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過來看熱鬧的,號碼球是你放我口袋裡的!”雖是冷汗直冒,但木村拓野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因此並沒有表現的多恐慌,而是冷笑一聲,然後快步往外走。
“看熱鬧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了,除了患者和患者家屬之外,其他人退場,你爲什麼還在這裡?是想偷點什麼呢,還是想搗亂,不讓這些患者得到很好的救治呢?”肖逸風再次擋住了木村拓野的去路,眯眼笑着。
“好吧,我是患者!”木村拓野也是眯眼,心中盤算了少許,最終還是決定先屈服一下。
承認自己是患者,無非就是被肖逸風瞧一瞧,雖然他知道,肖逸風后面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但是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待逃跑的時機。
否則剛剛肖逸風說的任何一點就能置他於死地。
想偷點什麼?不管是不是,先送去警局再說,到時候他的身份還能遮掩得住?
搗亂的?剛剛可是有患者家屬高喊了啊,誰再搗亂,他們歇不死他,所以他敢接這頂帽子?到時候不被亂棍打死纔怪。
“這就對了嘛!不是患者會抓號碼球?還說是我放你口袋的,我還嫌這裡的患者不夠多啊,閒着沒事幹來陷害你?”肖逸風樂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木村拓野想蹦也蹦不起來了,剛剛不是起鬨的厲害嗎,現在該是哭的時候了,“你這屬於典型的分裂症,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其他患者都是由親屬陪伴而來,代抓號碼球,而你呢,自己一個人來的,可見你有清醒的時候,也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就是時好時壞,對吧?就拿剛剛來說,你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患者,這是分裂症的典型症狀,都認爲自己是正常的!”
“是嗎?”木村拓野依舊是保持鎮定,但心中卻是直打鼓,不知道肖逸風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的,不用擔心,六邪針法對你同樣有用,只不過你這需要多扎幾針,而且扎的時候會有一些疼痛,希望你能克服一下,忍一忍就過去了!”肖逸風說着,邁步回到桌子前,亮出了自己的銀針,一共九根,他順勢取出一根,在蠟燭上面灼燒着。
“我沒有病,不需要扎針!”聽到這話,木村拓野hold不住了,他是業內人士,能想到肖逸風這扎針背後隱藏着什麼,絕對不亞於嚴刑逼供。
於是他決定反抗了,不是衝出人羣,而是抓人質,他很明白,一旦肖逸風識破了他的身份,他不抓人質,是絕對逃不出天王的手掌心的。
“不要胡來,年輕人,不要放棄治療啊……”見木村拓野迅速抓住了一個年輕婦女,而且是一下掐住脖子,四周的人都慌了。
他們以爲木村拓野真是精神病人呢,精神病人做事可不按套路出牌,很容易鬧出人命的。
就連蘇妞和高教授他們也是慌張起來,肖逸風好不容易弄出這麼好的形勢,要是鬧出事了,那就前功盡棄了啊!
那個年輕婦女更是兩腿直哆嗦,眼淚都下來了。
“都不要過來!”木村拓野抓緊那個年輕婦女,快步向後退着,兩眼則是緊緊盯着肖逸風,目光中滿是冷笑,似乎很想說,想玩他,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不要激動,對於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表現,他們不但不承認自己有病,還對治療有着很強的抵抗情緒!”肖逸風倒是悠閒自在,依舊是在那漫不經心的給銀針加熱。
“那他要是傷了人怎麼辦?”四周依舊是羣情激奮,精神病人傷了人都不用擔負法律責任,被傷的人多冤啊!
“傷了人也是高教授負責,你們慌什麼!”肖逸風說了一句讓高教授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的話,不等衆人啊的一聲驚叫,他又繼續笑到,“開個玩笑,高教授敢讓我在這裡給大家進行現場治療,就是因爲我能控制得住局面,放心好了,他傷害不了任何人的!”
“是嗎?你要不要試一試?”應聲的是木村拓野,目光中滿是挑釁。
“先看看你的手還能不能動再叫囂吧!”肖逸風給銀針加熱好了,其實他加熱銀針很快的,眼下慢慢磨洋工,是因爲沒事幹,不需要着急。
他帶着加熱好了五根銀針,慢步走向木村拓野。
“嗯?怎麼會這樣?”聞聲,木村拓野動了動自己的雙手,令他驚愕萬分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雙手剛一用力,就變的是僵硬無比,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
“嘿,果然動不了了,小帥哥醫生,你是怎麼做到的?”四周的人則是歡笑起來,包括高教授他們。
“先前不是說了嘛,我出針和收針的時候,可以讓你們看到,也可以讓你們看不到!我刺了他的定身穴,此法比鎮定劑好,不是嗎?鎮定劑吃多了會有副作用,但是此法絕對沒有,高教授獨創!”肖逸風咧嘴一笑,隨即開始玩了,“這個患者情況比較嚴重,雖說他的家人不在,但是高教授的團隊面對患者的時候,向來都是一視同仁,我們不能撇開他不管,對吧?勞煩大家幫幫忙,幫我按住他,我要開始正式給他醫治了!”
“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我們身上!”四周的壯漢們站出來了,一把就將木村拓野按住了。
“我沒病,你們都給我滾開,否則回頭我殺你們全家!”木村拓野咆哮着,兩眼緊盯着肖逸風,定身穴?他怎麼沒聽說過?
別說是他了,就連高教授和陳博士他們都沒聽過。
所以高教授現在是在不斷撓頭啊,肖逸風啥事都把他頂在前面,他知道這是工作需要,可是他回頭咋整啊,肯定會有不少人來找他探討的,他怎麼應付?
“這傢伙果然病的不輕,小帥哥醫生,你快點給他來幾針吧!”肖老大已經布好局了,因此現在木村拓野越是耍狠,越會吃虧,這不,不用肖老大說什麼,那些拿住他的壯漢們就來勁了,死死的按住了他。
還要殺人全家,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好,幫我把他的上衣扒掉,我要在他背部扎針!”肖逸風煞有其事的說到。
“呀,槍!”大漢們一擁而上,嘶啦一聲就把木村拓野上半身扒了個精光。
扒掉木村拓野的上衣之後,衆人看到了一把黑色小巧手槍,美式特工配槍,只是一般的人認不出來而已。
“病的不輕啊,有着很嚴重的傷人傾向,看來要進行隔離治療了!”肖逸風一抖手,三根銀針插在了木村拓野的後背上,隨即他擺擺手,招呼那邊的警察叔叔,“重點看守,我會馬上通知市局來接手!”
“姓肖的,你根本不是這裡的醫生,身爲天王的隊長,你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真不要臉!”木村拓野先是一聲慘叫,隨即大罵起來。
肖老大的那三根銀針預熱過,插入後背的感覺可不好受,火辣辣的痛。
可是木村拓野又無可奈何,只能是撒潑漫罵了,想揭穿肖逸風的身份,他演不下去了,也不讓肖逸風能演下去。
“天王?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傢伙真是病的不輕!”可惜,普通百姓哪裡聽說過天王,外加肖老大的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在一個疑似精神病患者和一個出色的醫生之間,他們更願意相信誰?所以任憑木村拓野喊破嗓子,也沒人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