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峰女弟子趕緊七手八腳的把李殺秋扶進屋裡,並拿出各種丹藥爲她治傷。
好在她模樣雖然看着悽慘,但並未傷及經脈,大部分都是皮肉之傷,修養個幾天便能痊癒。
祁道源作爲始作俑者,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拉着沈雲竹便不知躲到哪兒去說悄悄話了。
兩人多日未見,即便稱不上是乾柴烈火,互相之間的思慕之情也是頗爲濃烈。
祁道源看着面前可人的女子,方纔偷看女弟子洗澡時被李殺秋驚散的那股邪火又再次燒了起來,言語之中不免有些夾葷帶腥,連帶着雙手也不老實,直羞的沈雲竹連聲輕“啐”。
兩人隱在厚厚的密林之中,不知道後來具體都做了些什麼,只是偶爾會聽到些奇怪的嬌丨喘。
過了足有一時辰,他們才手牽着手,依依不捨的走了出來,祁道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而沈雲竹則是臉紅到了耳根,一邊走着還一邊整理着身上的衣衫,像是生怕被別人看出什麼端倪。
回到峰頂居處,祁道源被沈雲竹硬拉着去探望已經醒來的李殺秋。
祁道源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心道愛情的荷爾蒙還在沸騰着,這時候去見那個瘋婆娘不是倒胃口嗎?
可惜沈雲竹固執的認爲李殺秋畢竟是被他所傷,不管是誰發起的挑戰,他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
祁道源自然知道沈雲竹是爲他着想,欣慰之餘也是感嘆自己挑的這個女主角着實不錯,未來必然是個賢內助,所以只能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落雲峰上都是些女弟子,她們偏好雅緻的環境,所以一般不在洞府內修行,而是建造了許多簡約別緻的竹屋,作爲日常居所。
李殺秋正是被安排在這樣一間小巧玲瓏的竹屋內,兩人進屋時,她正在盤膝打坐調養,身上顯然已經擦洗了一番,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除了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紅痕外,倒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勢。
聽到有人進門,她收功睜眼,待看到居然是祁道源和沈雲竹來時,眼中閃過一道詫異,隨後有些艱難的起身下牀,恭恭敬敬的做一個揖,說道:“見過祁師兄、沈師姐。”
沈雲竹見狀急忙上前扶她,而祁道源則是感覺自己像是被五雷符轟了一下似的,心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小妮子怎麼如此乖巧了?難道被老子打了一頓,腦袋出了問題?真讓人頭大啊!
他倒是忘了李殺秋先前曾明言,若祁道源能敗她,以後見他一次便恭恭敬敬喊一聲師兄,現在只是在兌現承諾而已。
見祁道源久不言語,沈雲竹怕氣氛尷尬,便說道:“殺秋師妹,你傷勢不要緊吧,要不先坐着?”
李殺秋擺了擺手,拒絕了沈雲竹的好意,說道:“無妨,我傷勢並無大礙,待會兒就可自行離去。此次不慎壞了落雲峰上的竹林景緻,還請沈師姐代我向姜師叔道歉,我回峰後自會秉明師父,並甘願受罰。”
沈雲竹本想寬慰她幾句,見李殺秋態度堅決,便也沒再說什麼,她知道面前這位冰美人是個不願欠人情的人,所以只能點頭答應。
李殺秋隨後又看向祁道源,說道:“祁師兄,此番比鬥讓我受益良多,日後殺秋定會多多拜訪,還請不吝賜教!”
以她的性子,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若是被熟悉的人聽到,定然會驚掉大牙。因爲她從來帶給人的都是一副冰冷清絕的觀感,從來沒向別人低過頭。
若是尋常人能得到李殺秋這麼一句話,一定會無比自豪,而祁道源卻沒有一點榮幸至極的感覺,只覺跟吃了屎一樣有苦說不出。
尼瑪的,老子費勁千辛萬苦給你安排了一場慘兮兮的敗仗,本以爲你會心灰意冷不再來找老子的晦氣,怎麼現在居然變本加厲,以後要不時找我切磋?
這尼瑪是老子判斷失誤,還是你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不對不對,這絕壁是打開方式有問題!
祁道源抓了抓頭髮,說道:“等一下,應該有什麼地方不對,我們重來一次。”說着他便走出了竹屋,一會兒後又邁了進來。
沈雲竹和李殺秋都是一頭霧水,卻聽祁道源說道:“好了,李師妹,剛纔你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沈雲竹最瞭解祁道源的性子,心思一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噗嗤”笑了出來,暗道祁大哥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就這麼來回走一遍有什麼用,李殺秋說的話怎麼可能會變?
李殺秋本來就是心思單純之人,不知道祁道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依舊誠實的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我說以後要請祁師兄多多指教,我們互相切磋。”
祁道源聽罷雙手扶額,顯然頗爲頭疼,這次是實錘了,看來不是打開方式不對,應該就是李殺秋腦子出了問題!
“李師妹啊,要不要我去清靈峰找徐淮要一些治療頭部損傷的丹藥,爲你治療一下?”
李殺秋沒聽懂祁道源話中隱着的意思,認真回答道:“謝祁師兄費心,我頭上只有些輕微的皮肉傷,並無大礙,不需要浪費清靈峰的珍貴丹藥。”
沈雲竹心思玲瓏,卻是明白祁道源想法的,她有些不忍心看着李殺秋被自己這位時常不正經的祁大哥調侃,“咳咳”了兩聲,白了祁道源一眼,說道:“祁大哥,我看李師妹還需要休息,不如我們就先走吧。”
祁道源無奈的看了沈雲竹一眼,暗道自己這位未來的嬌娘子心善是不假,可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
李殺秋乃是一隻實打實的母老虎,以後時不時跟她陪練,傷筋動骨還不得是常有的事?縱然自己皮糙肉厚,恢復力驚人,可疼痛總是免不了的吧,簡直是無妄之災啊!也不知道體諒一下自家老公此刻焦躁的心情!
抱怨歸抱怨,祁道源還是乖乖的聽了話,準備來個眼不見爲淨,不過臨走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轉頭看向李殺秋說道:“我聽你之前說還要挑戰雲竹,怎的,現在還有這想法嗎?”
祁道源的眼神和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之意,李殺秋雖然心思單純,但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了祁道源和沈雲竹關係匪淺,當然也就明白了祁道源的意思。
她挑戰祁道源等人,本意只是想尋一名能夠砥礪自己前進的對手,如今對手既然已經出現,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對沈雲竹發起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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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淺笑,看着兩人說道:“只要祁師兄願意與我不時印證所學,我自然不會再找沈師姐的麻煩。”
祁道源冷“哼”一聲,說道:“我平時最恨別人威脅!”
李殺秋眉毛一挑,說道:“祁師兄在漱玉池……”
她話纔剛出口,祁道源立馬打斷道:“嗨,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你以後手癢直接來第六峰找我便是。”
李殺秋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祁道源則是暗罵對方奸詐,心道女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沈雲竹若有所思的看着兩個人,像是隱隱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