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來這裡的，也是你說有話要和說，和我單獨聊聊，如今把我約過來，卻不和說話，離得我這麼遠，又是背朝我，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是說——”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慕瀟瀟聞言，微微一怔，有些沒有聽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等她怔神過後，似乎有了些反應，才見她收斂臉上的怒氣。
男人依舊是背抵她，不過現在，她卻是沒有方纔那種指責的語氣了。
“難以接近，不苟言笑。”
“僅是這樣嗎？”
白子虛的聲音中，有着苦澀。
“也並不全是？”
“那還是有哪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慕瀟瀟竟然從他的聲音中，聽到那一絲的迫切與期待。
慕瀟瀟沒有停頓多久，便繼續開口說道：“雖然你爲人清冷，很難平易近人，但是你卻從不傷害人，你表現的對我厭惡，卻是每次都在幫我，這些，我都能感覺得到。”
“我雖然不知道你因爲什麼這麼對待皇叔——”
“今日只談我們，不要將其他的男人牽引進來，好嗎？”
他聲音中懇求的情緒又來了。
慕瀟瀟疑慮加深，卻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點了下頭：“好，只談我們。但是你離我那麼遠，又是背朝我，我實在想不通，你約我來這的目的什麼，又或者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裡，可曾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的問話，讓慕瀟瀟赫然怔住，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瞬間襲上心頭。
她將眼睛眯起，打量着他明明挺的堅挺，卻顯得有些頹廢的後背。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便踱步朝他走了過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白子虛身形微微有了動彈，卻只是離她就快要走到他面前，僅有那一步之遙的時候。
“不要再靠近了！”
慕瀟瀟收住腳，靜靜的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爲什麼突然問這些？”
“你到底怎麼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對皇叔，也不知道冰衍一時間爲什麼會這麼反感你，但是你跟了皇叔這麼久，冰衍也曾向我提到過你，說你對皇叔的忠心，我知道，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會出賣皇叔的，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對皇叔。”
“公主十二歲那樣，曾被宮裡的武昭儀身邊的奴才，在公主常去的御花園路上，故意放滿了有毒的小蛇。”
十二歲？
這些事，過去的已經有幾年了，久到因爲後面發生這麼多的事，這些事情，她早已經忘記了，沒有想到竟然又被人舊事重提，而且那個人還是他。
當年的事，都是她暗中命人做的，就連皇叔都不知道，宮裡的奴才也不知道，所有知道的人，都被她給滅口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
聽到白子虛若有若無的苦澀笑聲：“因爲我就在暗處啊。”
猶如想到了什麼過往的事情一般，白子虛微微將頭擡起，看向不遠處。