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徹底被鮮血染紅,一具巨大屍體浮在海面上,陸野在上面走動,似乎在找什麼。
忽然,他在海鱷王龜腹部停下,眼睛中終於看見了目標,一枚明珠。
“這麼深,明珠位於它體內這麼深,但看我小人的厲害!”
手裡冒出一團龍息,陸野揉幾下變成個小人,丟進海鱷王龜嘴中,然後控制着小人在它體內一頓破壞。
片刻,陸野拿塊布擦擦明珠,小人拿給他時候全是胃液殘留,這液體的恐怖陸野還是知道地,趕忙用海水沖沖,又擦擦。
這時候饕餮又出現了,一隻小爪子還提着火邪,看那面容應該是嫌棄,因爲現在他還溼撈撈的,一直都暈着。
“第二考驗,陸野贏了,獲得一枚殘片。”
陸野手中明珠,又化爲一枚殘片,拿出第一片,兩片自動結合在一起,大概有一半大小。
“看來,還有兩個考驗。”
饕餮提着火邪來到他面前,無奈地說道:“麻煩你弄醒他!以免髒了我爪子。”
“樂意之至。”
摩拳擦掌把指骨掰的啪啪響,陸野全力揮動手掌,狠狠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幾顆還算白的後槽牙飛出。
“媽的,誰他……”
火紋昏迷中臉部一陣劇痛,立馬醒來就要發飆,但看見饕餮又把第五個字連同後面的,全都嚥下去了。
“好了,開始第三考驗,時間不等人。”饕餮說完把火邪一扔,然後和周圍大海一起消失不加,場景轉換爲一片森林。
兩人出現在一個山崖上,倒黴催的火邪,剛好被扔下懸崖之下,拉着長音消失不見。
作爲對手,陸野也忍不住爲他哀悼,這傢伙真是太倒黴了,一直都是這般慘狀,要不是血鍊師以及邪火炎龍,他早就死了。
目標很明確,還是到處尋找明珠,然後過考驗。
這裡任何一棵樹,都比陸野見過的粗壯,巨大樹幹之上生長着無數珍貴龍藥,一隻只罕見的龍藥猴,在細心照料它們。
陸野猜,這裡是不是那個血鍊師的藥園,可真夠奢侈的,所有龍藥師極其渴望的龍藥猴有這麼多,多不勝數的龍藥大半連陸野都一時間認不出來。
可他並沒有去採摘龍藥,因爲龍藥猴可是很強的,它們是不僅會照看藥園,還會處理小偷,除了主人前來,其他全部不許進。
但,陸野算是例外了,他給自己身上撒下一包無蹤粉,然後施展至尊步無聲無息前進,沒有被發現。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龍藥一株他也不能動,動一株就能把所有龍藥猴激怒,然後憑藉自己身上藥味,萬里追殺。
還有一點,引獸散對它們沒用,長時間照料龍藥,有很強抗性。
飛馳在巨木從中,各種都是藥園,一羣羣龍藥猴正在嬉戲打鬧,照料龍藥和巡視領地。
約莫跑了一天時間,陸野來到一片被燒燬的森林中,捏起一點木頭灰,查看一下說道:
“是火雲龍蝗,這蟲子可最愛吃龍藥了!這片森林看起來連龍藥猴都放棄了。”
說道龍藥師最愛的龍藥猴,就不得不知道它的敵對種族——火雲龍蝗。
它天生只吃龍藥,不管什麼年份,連種子都吃,之後和守護龍藥的龍藥猴戰鬥,還會噴出能燒完所有養分的焚火。
龍藥猴到哪裡種植照料龍藥,它們就到那裡吃光燒光,讓人恨得牙癢癢,因爲它們蟲卵很細微,能隨空氣飄蕩孵化。
“看來,目標應該在皇蟲那裡,那個血鍊師應該是爲了考驗,才把這個種族引進,不然誰會讓自己藥園有蟲子。”
嗡嗡!!!
陸野忽然聽到刺耳的嗡鳴聲,忽然臉色大變,他身上可是有無蹤粉,而無蹤粉可是龍藥配置,火雲龍蝗可是對龍藥相當敏感。
等他轉身要走時,已經來不及了,天空飄過來一片火雲,正在朝這邊墜來,那不是晚霞的火燒雲,而是火雲龍蝗蟲羣。
“靠,這要怎麼打?”
一羣丈許大小蝗蟲,他一刀能殺幾個,這麼多都能在他殺一百個之前,將他吞噬完畢,連同身上鎧甲。
眼珠一轉,他嘴角裂開一絲邪笑,道:“我可以利用它們,來處理海鱷龜屍體,把無蹤粉撒上一點就好。”
嘩啦啦地把所有海鱷龜屍體扔地上,然後他強忍着噁心,鑽進海鱷王龜體內,小心避開胃液,躲起來。
想了想,他又在海鱷王龜肉中注滿自己龍息,施展了一種龍術,這是龍息追蹤法。
正如他所料,這些火雲龍蝗把所有海鱷龜屍體完全啃的就剩下骨頭,而陸野所在這隻海鱷王龜皮膚防禦力很強,還一時間突破不了。
耳朵嗡嗡的,讓陸野心煩不已,這些火雲龍蝗發出聲音令人厭惡,讓他很想出去大戰一番。
片刻,伴隨一陣撕裂聲,海鱷王龜皮膚終於被破壞,鑽進一批火雲龍蝗進來大塊垛嚼,目標直指他所在之處。
手裡裂地狂刀握得緊緊地,陸野隨時準備開始砍,這麼小的空間,還不讓他殺個痛快?
第一個火紅色頭出現在視野中,陸野手中裂地狂刀開始不停揮砍,身上噴濺上一股股綠色鮮血,還有淡淡藥香味。
陸野覺得這些血液隨意流淌,實在非常可惜,於是邊砍邊收集血液,這些可都是非常不錯的藥液。
前面的死掉,後面吃掉屍體繼續前進,不吃掉陸野,這些火雲蝗蟲是不會罷休的。
而無蹤粉藥效一天,也就是說他得連續戰鬥一天時間,之後這些火雲蝗蟲纔會退去,但因爲它們防禦力不強,只是耗費體力而已。
陸野決定了,要是他能得到這個藥園,一定不會殺乾淨這些火雲龍蝗,圈養一些專門生產藥液,然後用來修煉。
另一個,山崖下的火邪也在不斷戰鬥,因爲一落地就被嗜血龍蜥圍上了,因爲他砸碎了一批蛋。
“死!都給我死!”
火邪簡直要瘋了,這沒完沒了的妖獸襲擊,讓他都想起來雷皓月的引獸散,現在只不過比那弱了一些。
爲了趕緊逃出這裡,他把會的所有步法都施展一遍,可這些嗜血龍蜥無數條舌頭瞬間將他綁成糉子,唾液味道差點讓他把前天吃的也吐出來。
步法沒招,劍法也不能一次性殺光,他都快絕望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身上只要流一點血,這些妖獸就更加瘋狂,攻勢就更猛,而且舌頭專攻傷口,這樣就是血鍊師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