向來了,對視一眼便走了上去,攔住沈輕容的道路,輕聲道:“參加太子妃娘娘。”
沈輕容對着兩人點了點頭,便讓兩個人從地上起來,便要轉過身子朝着後面的宮殿走去,兩人連忙站起來又走到沈輕容的面前,攔住沈輕容,輕聲道:“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沈輕容冷眼看過兩名宮女,沒有前段時間沈輕容看着眼熟的宮女,沈輕容微微頷首,便道:“本宮想着本宮這麼久了,,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嘉妃娘娘,便想着過來給嘉妃娘娘請安。”
“若是請安,嘉妃娘娘心領了,太子妃娘娘便不用再上前了,太子妃娘娘請回吧。”
沈輕容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似乎是沒有想到嘉妃身邊的宮女都是這個樣子,還沒有說話,便聽到剛剛的那個宮女繼續說道:“若是太子妃娘娘有事找娘娘,奴婢自然會進去通報一聲,只是嘉妃娘娘會不會想見太子妃娘娘,這可不是奴婢可以保準的,若是太子妃娘娘只是來請安,嘉妃娘娘向來不在意這些虛禮,太子妃娘娘還是回去吧。”
見兩個宮女如此,沈輕容臉上是哭笑不得,點頭道:“本宮的確是找嘉妃娘娘有些事情,還請兩位進去通報嘉妃娘娘一聲,還請嘉妃娘娘見本宮一面。”
說罷,沈輕容便上前一步,將事先準備好的荷包拿了出來,賽道兩人的手中,便道:“還請兩位在嘉妃娘娘面前說說本宮的好話。”
兩個宮女將手中的荷包重新給沈輕容退了回去,便道:“太子妃娘娘還是不要想這些了,嘉妃娘娘的想法不是奴婢們能夠改變的。”
“既然太子妃娘娘是來找嘉妃娘娘有事,那太子妃娘娘可能說說來找嘉妃娘娘是爲了什麼事情?”
沈輕容挑了挑眉,看着那名宮女,道:“這件事情都要說的明明白白?”
那宮女點點頭,看着沈輕容,輕聲道:“嘉妃娘娘向來都不喜歡熱鬧,若是太子妃娘娘不把事情說清楚,奴婢進去通報,嘉妃娘娘定然會怪罪奴婢,還請太子妃娘娘不要刁難奴婢們。”
沈輕容臉上表情一變,白芷看着前面的那個宮女,便道:“大膽,太子妃和嘉妃娘娘說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奴婢能干涉的?”
聞言,那宮女看着白芷,輕笑一聲,便道:“既然如此,嘉妃娘娘自然是不願意見太子妃娘娘的,太子妃娘娘還是回去吧。”
說罷,兩個宮女便轉過身,沈輕容連忙攔住兩人,輕聲道:“兩位等等,既然如此,還請進去告訴嘉妃娘娘一聲,本宮是爲了蕭貴人的事情來找嘉妃娘娘的。”
兩個人轉過身來對視一眼,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白紙的眼光勸退。
她們只是一些小宮女,能說到這步已經是不容易了,若是在問這些,怕是會被安上一個對太子妃不敬的名聲,兩人不敢在說些,便道:“既然如此,奴婢現在就進去給太子妃娘娘通報一聲,還請太子妃娘娘在外面稍等片刻。”
沈輕容點了點頭,便看着那名宮女將主殿的門打開一點側着身子走了進去,一點都不想讓沈輕容看到裡面的情況。
可裡面傳出來的禪香味卻更爲濃烈,雖是隻是一個小縫隙,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如此之大,沈輕容蹙眉,不知道清寧宮主殿裡面的禪香味豈不是更大?
洛蘭在嘉妃身邊已經伺候很多人了,當初嘉妃還在東宮時,便伺候在了嘉妃的身邊,這麼多年下來,對嘉妃早就是了如指掌。
外面沈輕容求見,洛蘭想了想還是進去了主殿。
大殿的門和窗都被關掉,甚至一些窗戶上都是一些紙糊,一點光亮都透不進來,大殿裡面的光亮都來源於一些蠟燭。
若是在外人看來,這裡總是顯得有些幾分詭異,可在洛蘭眼中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徑直朝着嘉妃所在的方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