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陪着蕭芳怡回來取衣物,就在蕭芳怡進入臥室的時候,彥宏在客廳欣賞着精美的裝潢。
可是,看着看着他忽然發現牆壁的角落有個小黑點。
這個小黑點不是非常醒目,不是特意去看,幾乎察覺不到。
當彥宏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不是針孔攝像頭嗎?
他趕忙回身望向對面,又發現兩個相同的小黑點。
在自家室內安裝這個幹什麼?彥宏的心頓時七上八下。
但此時,已經不允許他想太多了,蕭芳怡就要出來了。
彥宏內心焦急,他想盡快離開這裡,眼前這個裝修豪華的大房子,早已不是想象的那麼溫馨,而成了是非之地。
看到彥宏急着要走,蕭芳怡說道:“還早呢,急什麼,到機場也是等着。”
說着,她來到窗邊,將窗簾拉起,又將大廳的燈點亮:“我這個人很怪,不喜歡刺眼的陽光,而喜歡室內柔和的燈光。”
此時的彥宏趁着蕭芳怡不注意,偷偷向剛纔發現的那幾個小黑點,瞄了一眼。
牆壁現在變得白茫茫一片,都是繁星點點一般的小光亮,黑點已經不見了。
彥宏仔細回想着蕭芳怡的一系列動作,最後他把思路定格在那個窗簾上面。
想到這裡,他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窗簾就是攝像頭的開關,窗簾拉嚴以後,屋裡已經處於監控狀態,針孔攝像頭髮亮,黑點自然消失。
彥宏的腦袋嗡嗡直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此時他深知,現在談什麼話題,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想來想去,彥宏編造了一個工程上的失誤,他對蕭芳怡說道:“有個地方可能幹錯了。”
蕭芳怡笑着說道:“不可能!回來之前,我都做了檢查。”
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路上堵車,豈不是要誤事。
在彥宏的一再催促下,兩個人終於離開了房間奔向機場。
一離開蕭芳怡的家,彥宏長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另一個煩惱又來了。
如今和蕭芳怡的關係搞成了這樣,將來會有好結果嗎?彥宏的心裡非常忐忑。
傍晚,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馬場,先視察了一遍,什麼問題也沒有。
彥宏說道:“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你住工地了,去我家裡吧,和我母親住一起挺好的。”
蕭芳怡沒有拒絕,上了彥宏的車,來到了別墅。
趙玉珍親切接待了蕭芳怡。
此時彥宏急切想見一個人,那就是丁琪。
電話打通以後,彥宏很急切的說道:“我找你有事,我們馬上在上島咖啡廳見面。”
兩個人坐下,丁琪望了望彥宏:“到底什麼事這麼急着找我?”
彥宏把這次去北京的前前後後,性詳細細的告訴了丁琪。
丁琪立刻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但是,很快她又變得輕鬆起來。
“彥宏,還記得那句老話嗎?新的東西最美好,可老的朋友卻最可靠,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雖然也有分歧和爭議,但是,真的不忍心去做任何傷害到對方的事情,你說是嗎?”
彥宏望着眼前的丁琪,頻頻點頭,心中彷彿是和陶玲坐在一起,變得非常踏實。
他一改往日的口吻對丁琪說道:“丁琪,好姐姐,我知道這個道理,人與人相處,當然是老朋友纔可靠,所以我才急着要見你,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在這件事上,你會全力以赴的幫我,現在你分析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心裡很亂。”
丁琪說道:“我的觀點也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是既然你問我,我一定會說出心裡話,否則還有什麼意義呢。”
“關於你和蕭芳怡的事情,我認爲在沒有徹底翻臉之前,千萬要重視,因爲她是個很重要的角色,她不真心實意的幫你倒也無妨,但是,她如果想壞你,那後果很嚴重。”
“直到現在,我仍然很看好這個職業,更堅信一定會有發展前途,以鄭超在影視業的影響力,想企用這個拍攝基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幾場戲下來,所以的投資全部回籠,還大有賺頭,這個你不必心急。”
彥宏聽到這裡,心裡感到很是寬慰:“那你說,這次蕭芳怡在酒桌上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另有所指?”
丁琪笑道:“憑我的直覺分析,蕭芳怡的這番話最少包含兩方面的用意,她既是想向你拋出震懾力,以此來證明他們的實力,二來也是向你真實表達了她內心的不滿。”
“我也是女人,深知女人的心理,在那種情況下,蕭芳怡一定感覺很訕得慌,特別難爲情,尤其像她那麼漂亮又有名氣的女人,突然遭受了你的不屑一顧,那和打她臉有什麼兩樣,女爲悅己者容,士爲知己者死,你對她的冷淡,等於在告訴她一個事實,她蕭芳怡身上的所有優勢在你面前都一文不值。”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根本不需要那麼刻意,一切都順其自然最好,善待別人的同時也善待了自己,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建立在不去傷害其他人的前提之下。”
彥宏紅着臉說道:“怎麼可能那麼亂來呢,再說和她連一點點感情都沒有。”
“學會隨機應變,是智者的基本體現,不要太僵化,特殊人就要有特殊的活法,人非聖賢,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說你好,如果就因爲一點點小事而耽誤了大事,真划不來。”
聽到這裡,彥宏笑而不答,心中在想:“不管你怎麼說,我心裡有一定之規,我如果總是那麼投機取巧,如何對得起阿肥。”
但丁琪對事態的分析,彥宏還是很贊同的。
臨走時候,丁琪說道:“資金方面怎麼樣?用不用現在給你拿一部分?”
彥宏猶豫了一下,丁琪馬上從包裡拿出一張卡:“不夠隨時隨地來找我,但是,這件事先不要讓閆立青知道。”
很晚了,彥宏纔回到家裡,此時的蕭芳怡已經睡下了。
彥宏躺在牀上又開始思緒萬千,婉婷的話該怎麼解釋呢?
她的核心提議是希望,儘可能多設置一些臨時性的構件,而減少永久性的建設。
從常理來分析,這番話實在太有道理了,究竟該不該做調整?
而這種調整,蕭芳怡會不會不同意?
越想下去,彥宏的心裡越煩躁,越想越覺得自己舉步維艱,阿肥倒好自在,一個人在外消遣打獵。
沒錯,在打電話的時候,智斌確實在一個低矮的土山坡上打獵,手持獵槍的她,一心只想着眼前的獵物,身體也放鬆了短暫一刻。
可是,身在國外,每逢夜晚,她都特別的想念祖國,想念家鄉,想念親人,尤其是想念豆豆。
不出國到異邦,永遠也不會產生那種情懷。
葛宏喜確實被抓獲了,但是,要將其遣返回國卻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太多的罪證要在那邊落實。
尤其是葛宏喜這麼多年以來,販賣到外國的珍貴古董,都價值連城,要和他本人一起帶回來,實在太難了。
如今,彥宏躺在牀上,與智斌相隔萬里之遙,他又哪裡知道阿肥此時的真正苦楚。
就在彥宏將蕭芳怡帶回家裡,自己去見丁琪的時候,蕭芳怡找了個機會,秘密地和鄭超通了個電話。
請示鄭超,下一步該怎麼辦?
鄭超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沒什麼爲難的,只要方彥宏已經建了基地,我早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鄭超忽然問道:“方彥宏最近有沒有和老柳聯繫?和佟雅甜有聯繫嗎?”
蕭芳怡說道:“沒發現他在和他們聯繫,也沒見過他給佟雅甜打過電話。”
鄭超說道:“那最好,儘可能不要讓方彥宏知道我和佟雅甜的真正關係,接下來,一切照舊吧。”
蕭芳怡放下電話,這纔回到屋裡。
趙玉珍已經知道了蕭芳怡的一些情況,這次,彥宏把她安排在家裡住,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智斌不在家。
她親自爲蕭芳怡安排了房間,蕭芳怡也感到很高興。
此時的她也稍稍調整了自己的思維,方彥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是有着豐厚家底的人。
既有事業實體,又有幸福的家庭,自身條件又極其優越,他沒把自己當回事也有情可原,因爲他根本就不差什麼。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忽然放鬆了許多,同時也少了些許的糾結,很快,她安然的睡去了。
此時此刻,馬場靠近山坡的一間小農舍裡,周婉婷和辛啓辰還沒有入睡。
自從婉婷回來以後,啓辰的心情異常高興,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要對婉婷一吐爲快。
無論婉婷走到哪裡,他都緊緊的跟隨着,生怕自己的寶貝疙瘩一轉眼就會消失。
一鋪溫暖的小火炕上,兩個人躺下來,深情的對視着。
啓辰對婉婷說道:“這次,彥宏的基地建成以後,我辛啓辰要大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