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斌站在門口一臉凝重的望着彥宏忙前忙後,心中苦笑道:“原來你也蠻複雜的,看來以前我還是小看了你方彥宏!”
智斌的心無法平靜了,“喬麗到底什麼原因被帶走?爲什麼對我的態度如此的坦然,砸了我的家,見到我卻跟沒事人一樣,有這麼深的城府,太可怕了吧?”
“整個社會和諧了,人與人之間和諧了,難道,在我的身上還有不和諧的地方?”
我會做出必要的努力,減少不應該存在的不和諧,哪怕付出代價!智斌在心裡暗暗的叫着勁!
剩下彥宏和智斌兩人,彥宏嬉皮笑臉的來到智斌面前:“阿肥,對不起啊,剛纔我的態度不好,我被突然發生的事情搞糊塗了。”
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智斌的想象,她在心裡仔細的思索着:“眼睛有時候可以騙人,這個我深有體會,但作爲一個軍人出身的我,絕對不會看錯:“事發當天,喬麗確實在現場,是她親自指揮,砸了我的家,那種憤怒,至今令我難以忘懷。”
然而,今天突然遇到我,竟然是這種態度,讓人匪夷所思,“難道就對我沒有絲毫的愧疚?”
愛車被砸壞,喬麗沒有嗔怒自己,這又是爲何?喬麗就算再有錢,愛車畢竟不同於其他物品。
越是到這個緊要關頭,我越是不能衝動和莽撞,而且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尋根問源,否則,追悔莫及。
其實,一切還都處在非常簡單的層面上,智斌的憂慮和彥宏的疑慮,馬上就得到了解答,但是這個解答令彥宏大吃一驚。
就在喬麗被帶走的一小時以後,喬麗的母親王秀賢來找智斌。
素質決定了一個人的行爲,王秀賢非常冷靜也非常客觀:“林智斌您好,喬麗的事情也許您已經知道了,但是您可能不知道喬麗到底因爲什麼被傳喚。”
智斌非常謹慎的看了看周圍,“阿姨,我不是一個健談的人,我是軍人出身,說話喜歡直來直去,您不會以爲是我向警方提供了什麼線索,導致喬麗被傳喚吧?”
王秀賢非常肯定的說道:“不會,但確實是因爲那件事!也就是,喬麗帶人砸了你的家,涉嫌危害他人安全罪,被傳喚調查。如果你真的想整治喬麗,就不會和我通電話,我畢竟是喬麗的親生母親。”
智斌的心稍稍放鬆下來:“那現在什麼也不用說,馬上去保釋喬麗,喬麗的現狀不是我想看到的!因爲喬麗並沒有對我造成嚴重後果。”
這次非常特殊的會面,彥宏一無所知。
望着滿腹疑惑的彥宏,智斌不想再有所隱瞞,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告訴了彥宏。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詳情,爲什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辭職的員工馬上會恢復工作,又爲什麼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俱樂部事件是個意外。”
“那天我叫你回來,並用你的手機查找到了喬麗母親的電話號碼,於是我很快和她取得了聯繫,我將喬麗的所作所爲詳細的告訴了王秀賢,並要求王秀賢馬上阻止喬麗的進一步行動,否則後果嚴重。
在王秀賢的勸導和幫助下,問題在短時間內都得到了解決,就這麼簡單,現在你都明白了?”
彥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阿肥,你真的夠智慧,夠聰明!”
話雖如此,彥宏的心裡始終還是存在一個結:“喬麗的事情只有我和智斌知道,我不說,智斌不去舉報,喬麗怎麼會被傳喚?還有誰知道此事?還有、、、還有、、、”
彥宏忽然想到:“還有母親知道這件事!因爲當天智斌只對自己和母親提起過此事!”
不對!:“彥宏忽然有所醒悟,母親對喬麗的感情,和這件事根本不挨邊兒。
如果這件事不是智斌所爲,那麼喬麗的車無端被砸又該如何解釋?”
喬麗來公司,只爲送一份文件,沒有涉及到任何人和事,一來一回只有半小時時間,母親根本不在公司,除了智斌,幾乎沒有任何人具備這個條件完成這件事。
彥宏並沒有輕易的放過此事,在忙完公司的事情,下班以後,他悄悄來到派出所,當他向民警詢問喬麗一事,所得到的答覆是:“喬麗已經澄清了事實,並在下午被人保釋回家了,保釋人:王秀賢,林智斌!”
聽到這個消息,彥宏非常高興,智斌能夠這樣處理問題,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而這一做法恰好符合我的心意。
與喬麗和平共處再好不過,如今我已經和智斌有了孩子,喬麗只要能夠放下恩怨,徹底把我忘了,我願意付出代價。
傍晚,彥宏看智斌臉色不錯,便笑着和智斌談起此事。
其實彥宏犯了一個低級錯誤,那就是,無論怎麼說,採用什麼樣的語言,都會引起智斌的疑慮,但彥宏還是這麼做了。
“方彥宏啊方彥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給我講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這個故事我一點都不喜歡聽!”
“你是感謝我將喬麗保釋出來,還是爲喬麗了結了麻煩感到高興?”
一句話讓彥宏感到無地自容,尷尬寫滿臉上:“阿肥,我不希望喬麗有事,其實我更擔心你會有麻煩,喬麗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喬麗再一次將矛頭指向你,那我們的日子更加不好過,豆豆的戶口沒有着落,我們結婚也會存在阻礙,你說呢?”
智斌斜楞一眼彥宏說道:“ 你太盲目樂觀了!那些好事離我們還很遙遠,望塵莫及的事情我從來不去耗費過多的精力,因爲不值得!”
冰冷的話語打在彥宏的心頭,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實在太冒失,說了不該說的話,引起了智斌的疑惑,真的太得不償失。
喬麗的車被彥宏送到了汽修廠,保險公司進行了理賠,車的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但是,喬麗沒有追究到底是不是智斌故意放下升降杆,才導致自己的愛車被砸,這件事卻着落在智斌的頭上,無法解釋清楚,因爲智斌拿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
彥宏對此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嘴上沒敢再提此事,但一直悶悶不樂,似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你到底在想什麼?能老老實實告訴我嗎”,智斌非常敏感的追問彥宏。
“你一直有疑問!”智斌非常肯定的說。
望着智斌的眼神,彥宏忽然現出冷峻的臉色:“沒錯!我一直有疑問,我不相信升降杆自己會突然落下,更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
“喬麗的車被砸,我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她有錢,也不會在乎這些,而我更在乎的是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智斌看了看彥宏,沉思片刻說道:“看來你還有救!我就看在你最終能夠和我說實話的份上,再在和你透露一些你完全不知道的情況。”
喬麗被帶走以後,我也一頭霧水,以爲自己當時誤會了她,於是,我決定挽回自己的不義,同意王秀賢的意見,將喬麗保釋出來。
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那樣,喬麗親口承認,她確實氣急之下,帶入砸了我的家,並且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言外之意那樣已經手下留情了。
於是我回過頭重新理順了一下整個事件的經過,發現她的一番大義凜然完全是假的,甚至還有更大的陰謀存在。
彥宏不解的問道:“那麼喬麗還有什麼陰謀呢?”
智斌笑道:“其實她的陰謀非常淺顯,但是卻達到了目的,第一她讓我坐實了不義的惡名,因爲你已經堅信,升降杆就是我故意放下的,而我無言辯解,因此把我推向了衆矢之的。”
“第二,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向我下挑戰書了,不再有任何的顧忌,另外,她還藉此機會,利用我爲她了結了一件麻煩事。”
“但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喬麗好像在被人利用而自己卻全然不知。”
彥宏聽我智斌是訴說以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但思慮良久,還是想不出所以然。
“阿肥,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不要自尋煩惱了,無論她怎麼張牙舞爪,只要我們無動於衷,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智斌冷笑道“過去?怎麼過去?要帶着疑問過去?既然所有的疑問是在你心裡產生的,那就由你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爲了增加一點刺激感,我再爲你增加一個問題:“一個你沒有親口告訴我的疑問:到底誰向警方提供了喬麗帶人砸了我家的證據?是我嗎?”
“帶着這些疑問,去努力的找答案吧!方彥宏同志,我對您很有信心,相信您一定會不負衆望的!”
此時的彥宏真傻了眼,他感覺到智斌的話不像是玩笑話,是認真的,自己這回又闖了大禍。
一連幾天,彥宏寢食難安,他對自己的言行追悔莫及,但究竟該如何挽回,苦無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