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的一吻,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紀。
一吻過後,蘭初的肺都快憋炸了,天知道林宇這個怪物肺活量爲什麼那麼大,她幾乎連肺裡的最後一絲氣都榨乾了,林宇才放開了她。
“你要死啊,這是辦公室你知不知道?”蘭初喘息着,臉上一片緋紅,死死地盯了他,可是眼波流轉間,摟着他腰桿的手卻是死死地纏住,如一隻八爪魚一般,就是不放開他。
“我知道啊,不過你不是說了麼?愛情需要的是衝動與激情,如果這種激情和衝動都沒有了,那就是親情了。所以,我必須要遵照你的教誨,把這種衝動與激情進行到底嘍。”林宇壞壞地一笑道。
“你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瘋起來的時候比我還瘋。”蘭初低低地罵了一句,卻是三分薄怒七分嗔了。
“瘋狂是愛情的本質,這同樣是你教導我的。不過我倒是沒發現,原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嘴上的姚明,行動上的阿地江。”林宇哈哈一笑道。(注:阿的江是上世紀國家隊藍球巨星,運球出神入化,不過身高只有一米八,在國手中是最矮的。)
“亂七八糟,都不懂你在說什麼。”看起來蘭初並不是一個籃球迷,對林宇所說的一切並不算太感冒。
正說到這裡,外面突然間響起了腳步聲,隨後一個矮胖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居然是劉大喜。
“蘭校長,可找着你了,剛纔打你手機你都沒接,我這……”劉大喜手裡拿着一摞票據擦着汗正說話呢,一擡頭,就看見林宇與蘭初好像正摟在一起,離得那麼近,登時眼睛就直了。
林宇也沒理會劉大喜,倒是想看看蘭初現在是什麼反應。
蘭初臉蛋兒騰地一下就紅了,不過眉頭卻皺了起來,嘴裡“哎喲”一聲,“謝謝你啊,林老師,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真要摔着了。”同時,她不着痕跡地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林宇的手感謝道。
“看來臉皮兒還是很嫩嘛……不過戲演得還真不錯。”林宇心底下一笑,倒也不去拆穿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縮回了手去,嘴裡淡淡地道,“不客氣,蘭校長小心些,以後最好別穿這麼高的高根鞋,否則會崴腳的。”
他倒是很配合地將這齣戲碼演下去。
畢竟,無論怎樣蘭初都是現在明仁女子高中的副校長,跟自己的下屬談戀愛,這個,目前情況下,還是多少有些好說不好聽的。如果真傳出去,蘭初的威嚴何在?又怎麼去管束自己的一羣下屬呢?他怎麼也要替蘭初着想一下。
“嗯,劉主任,你找我有什麼事?”蘭初點了點頭,轉頭望向了劉大喜,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臉色恢復如初,養氣的功夫倒真不是蓋的。
“啊……我這裡有些票據需要您過目籤一下。”劉大喜有些狐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隨後胖臉上堆起了笑容走了過來。
“哦,拿過來吧。”蘭初向着林宇一伸手,林宇趕緊很有眼力件兒地遞過去一枝碳素筆,蘭初翻了兩下,然後就在票據上籤上字,遞迴給了劉大喜,再也不看劉大喜一眼,而是轉過頭來看着林宇,臉上就帶出了一絲親暱的笑容來,“林老師,您剛纔給我看了半天了,倒底是看出來有什麼病沒有啊?”
“原來是看病哪……可是看病也不至於把這樣一個冷美人看成一朵怒放的牡丹花兒吧?這位林老師,還真是位神人哪。”劉大喜心下倒是釋然,不過看着蘭初的樣子,好像不太像來看病似的,倒像是看帥哥*來了……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底下羨慕嫉妒恨地嘀咕罷了,如果真敢說出來蘭初就敢一巴掌打他個滿地找牙。
“你的病我剛纔沒太看仔細,還需要進一步深入地看看。”林宇語氣裡“饒有深意”地說道,也讓蘭初死盯了他一眼,自然明白這個深入是什麼意思了,臉蛋禁不住又紅了一下。
好在劉大喜很知趣,也不敢再耽誤蘭初校長看病,馬上拿着票據就走了,室內重新恢復了平靜。
“咳咳,蘭校長,您是準備接着看哪,還是準備怎麼着?無論怎樣,我現在都不反對的。”林宇裝模作樣地就站了起來,再次準備去摟她的細腰。
蘭初嚇了一跳,一下就撥開了他的手,“你要作死啊?這是學校辦公場合,你知不知道?”她又羞又氣地低聲罵道。
“我知道是學校啊。可是你剛纔教導過我,激情要無處不在嘛。”林宇笑嘻嘻地湊了過去,蘭初終於受不了了,像一隻受驚的小兔跑到了門口,臉蛋羞紅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喂,你的紋胸。”林宇揚着那片噴香的綢布,在後面笑嘻嘻地道,像一個佔據了白匪城頭揮舞着勝利旗幟的解放軍戰士。
“是你的紋胸。”蘭初咬了咬紅脣,吃吃地一笑,踩着高根鞋扭着緊繃繃的*就走了。
“感覺這麼像廣告詞兒呢。”林宇咧嘴樂了,將那片綢子放在眼前細細端祥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
“頭一次被這樣的極品御姐追,還真有成就感。”撓了撓下巴,林宇回想起剛纔的事情來,卻依舊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總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卻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不過,這種成就感還是大大地滿足了他的小虛榮心了。
“林宇,你在那裡傻笑什麼呢?”門口響起了一把女孩子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吳暢上課回來了,把課本往書桌上一放,去臉盆中洗手。經過了上午的看病,她對林宇的觀感倒是大爲好轉起來,雖然還沒有達到相處十分融洽的地步,但起碼已經不再是那樣冰火不同爐了。
“沒笑什麼。”林宇趕緊收起了笑容,搖搖頭道。
“咦,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吳暢邊洗着手邊轉頭問道,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宇手裡那塊花花綠綠的小綢片兒。
“是,是,抹布。”林宇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只能信口胡周。
“正好,給我擦擦手,咱屋的抹布也不不知道被拿走了。”吳暢走過來就用溼淋淋的手去拿那塊綢子。
“你有病啊?找張紙擦乾淨就得了,拿人家東西亂擦什麼手?”林宇手疾眼快把綢子往懷裡揣,瞪了她一眼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