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嘎巴嘎巴……
沒有李松陽預想中的悶雷轟鳴,也沒有直衝霄漢的血氣。
只有沖天而起的寒意,還有空氣凝結的聲音。
死侍遠遠的站在那裡,就好似萬載海冰一般,彷彿可以凍結一切。
只見方圓幾十米之內,空氣中的水汽,竟然凝結着一粒粒細小的冰晶,灑落下來。
而讓李松陽驚懼的是,那些細小的冰晶,竟然如同一枚枚細碎的利刃,在他的臉上,手上,劃出一道道細碎的傷痕。
也幸好,他吃過好幾株靈藥,不但恢復能力遠超常人,就連皮膚也十分堅韌,否則這一刻,他恐怕將會被這些細碎的冰晶毀容。
原本他以爲葉峰能幫死侍突破,就已經很逆天了。
誰想,葉峰的手段再次超出他的想象。
原本死侍的異能,最多也就相當於暗勁中期的戰力,誰想這剛剛突破,就能傷到他。
尤其是這些細碎的如同大米粒一般的冰晶,還是在死侍無意識之下,如果死侍全力控制爆發,那豈不是可以跟他一戰?
這個結局讓他驚懼,整個人如同石像一般僵直在原地。
若非葉峰拖着他退出幾十米開外,現在的他已經被那些冰晶弄成血人。
“峰哥,我真慶幸,我跟鄺智友他們不是一路人,否則我現在沒有在西湖裡面餵魚,恐怕也生活在噩夢中惶惶不可終日。”李松陽看着葉峰,有驚懼,還有無法抑制的崇拜。
“你這叫什麼話?咱們可是自己人。”葉峰惡搞似地揉了揉李松陽的腦袋。
“別動我髮型。”李松陽連忙跳開,“峰哥,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哈哈,好吧!不動你的髮型就是。”葉峰看着氣鼓鼓的李松陽,一臉壞笑。
有了前車之鑑的李松陽,死活不再靠近葉峰,一臉嚴肅道:“峰哥,我說的是真的。跟你爲敵的人,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而且我相信你的本事傳開之後,那些得罪過你的人,絕對成天做噩夢。”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葉峰。
“當然有。以你的本事,只要有足夠的野山參支持,你完全可以批量打造半步宗師大軍,屆時與你爲敵的人,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李松陽誇張道。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誇張,我每次出手,都有限制。就如同當初的聶保國聶師兄,還有聶保山聶師兄,他們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我只是祝他們一臂之力,損耗並不大,休息十天半個月的救行。但是當初甄曉和賈壯他們,卻傷到了本源,讓我不得不服用靈藥彌補。”
葉峰摸了摸鼻尖,爲了避免變成唐僧,他是能睜着白眼說瞎話。
誰想他這話,卻把李松陽感動的一塌糊塗,“峰哥,沒說的,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有啥事儘管招呼。”
“我欠下的人情,不用你還。”就在這時,恰好突破完畢的死侍,一臉死寂地走了過來。
相比之前,死侍更冷了,如果說突破之前像是萬載寒冰的話,現在的死侍,就像是一個被冰凍了萬年的死屍。
這種詭異的感覺,縱然是葉峰也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