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下班遇搶匪
貝若雪離開了會議室,下班時間也到了,上官煉再怎麼躲也不可能不下班的。他如果不是出任務,每天都必須回到家裡吃飯,這是他那個曾經當過市委書記的爺爺規定的。
上官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是軍人,在部隊呆了十幾年,從部隊回來的時候就在政府工作,是一步一步地爬上市委書記一職的。他紀律嚴明,無論是對人對事都一樣。
以前他自己還是書記,公事忙,就沒有規定家人每天回家吃飯,後來他退居二線了,清閒下來了,覺得無聊了,便要求兒孫們沒有公事的時候,都要回家吃飯,其實也是想天天能看到寶貝孫子。
上官煉也是上官家的獨生子,上官老爺子再怎麼嚴肅,對上官煉還是很疼愛的,當然了,對於住在上官家隔壁的貝若雪,上官老爺子更是疼到心坎裡去了。
上官煉走出會議室,看到高雅珍坐在不遠處等着他,他俊臉上掛着慣有的溫淡,那雙深邃的眼眸裝作沒有看到高雅珍一樣,徑直就朝外面走去。
“煉哥哥。”高雅珍看到上官煉出來了,立即站起來笑着迎上前去。
上官煉擺出一副剛看到她的樣子,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着:“高小姐,你還沒有走嗎?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報110了嗎?”他不喜歡高雅珍,哪怕高雅珍長得不醜,雖然不如貝若雪那般美,身上卻有着一股成熟女性的自信,年紀輕輕就經營一間上市公司,資產過千萬,屬於成功的女人。可惜在他眼裡,只有貝若雪,在他心裡,只有等待,等待貝若雪那個粗魯丫頭,一天到晚想着爬到他頭上,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對她的情意。
聽着上官煉疏淡的語氣,高雅珍不依地叫着:“煉哥哥,我每次來的時候,你都是這樣說,我來是找你的,不是發生了大事纔來這裡的。”
好像她不是報案的來這裡,上官煉就不會理她似的。
相識十年了,他還如此生疏地叫着她高小姐,可是叫着貝若雪的時候,卻憐愛地叫着“雪兒”。
想到上官煉對待她和貝若雪的不同,高雅珍對貝若雪就是無法不嫉妒。
“哦,找我有事嗎?”上官煉已經走出了公安局,正向大門前的臺階而下。他的語氣依舊平淡,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他的外表一般迷人。
高雅珍亦步亦趨地跟隨着。
“煉哥哥,我想請你吃飯。”高雅珍快步地跑上前幾步,來到上官煉的面前把他的去路攔下。上官煉高大俊挺,她站在上官煉面前的臺階下處於低勢,更把上官煉的高大俊挺襯托出來。
二月的天氣偶爾有點陽光,零零散散地灑落,落在上官煉那張輪廓分明、五官端正,充滿了陽光氣息,又飛揚着正氣凜然,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上,瞬間就亂了高雅珍的眼。
這種男人就算吃不着,看着也滿足了。
高雅珍在心裡嘆着,眼眸癡迷地落在上官煉的臉上。
她希望天空的雲朵不要飄移了,迎面吹來的風不要再吹了,時間不要消逝,永遠停駐在這一刻,讓她近距離地,靜靜地好好地看一下她心愛的男人。
“對不起,高小姐,我上官家的新家規,想必你也知道。”可惜的是,打碎高雅珍美夢的不是大自然,而是她最愛之人。
上官煉淡淡地拋下一句,越過了高雅珍繼續向臺階下面走去。
要是貝若雪用這種眼神看他,他纔會開心。不過……上官煉在心裡想着,那丫頭要是會用這種眼神看他,估計天要下紅雨了。
“煉哥哥……”高雅珍不甘心地再次追着上官煉的腳步。
“吱——”的一聲響,一輛銀色的大概價值在十萬元左右的越野車像一陣風一般刮來,剛好刮到了上官煉的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貝若雪看也不看車外的上官煉,不過那清脆的聲音卻帶着施恩的口吻:“上車,我不想久等。”
高雅珍的纏功不錯,沒有她解圍,上官煉估計會有點麻煩。
貝若雪沾沾自喜,至少有一點她比上官煉強,就是她可以無所顧忌地甩掉高雅珍。
“非要單挑嗎?”上官煉一邊動作迅速地跳上了貝若雪的越野車,這是貝媽媽去年送給貝若雪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一邊用溫淡帶着苦笑的口吻問着。
自從他們都當上警察後,貝若雪總是三不五時就找他單挑,貝若雪的身手是不錯,不過並不是他的對手,每次單挑,貝若雪輸了之後又不甘心,對他的不滿就更深了。
怨他什麼都在她之上。
在交手方面,上官煉覺得自己有點兒無辜,因爲他身材佔了優勢,力氣佔了先機,經驗更是比貝若雪老到,兩個人單挑的時候,他自然是贏的一方。
貝若雪腳踩油門,把高雅珍拋在車後,無視高雅珍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她一邊轉動着方向盤,一邊應着:“不錯。這次我要讓你爺爺當公證人,免得我爺爺偏袒你。”
上官煉失笑地看着她,無奈地搖搖頭,嘆着:“看來,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是吃不下中午飯了。”
“上官煉,今天我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貝若雪火爆地低吼着。
她一定不會每次都輸的!
聽着貝若雪連名帶姓吼着自己,上官煉知道這丫頭生氣了。
難道打敗他,對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雪兒。”上官煉長臂一伸,像哥們一般攬着了貝若雪的肩膀,眼眸如劍,削着貝若雪的臉,沒有錯過貝若雪臉上任何的表情,他低沉地問着:“你就這麼喜歡打敗我嗎?”
“sir,拿開你的狼手,我和你不熟,別動不動就佔我便宜。”貝若雪扭頭,大眼瞪了上官煉一眼,語氣夾着七分的怒火。
“你出生,我就看着你長大,我們不熟嗎?”上官煉收回自己的長臂,真可憐,外人眼中沉穩內斂,玉樹臨風的帥警在這個女人的眼裡,如同色狼一般。
“熟過頭了就是不熟。”貝若雪扯着歪理,心裡卻在想着等會兒單挑的時候,她要如何出手才能取勝。
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捅擠不已。
倏地一輛無牌的摩托車如疾風一般在街道上開過,摩托車上面坐着兩名男人,其中一名男人在摩托車經過一個手裡挽着包,正向一輛停放在街道邊上的轎車走去的女人身邊時,動作迅速地搶走了那個女人手裡的挽包。
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摩托車已經如疾風一般向遠處開去了。
“那些人還有王法嗎?居然當街搶劫!”被搶的女人沒有反應過來,剛好把車開到這裡的貝若雪可是反應過來了,她立即腳踩油門,以飆車的速度在這鬧市中如同一條龍一般穿梭着,追趕搶匪。
當貝若雪的車追趕搶匪的時候,某棟摩天大廈某層樓的陽臺上,一名穿着黑色西裝,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高大男人正拿着望遠鏡看着警追匪那一幕,他性感的薄脣揚起了一抹森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