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察覺到存在臭味的地方，是這個山頭僅有的屋子。
許十七跟在林季背後解釋道：“這個屋子，王鳳娟告訴我說是村子裡有個叫做李瘸子的傢伙蓋的。”
“早先時候他在這個地方居住。”
“因爲是個單身漢，所以這個李瘸子並沒有什麼人去搭理他，覺着反正這個地界就這麼大，他住在哪兒都無所謂，誰也不影響誰。”
“但是後來，這李瘸子不知道從哪裡討了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媳婦，二人就搬回了村子裡住。”
“這個房子後來就廢棄了。”
說到這，許十七有些嫌棄得看了一眼那個房子。
“別進去了吧，王鳳娟說那個房子現在跟公廁一樣，好多個路過這邊村子的放牛的人，專門在這上廁所啥的。”
林季眉頭緊皺着，“那個房子好像不止是粑粑的臭味，好像還有着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沈不言走到房間門口，推開了那扇陳舊的木門。
臭味果然撲面而來。
這種臭味，都不是塵封已久的那種臭，是剛腐爛的臭味。
這一次林季的反應極快，立馬就捂住了鼻子。
他向後退了幾步，沒有靠近那個房間。
沈不言冷着臉，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情況。
“好多青蛙和兔子的屍體。”
許十七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狀況後立馬就乾嘔起來。
“我丟！這哪個變態搞的明堂啊！”
“這什麼東西啊！”
林季捏着鼻子靠近了一些那房子，擡頭看了一眼這個房子的構造。
房頂的木樑很粗糙，上面只是鋪了一些雜草。
因爲許久沒有人管過這個房子的情況，經過風吹日曬，時間久了這個房頂都已經變得全是窟窿。
至於房屋內部。
一根粗壯的房樑支撐着房頂的主骨，地面上都是一些碎石頭和稻草，再不然就是風乾了的粑粑。
至於沈不言說的那些青蛙蛤蟆兔子的屍體，都被堆積到了角落裡面。
青蛙那些林季倒是很難分辨出來，但是那些個滿是血肉泥濘的兔子屍體，很是好辨認。
許十七的臉都擰巴到了一起。
“這啥情況啊！這村子裡面總不能還有什麼變態吧！”
沈不言走近了一些，蹲在了那一堆腐肉的面前。
“這些動物應該才死了沒有多久，有的是昨天死的，有的是前天死的。”
“看着這個屍體損壞的程度，應該是被人活活摔死，然後再拿一些不太鋒利的石頭劃爛分屍的。”
許十七嘖嘖搖着頭：“能做出這種事的，我不說別的，是真的有點心裡變態了。”
沈不言站起身，很不以爲意得說着：“這種小村鎮，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
“城市都不願意接納他們，所以文化程度也不見得有多高。”
“現在有文化的心理變態遍地都是，這種地方出現一些沒有什麼文化的變態，不是太正常不過了。”
許十七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環視了周圍一圈後眼尖得發現了扔在地上的石頭。
“這不就是你說的鋒利的石頭嗎。”
沈不言輕聲“嗯”了一下，又繼續研究着這一堆的動物屍體。
林季閉着眼，想要試試閉着眼睛能不能找到一些異樣的線索。
突然一陣粉紅色的光從那堆屍體裡面冒了出來。
林季睜開眼，詫異得朝着那堆粉色的光芒看了過去。
“那堆屍體底下，壓着什麼東西。”
沈不言聽見林季的話，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藏在這個底下的？”
許十七嘖嘖道：“小夥子哦，我看你真的不簡單，跟着我混吧！”
“你就這小臉蛋，再加上一點天賦，再加上我教你一些本事。”
“搞不好啊，我能把你送到一些迷信的女明星啊，富婆手裡啥的。”
啪！
一個兔子腦袋砸在了許十七的鞋子上。
白色的鞋子上瞬間就被血和泥巴點子弄花了。
許十七嚇了一跳，直接跳起來。
“沈不言！你大爺！”
“你搞什麼啊！”
“我的這雙鞋子可是限量版啊！”
許十七罵罵咧咧得向後退着，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兩張紙擦了又擦，一臉的心疼。
沈不言冷眼瞥着許十七：“你有本事去找女明星和富婆包養，自己怎麼不上？”
許十七哪裡還顧着跟沈不言鬥嘴，滿眼心疼得擦拭着小白鞋。
沈不言拿着一個木棍子，把那一堆動物的屍體都挑開。
一條粉色的女士內褲出現在最底下。
說是粉色，其實也不是那麼嚴謹。
因爲這上面又是土又是血，只能通過那一點點沒有被血浸溼的位置分辨出來它的顏色。
“真的是。”
沈不言回頭打量着林季，“你小子的這雙眼睛，現在閉着比睜着眼都好使。”
許十七一臉嫌棄得走近了一些，“所以這個應該就是李小蝶的了。”
“第一現場是這個地方。”
沈不言瞥了一眼許十七，眼神又鎖定在了門後面的一點灰塵上。
“那一堆灰塵，看起來不像是土，像是燃燒物。”
許十七朝着那堆灰塵走了過去，蹲下仔細瞧了瞧。
“沒錯，是燃燒物。”
沈不言站起身，“好了，想辦法聯繫趙幼薇吧。”
“那個什麼富二代可能只是虛晃一招，真的殺人兇手應該就是村子裡面的了。”
“畢竟李小蝶的衣服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死相又是那麼悽慘。”
“說的簡單一點，這個案件十有八九就是姦殺案了。”
……
4號病房中。
江凌的狀態已經越發虛弱了。
那個可以檢測出夢境的儀器，在江凌身上沒有使用成功。
現在的江凌，命懸一線。
白冰躺在病牀上，聽聞江凌的情況後就立即要去查看。
小吳趕忙按住了白冰：“白隊，你先別激動。”
“剛纔我查了一下黃教授死時的監控。”
小吳小心翼翼得看了看四周，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
他唰唰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遞給了白冰。
【黃教授死亡的那段時間，監控裡面沒有拍到你們。】
【有人對監控做了手腳。】
白冰的表情凝重起來。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裡面的印子，現在還隱隱作痛着。
有人在她昏迷後拿走了她手中的那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