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拎着林季進了白冰的辦公室。
保險起見,沈不言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拉上了百葉窗。
二人跟白冰又走了一遍過場。
聽完熟悉的臺詞。
沒炸。
林季長舒一口氣。
看樣子這個地方還真是安全的。
“先不提這個傢伙的事兒,”
“主要是,給你看這個。”
說着,白冰遞給沈不言一個信封。
沈不言看着這個粉色的信封,上面沾染了幾滴鮮血,立即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滿眼疑惑得打開了這個信封。
【你喜歡我對嗎?我把我自己給你。】
信封內只有這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沈不言不解,“什麼意思?”
白冰嘆了一口氣,“爆炸案發生後的十分鐘我們接到了電話,說是有人給他郵寄了半個女人身體。”
“還有這附加的一句話。”
林季聽到這打了個哆嗦。
他顫顫巍巍得轉過身看着白冰問道:“我可沒那個癖好!”
白冰回頭瞪了林季一眼,“關你屁事。”
林季語塞。
這不能怪他,這是條件反射。
遇見這種情況,而且他在場的情況。
哪一次不是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白冰繼續對沈不言解釋:
“我們派人去了現場,發現報案的人跟那個女人的身體進行了縫合,現在人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氣兒。”
沈不言微微詫異。
“這還沒死?”
白冰兩手一攤,“是吧,你也覺得奇怪吧。”
“換個正常人,報案後被人砍掉了半截身體,又跟另一具身體縫合起來,還沒死。”
“這不是瞎扯嗎。”
……
【十分鐘後會出現第三個受害人。】
【您有以下三個選項:1,告訴白冰並且去現場營救;2,不告訴白冰,讓第三個受害人死亡;3,喝一杯咖啡壓壓驚。】
【溫馨提示:系統給您提示的選項請勿告訴他人,否則您將會失去您的隊友。】
溫馨你大爺。
系統突然發聲,讓林季再次緊張起來。
所以這三個選項是什麼意思?
他從廣播裡面都聽過一句話:多管閒事多吃屁,少管閒事少拉稀。
所以這個案件跟他有啥關係?
系統讓他多管閒事兒?
這不是找屁吃嗎。
林季擰巴着一張臉,嘴角不自然抽動着。
沈不言的餘光剛好看到了林季這奇怪的表情,不由來了興趣。
他打趣道:“你好像,很激動?”
不等林季回答,系統已經開始催促他了。
【請您在10秒鐘內作答。】
林季猶豫着,手捏成了拳頭,指關節都跟着發白。
到現在爲止他都沒能弄明白這個系統的來頭,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目的。
所以這個渾水他是不淌都不行了?
【8……7……6……】
林季咬咬牙,選了【3】。
“我想喝一杯咖啡壓壓驚。”
沈不言一愣,“咖啡?”
林季的嘴脣都有些發白,但也只是點點頭。
“我還沒喝過,想嚐嚐。”
白冰翻了個白眼,上下打量了幾眼林季後鄙夷得說道:
“懶驢上磨屎尿多。”
“我還說給你安置個新的身份讓你陪着沈不言出外勤呢,事兒少還能讓人短暫忘記你通緝犯的身份。”
林季聽着白冰的話,咬牙切齒得一個字一個字迴應道。
“通緝犯,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白冰氣短,擡起手指着林季就要開罵。
沈不言不緊不慢得打斷了白冰的話:
“就是喝個咖啡而已。”
“你跟一個小孩置氣什麼。”
他走到辦公室的吧檯邊,很熟練得操作着咖啡機。
很快,沈不言端着一杯滾燙的咖啡走到了林季面前。
“加點糖和奶吧,不然你這沒喝過的也估計不習慣。”
從容且優雅,永遠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林季面對這樣的沈不言,心裡很踏實。
這些年,他像是身處一座孤島。
沒有親情與友情,沈不言的出現算是對他最大的慰藉。
林季端着咖啡,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白冰瞥了林季一眼,依舊是那般滿是懷疑的目光。
雖然多年前那樁案件存在疑點,可這個林季,能從監管所裡面逃出來,絕對不是善茬。
他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百分之百是裝的!
林季端着咖啡,看着咖啡上好看的拉花。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得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充斥到了味蕾的每一處。
苦澀過後的絲絲甜味,讓他不由吧嗒了幾下嘴。
林季抿了抿上嘴脣的奶沫,對着沈不言露出感激的笑容。
白冰扯着沈不言的衣服:“走,跟我去現場。”
沈不言轉過身,“我過來這邊只是想給他討個住處,不是要歸隊。”
白冰愕然,後又調整好情緒,挑眉看着他。
“你回來協助我們破案,我給他安排宿舍。”
沈不言嘆氣,“成交。”
白冰見沈不言妥協,剛要高興得跳腳。
一邊的林季卻突然吐了。
“嘔……”
林季身體癱軟,從沙發上滑到了地上。
手上的咖啡撒了一地,甚至還在冒泡。
沈不言皺着眉頭,扶起林季,擡頭對白冰喊了一聲:
“這咖啡有問題!”
白冰大驚失色:“怎麼會有問題啊!我才喝過啊!”
“別廢話了,送急救!”
白冰的表情依舊是震驚,她趕忙撥通了急救的電話。
林季很快就被擔架擡了出去。
在沈不言想要跟上林季一起離開辦公室時,白冰一把抓住了他。
“沈不言!”
“幹嘛?”
“你對這個林季這麼仁慈不合適吧?”
沈不言垂眸,嘴角卻微微上揚。
片刻後,他擡起臉迎上白冰的目光。
“他一個人牽扯到了三個最大的案件,你不對他好一點,怎麼撬開他的嘴?”
白冰一愣,“你是因爲想要從他那裡知道那些案件的真相?”
沈不言掙脫了白冰抓着他的手,很隨意得靠着門框。
“我調查過林季的相關檔案。”
“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但後來都成了報復社會的人。”
“十三年銷聲匿跡,唯一的兒子都不曾打探過一次。”
“你真的不好奇,也不想抓捕他們嗎?”
說到這,沈不言停頓了幾秒。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更何況,前隊長李任,你應該還記得吧。”
“他可是隊裡單挑能力數一數二的人。”
“以他的實力,又是誰能把他扔到了那個收藏器官的變態殺手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