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爲什麼要找我?”陸遠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肯定很急,”陳南壓低聲音道。
這樣啊,那就是不得不出發了。
陸遠大喜過望,他現在可是愁得很,正在想怎麼擺脫徐暖瑩呢。
現在,有辦法了。
“徐小姐,看來今天的採訪必須到此爲止了,目前我有一個緊急任務要去執行,不如我們另約時間吧?”
徐暖瑩聽見陸遠說有任務,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
有任務,這不就等於有更多素材可以拍了。
讓觀衆親眼看見,逆鱗小隊這個九軍區的大黑馬究竟是怎麼戰鬥的,這些資料可是極爲珍貴的。
說不定陸遠未來發達了,這些戰鬥鏡頭能被反覆引用。
拍下這段影片的攝影師,會載入史冊,發出報道的徐暖瑩,也一樣會被載入史冊。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軍長都說了,你今天一天都是我的,我可以採訪你所有的活動!一整天!”
陸遠腦門出汗,連他都不知道任務細節是什麼,萬一是極爲危險的活動呢?帶着徐暖瑩去萬一出事了呢?
陸遠當然清楚,徐暖瑩不是頭一次參加危險的報道任務了,她曾經站在降落的飛機下面面不改色,曾經站在炸開的彈坑邊上不遠處。
但是這次連任務細節都不知道,怎麼敢讓徐暖瑩跟着走。
徐暖瑩看見陸遠遲疑,抓起手機厲聲道:“你要是拒絕,我就打電話告訴軍長!”
陸遠心想這是欺負自己身上沒有手機啊,特戰旅管理嚴格,哪怕是在生活區都是不能隨意使用通訊設備的。
得得得,先帶她去好了,她看見任務艱難,說不定就打退堂鼓了。
如果任務危險,自己勸說她返回也有了底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陸遠認真地道,“不過你和攝影師的防具必須佩戴齊全!”
徐暖瑩滿口答應,她出去採訪這麼久了,基本上也就是這老三樣。
涉密的不能拍,不讓你去的地方不能去,防具必須穿好。
滿足了這三點,基本上也沒有太過刁難人的地方。
“快去準備,我們出發!”
陸遠叫運兵車來,他們有八人,運兵車內空間綽綽有餘,足夠再裝下兩個人。
徐暖瑩穿上防彈衣,嬌小的身軀藏在防彈衣裡顯得頗爲滑稽。
她的心思全都在這個突發的任務上面,爲了採訪這個任務,得做無數的準備工作。
現在沒有那個條件,只能沉下心來快速地打腹稿,全部寫在心裡,等採集到了內容再從頭髮布。
陸遠道:“徐小姐,我們約法三章,如果任務過於嚴重,那你就直接在火焰團的休息室裡等着吧,千萬別跟來了,二如果情況真的危險,請您尤其先保證好自己的安全,我們作爲戰士衝鋒在前職責所在,您就完全不必衝在前排冒險了。”
徐暖瑩道:“我也是戰士,媒體戰士!衝鋒在前不能考慮是否危險,除非軍長下令終止我的採訪任務,要不然我就得衝在第一線。”
她一張小臉認真得不行,板成了鐵板一塊,把陸遠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了吧?
“您是個出色的記者,我會權衡風險,如果不會發生致命的危險,那我就讓您跟隨,若是致命,那我寧願打暈你,也必須把你帶走!你明白嗎?”
徐暖瑩見陸遠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磨磨蹭蹭也就過分了。
“我明白了!”徐暖瑩知道這是陸遠的極限了,憑她的力量完全無法防備陸遠打暈她。
車迅速地到了軍部,火焰團團長金志達站在門口,看見陸遠過來,直接一把抓住陸遠的手。
陸遠感覺頗爲奇怪,金志達最是怨恨特種兵,爲什麼要主動找我來幫忙呢?
有什麼事情已經緊急到他搞不定了?
徐暖瑩看見兩人這般親熱,心中也感覺很奇怪。
她作爲軍報記者,對金志達怎麼可能不瞭解?最恨特種兵的人,怎麼能和陸遠有這麼好的關係?
搞什麼呢?
她好奇地問道:“金團長,您和陸隊長關係很好嘛!”
金志達道:“就算在特種兵裡,也有不那麼討厭的人的,當兵的實力說話,我相信他。”
哦這麼回事啊,陸遠的疑惑倒是解開了。
“那你說的緊急情況是什麼歌事情,務必詳細說明,要不然我可能幫不上忙啊!”陸遠嚴肅道。
金志達道:“時間有限,先上運兵車再細說。”
兩輛運兵車就等在邊上,金志達請陸遠、蘇秦、徐暖瑩、攝影師進入其中,而讓其餘戰士先在靠後的車裡坐着。
他怕其他戰士覺得被怠慢,還特意說明,這是爲了交流作戰計劃,等下車之後,會把作戰事項快速地告訴他們的。
其實戰士們也不在乎,只要陸遠在邊上把關,甭管怎麼着問題都不會太大的。
徐暖瑩卻是極爲受寵若驚,她再怎麼在一線衝鋒,其實都是沒有進過指揮官的作戰室的。
終於可以看看是怎麼制定作戰計劃的了!
金志達道:“話不多說,是這樣的,我們執行的某個任務遇到瓶頸了,前進途中遇到了一幢碉堡,非常棘手,要是今晚之前打不下來的話,任務就得失敗了!”
“不得已我就只能叫增援,這種目標,還是特種兵來比較合適,而特種兵,非逆鱗特戰隊不可!”
“我只要你拿下這個碉堡,後邊的事情我都能搞定。”
金志達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說了一串,把思路理順了。
徐暖瑩越聽越心驚,金志達這人出了名的恃才傲物,他眼裡幾乎沒有合格的戰士。
沒想到他能對陸遠有這麼高的評價,只恨環境聲音太嘈雜,根本沒法用錄音筆。
不然一準給錄下來!
陸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具體說說看,那個碉堡什麼樣,這樣我也好給讓她一個交代。”
金志達手握鼠標,連點幾下,打開了一張照片:“大概就是這樣的,你看如何?”
陸遠道:“我看不如何,挺難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