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65、桃夭的坦白(1)
被迫無奈,風落雨決定以身試險,試試這傳說之地。
不是風落雨自大,只要能說服巫遙被所有人敬畏、懼怕的那個人,助他一臂之力,便能扭轉乾坤,使四分天下合而爲一,黎民萬千也可免受戰亂之苦,這是一盤生死棋局,只能進不能退,一招錯,全盤皆輸。
聽聞他所去之處,皇帝風無衡不但未加阻攔,更是派名心腹監視風落雨,並準時飛鴿傳書稟報行蹤,確保他去處,買下殺手,欲除之而後快。
兩人初見時,風落雨一身狼狽,颯颯風姿全然不復,而桃夭背對着風落雨,長髮及腰,黑紗戴面,坐在桃花樹上。
“姑娘,這裡太過危險,我看你還是速速離開爲好。”他的背影太過纖細,以至於被風落雨誤認爲女子,輕言細語,生怕驚擾了佳人。
“你是什麼人?”冰冷的男低音,一出聲便露了餡,或者他從未想過要隱瞞性別。
“額……”爲自己的唐突尷尬,卻見前方樹上的人轉過身,黑紗遮去他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雙琉璃色,漂亮的讓世界爲之失色的眼睛。
“你是什麼人?”冰冷的毫無感情起伏的音調,彷彿他只是一句只會重複同一句話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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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確定你說的是你?冰冷……?”白鷳打斷桃夭的話頭,眼神怪異。
桃夭笑而不語,斜眼挑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殺傷力驚人。
白鷳眼皮一跳,低頭扒飯,“你繼續。”
桃夭低嘆一聲,輕輕一笑,意味不明,“那時的我,孤僻冷傲,性情與現在有所不同。”
何止不同,簡直是兩個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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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風落雨,想拜訪山中主人。”風落雨直覺這個男子不簡單,不找痕跡地想試探一番。
“不用找了,我就是這山中主人。”坦然利落的話語讓風落雨一愣,奇怪的並沒有懷疑男子的話。
“我想與你做朋友。”
“朋友?”看着風落雨真誠的沒有一絲一毫破綻的眼睛,男子呆然咀嚼這個詞彙。
“是的,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但有人叫我幻。”依然冰冷的態度沒有磨滅風落雨的熱情,他飛身上樹靠在幻旁邊的枝幹上。
“那我便叫你幻吧。”
很自然,又詭異的,兩人從此刻結下了剪不去的羈絆。
桃夭的神情太過專注投入,白鷳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思,反應過來後,不經大腦的話就已經衝口而出,打斷桃夭說到一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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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看出他的不安,也不點破,始終維持着那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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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出山吧。”風落雨沒有掩飾他的來意,相反,在認對方做朋友的那一刻就表明了他的某種決心。
“出山?”從這個總是吐出出奇話語的男子,幻的眼眸帶上幾分嘲諷,“充滿了欺騙與瘋狂的山外世界?”
風落雨有些微怔,隨機若有所思地笑了,只是其中苦澀,濃重的連幻都爲之遲疑。
“不,是充滿了自相殘殺的殘忍世界。”悵然若失的吐出一句話,風落雨沒有再說話。
“那你就留下吧。”
邀請的話語後,眼前紅得炫目的身影恍然消失,徒留風落雨在樹幹上回味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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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先勾搭的人家。”幽幽地吐出不自知的酸味,白鷳氣悶的把碗筷一扔,再也吃不下去了。
這次桃夭沒有再解釋,白鷳只當他是默認,心裡酸的連牙縫都疼了,他怎麼能這樣,在把他勾搭到手的時候,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是在炫耀他們的過去嗎?一字一句,描繪的那麼清晰。
“那你怎麼不去找他?!”指甲在桌下摳着桌角,白鷳低下頭,掩飾微紅的眼眶。
“他死了。”
白鷳一愣,硬生生掰斷了一塊透明石,鋒利的棱角刺得手心泛疼,有些黏膩的東西流出來,順着手腕滴落下去。
在他打算接受這段感情的當,跟他說這些,是把他當做某人的替代品嗎?桃夭,你有種。
被冷落到麻木的手被股溫暖包圍,呆呆低頭,看到的是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漂亮的找不出瑕疵,跟他因常年習武長了厚厚一層老繭的手相比,讓人自慚形愧。
溫暖從手心傳遞過來,那人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傻瓜,聽我說完。”
沒有安慰的話語,可就是如此詭異的,心裡起伏翻涌的負面情緒奇異地全部消失,平靜的讓人質疑,自己剛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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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回來了哈哈哈哈。公子的小倉鼠生了一窩小小倉哇哈哈哈,可愛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