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課啊?那就……”本來想說那就請假的,可是瞄到老婆遞過來的威脅眼神,馬上改變原有的意思:“那還是以學業爲重,以後有時間的話再說。”
“是的,是的,還是讀書要緊!”練君劍雖然很失望,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相反還言不由衷地附和着。他心裡有點緊張,從剛纔的情況來看,市長夫人似乎對自己很不滿,只是不知哪裡得罪她了。
王林手上拿着最後一個壽司,吃得很慢,他很想讓乖徒弟的老媽看到自己的盤子已空再端一份來,甚至還輕輕碰撞了下瓷盤以引起她的注意,可惜她正忙於與石老頭眉目傳情中,根本沒發現自己這麼明顯的動作。沒辦法,只有把注意力轉向乖徒弟的盤子。
“老師,您怎麼了?”石清一時還沒有理解出他的深意。
“小清,你吃得完嗎?哦,我是問,你盤子裡的壽司是不是吃不完,如果吃不完的話我幫你……呃,解決掉!”王林將只剩下食指大小的壽司又不捨地咬下一半,無奈因爲太小,幾乎咬到手指頭。
“老師,我今天沒有胃口,這些都給你吧。”石清把盤子放到他面前,確實她今天沒有心情吃飯,因爲餐桌上有個極度礙眼的東西存在,任誰也是吃不下。
“老師怎麼能要你的呢?”王林嘴上說得好聽,手上卻抓起一個,塞入口中,“雖然老師我已經不怎麼餓了,但是這食物中不能浪費是不?所謂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唉,我就免爲其難幫你吃光它。”
練君劍初聽石清叫某人爲老師時,就已驚得呆了,再見到他無恥的行徑,更是一陣嫉妒。這小子到底是誰,連清清也對他這麼好。一個女生肯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東西與一個男人共享,這代表着什麼他很清楚……心裡隱隱升起一股危機感。
“這位兄弟,你說錯了吧,《鋤禾》中間好像還有兩句。”練君劍已經不去想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了,現在最主要的抓住一切機會將眼前這人的形象在清清的面前降到最低。
王林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吃。
練君劍感到奇恥大辱,卻也沒辦法,再追問下去對方又不答的話,自己的臉就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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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首詩連小學生都能倒背如流,堂堂一個大學生居然不知道?”石中正用意念請求通過老婆的原諒,解決了今晚上老婆牀的問題,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可是見某人一臉拽拽的表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用得着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取老婆的同情嗎?
“老頭,存心和我作對還是怎麼的?”王林吞下壽司,滿臉不爽地道。這老貨太不識趣了,一時口快說錯了話,用得着猛抓小辮子不放嗎?
練君劍猶如被雷擊中,徹底傻眼了。老頭?他是指石中正嗎?
“你太放肆了!”石中正怒極,拍桌而起。
“那又怎樣?”王林滿臉的無所謂,一
副吃幹抹盡的白眼狼姿態。
“你……”
“好了!中正,王林,請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石美娜子扯住盛怒的丈夫,以眼示意女兒:“清子,帶王林去你房間參觀一下。”
“好的,媽媽!”石清一鞠躬,拉着某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流氓上樓去,事實上她也不想看到老師和父親吵得不可開交。
王林握着乖徒弟冰涼柔軟的小手,心裡登時就飄飄然了,貌似這是徒弟次主動牽自己的手,很有紀念意義啊!不由輕輕地揉捏了兩下。
“老師!”石清臉上飛紅,神色複雜地看着他。對於長期練武的人來說,剛纔那點小動作自然逃不出她的感應。
“哦,我試一下你手上的力量,還是太弱了啊。”王林一本正經地說,不動聲色地把自己佔便宜的齷齪心理化作光明正大的測試理由。
“啊?那怎麼樣才能增強手的力量?”石清抽回手,由於對方抓得太緊,她幾乎是一點一點地把手拉出來,整張臉已經紅透了。儘管知道老師這是在“測試”自己的力量強度,但心裡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讓她臉熱心跳。
“呃…這就是你的房間?我們進去再說吧。”
“好的,老師!”
……
樓下。
“美娜子,你別攔着我,我是絕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石中正咆哮着。
“唉,年輕人的事你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其實,我覺得王林這人不錯,清子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石美娜子顯然想起了某人對她的讚美之詞。
“哼!你懂得什麼?那小子沒有一點禮貌,根本就配不上清清……總之,這件事我來做主,你就不要管了。”
“中正,你不覺得今晚我們應該分房睡嗎?”
“哦,美娜子,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不考慮你的感受,可是……”
“可是你還是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嗚嗚”石美娜子眼裡擒着淚水,轉身“蹬,蹬,蹬”地奔上樓去。
“美娜子,你聽我解釋……”石中正忙追了上去,沒走兩步又轉過頭來,對旁邊發怔的金邊眼鏡青年道:“小練,我就不送你了,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了。”
練君劍陰沉着臉坐在餐桌前,兩隻手緊緊地抓着餐具,手關節已經擠得發白猶自不覺。過了許久,才神色平靜地出了門,只是眼睛裡偶爾射出的狠毒之色讓人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毫無波動。
“小清,你的房間不錯哦。”一進入徒弟的臥室,王林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和楚小妞房間的粉紅色調不同,乖徒弟明顯更趨於喜歡白色。白色的牀,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花瓶甚至裡面的花也是白色……清一色的白,除了牀頭上掛的那幅巨型海報。
“這是你嗎?”王林指着海報問。裡面是一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女孩,赤着腳走
在碧綠的草地上,一頭長髮隨風飄舞。拍攝者明顯是一個高手,選取的角度和光線恰到好處,女孩臉部的每一個細節都表露無遺。她當時應該在笑,是那種發自內心能讓看到的人身心愉悅的笑。可是王林卻覺得很詭異,印象中在徒弟臉上從沒有出現過這類表情,而且平時總是冷着臉,能輕微地抿一下嘴脣已經夠讓人驚異半天了。
“是的!”石清有些扭捏地應道。畢竟是個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進自己的臥室,而且他還看到了自己最爲滿意的一張照片。
“恩,很漂亮!”王林由衷地讚歎。如果他此時的臉色不是那麼委瑣的話,看起來就更有說服力了。
“謝…謝謝!”石清低着頭,心裡有股莫名的甜蜜感。
“不用客氣,我這可是實話實說。哦,對了,你的牀看起來‘也’很漂亮,我可以躺上去試試嗎?”王林得寸進尺地提出過分要求,話中的“也”字咬得很重,內心齷齪的他自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假如你漂亮的牀我都可以躺,那你漂亮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
單純的石清顯然還並不具備揣測某淫猥瑣的念頭,雖然老師要睡在自己心愛的牀上這令她有點尷尬,但還是鬼使神差地點頭同意了:“可以的,老師,您請便!”
王林虎吼一聲,縱身撲上徒弟柔軟的牀,把臉深深地埋在充滿幽香的卡通枕頭裡,舒服得呻吟出聲:“好軟!”
“老師,你在幹什麼?”石清不解地看着他的奇怪動作。
“這個……”王林回過神來,儘管臉皮已經厚到城牆一樣,但總不能當着徒弟的面直接說:我在你的牀上打手槍吧?他可以不要臉,但是羞憤下的徒弟會做出什麼事來那就難以預料了。眼珠一轉,彌天大謊已經爆出口:
“我就想看下你的牀結不結實?”
“哦!”石清低低地應了一聲,雖然弄不明白老師爲什麼要以那種奇特的方式測量牀的結實度,但老師本來就神秘,用不同尋常的手法也屬正常。
王林換了個姿勢:“小清,那是你的衣櫃吧?”
不料石清一見他問起這個,似是想起什麼,驚叫一聲,趕緊跑到櫃子旁把它關好,神色略見慌亂。“是…是的。”
“有什麼好東西?瞞着老師可不好啊。”事實上早在石清去關櫃門的時候某流氓就已重點掃描過裡面的物事,雖然她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在練就一雙毒眼特別是對某類女性用品有着他人難以企及的變態嗜好的流氓眼中,已經看了個大概。根據裡面那東西的簡單三角構造,王林可以確定那是女性內衣沒錯。
“沒…沒什麼,一件沒洗的衣服。”石清羞紅着臉解釋着連她自己也不信的“事實”。
“沒洗的衣服你放衣櫃裡幹什麼,怎麼不拿出來洗?”王林難得見乖徒弟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自然不遺餘力調侃。
“這個…老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